魏述一句話都沒說,又坐在那裏喝起了嘴。撇撇嘴說道:“王爺是什麼眼光,這種心思不純的女人都要。”
“皇上皇后賜婚。王爺又有什麼辦法。”孟雲初無奈說着,倒是好奇起了魏述是如何將他打發的,“你與她說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告訴她,你現在是我的病人,我這個神醫覺得你現在不能見人。若是實在想見,就讓她請示了王爺再過來。”魏述無所謂的說着。
但這話倒是戳中了蘇瀾的弱處,蘇瀾定是沒有與宋衡商量過,依宋衡的性子。是不會讓她來打擾此時的孟雲初。
不過。孟雲初還是耐着性子又等了一會兒。果然沒有見蘇瀾回來,便知這只是她一時興起罷了,也懶得去多管。被她這麼一鬧,孟雲初的心情反倒是好了一些,不像剛纔那般難過。拉着紅菱和迎夏說起了話。
說着說着,再擡頭時。孟雲初發現魏述已經不在了,也不知是何時走掉的。不過他向來如此,也便沒有在意。
入夜之後,孟雲初的一顆心又是往下沉,外面越安靜,她便越發的不好受,便催了紅菱去向魏述討個安眠藥,卻被拒絕了,說是喫的太多了,要停一兩日。
孟雲初無奈,只能就這樣熬着。
到了深夜,屋中一片寂靜,孟雲初忽然聽到屋中似有腳步聲,她本以爲是紅菱,便淡淡道:“紅菱嗎不是讓你去休息了嗎”
“是我。”隨着一聲低沉的聲音,下一瞬,孟雲初便感受到一個溫暖的懷抱將她緊緊包住,身上還有一陣酒氣,聞起來不太好受。
但此時孟雲初沒有注意這些,眼眶驀然一紅,顫着聲音說道:“你來幹什麼,不是應該在蘇瀾房中嗎”
“傻瓜。”宋衡嘆了口氣,輕輕撫了一下她的發,“你在這裏不好受,我又怎麼會去她那裏。”
“可是,今夜可是你們二人的洞房夜,你這樣若是傳了出去”
“不會傳出去的,你覺得蘇瀾會將這樣丟臉的事傳出去嗎”宋衡笑笑,似是安撫般的拍着孟雲初的背,“我都已經有你了,自然不會有其他女人能再入眼,你且放心,不要多想。”
“嗯。”孟雲初哽咽着重重點了一下頭,心中似苦似甜,種種情緒似要爆發,不過都被她忍了下來,只是身體仍在顫抖着,被宋衡抱得更緊。
一晚好眠,兩人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紅菱進來爲二人梳洗時,臉上也是掩不住的笑容,今早她聽說蘇瀾發了大火,還扯壞了她的嫁衣,便覺得十分解氣,她還以爲嫁進來便能得到宋衡的青睞,但瞧瞧,宋衡眼中便只有孟雲初一個。
喫過了早飯,宋衡也沒有去蘇瀾那屋看看的意思,因知道蘇瀾會來拜見孟雲初,便早早離開了。
孟雲初雖是躺着,但仍讓紅菱爲她上了一層淡淡的妝容,也好會一會這個蘇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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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瀾很準時的便出現在了孟雲初的房中,在看到孟雲初的一瞬間,她的眼中閃過一抹顯而易見的嫉妒,雖是一閃而逝,但孟雲初仍看得真真切切,這一瞬間竟覺得這蘇瀾有些可悲。
不過這情緒也只是短短一瞬,蘇瀾馬上便調整好了情緒,向着孟雲初輕輕一拜,“見過王妃,蘇瀾有禮了。”
“起來吧。”孟雲初輕輕擡了手,面上也帶出了幾分笑意,“我腿腳不便,起不得牀,冒昧了。”
“姐姐這是說的哪裏話,以後我們便是家人了,您不必見外。”蘇瀾盈盈笑着,眼睛看向了孟雲初的雙腿,眼中滿是可惜,“也不知姐姐是在哪裏摔到的,傷這麼重,昨日妹妹的婚禮都沒能來看,實在可惜。”
“妹妹昨日過的開心便好。”孟雲初似有所指的說着,讓人搬了張椅子給蘇瀾坐下,“難得妹妹起這麼早,還以爲昨日婚禮,你會累的多睡會兒。”
蘇瀾聽着這話刺耳,勉強笑笑,“王爺體恤,昨夜倒是睡了個好覺。”
她雖說的曖媚,但也不過是說與旁人聽,知情的幾人哪裏還會不知昨夜發生了什麼。
孟雲初也沒有點破,只是含笑看着她,讓她覺得更是不自在,暗自握緊了手掌,指甲險些刺進掌心當中。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話中沒有一句不帶刺的,直到看時間是該進宮了,蘇瀾才起了身,笑着向孟雲初又行了一個禮,柔柔道:“時辰不早,妹妹還要進宮去請安,便不打擾姐姐休息了。”
“你且去吧,需要帶上什麼,儘管和宋福說,不用客氣。”孟雲初也是笑笑容可掬,只是話語中,女主人的姿態十足,彷彿蘇瀾只是府中的客人一般。
蘇瀾勉強笑笑,倒也沒有反駁,現在在府中的處境,她也確實只是如此,要想站穩腳跟,還需要慢慢培養自己的人。
她走之後,紅菱和迎夏也覺得十分解氣,又與孟雲初嘰嘰喳喳的說了許多,直到秦煙過來,才止住了嘴。
自從孟雲初受傷之後,秦煙便沒有出現過,現在跑來,只怕是有事了。
孟雲初也不跟她兜圈子,挑挑眉直接問道:“可是蘇瀾又讓你做些什麼”
秦煙點點頭,對於孟雲初的神機妙算也不驚訝了,學着她直奔主題說起了正事,“讓我注意着魏先生所用的藥,我想,她怕是要動手,讓你的腿徹底廢掉。”
“她的心腸倒是狠毒,下手也沒有猶豫,看來沒少與她父親學。”孟雲初冷冷說着,眼中閃過一抹不屑,“若是魏述這般容易就能對付,也不至於王爺費了這麼大勁才請回來,你且如實告訴她便是,我倒要看看她想做什麼。”
孟雲初如此說,倒不是她多麼自信,只是她信得過魏述,相信無論是什麼樣的手段,他都會看的出來,否則,實在是愧對他神醫的名頭了。
得了答案,秦煙便立刻離開了,看她那模樣,顯然是不想與孟雲初這個病號多待,看的兩個丫鬟更是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