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的人倒是很齊,平時no0的人各有各的活動,申請晚歸的人不少,正常的晚間集合根本不能湊齊整個宿舍的人。只有這種時候才能見上一面,相視打個招呼。
廖沉先回來一步把衣服換成制服,髒衣服和箱子留給雙胞胎處理,格羅麗婭得等到八點才能回來。一路上越想他越覺得不對,如果是自己所做還能被稱爲善意的謊言,那麼elysiu面看到,就有可能是騙財騙色了。的確現在宗教種類比起古地球時要五花八門的多,但通常來說正規宗教需要申請。必須有宗教名字,佈教地點,教義教則等等等等。不得向教徒強制徵取金錢及任何形式的錢財,但教徒自願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不過就算包含了這些條件,廖沉一回想那座伊甸就會起雞皮疙瘩。比起騙財騙色,廖沉覺得更危險的是參與者的精神狀態。恐怕在那種狀態下,所謂“教主”叫教徒幹什麼都有可能。可以說在那個會場,除他以外,已經沒有一個正常人了。
集合點完人數後,廖沉便匆匆回到五樓。這次他申請了提前報告時間,不論是貝格蒙特的事情還是這次詭異的elysiu需要報告。雙胞胎已經準備好通訊工具,這周聽他報告的是姚澤和焦泉。焦泉一臉看好戲的表情,背景是姚澤那邊則像是換了一個環境,背景的金屬色都變成了農場。
他把自己的所見所聞全部告訴兩人,姚澤若有所思地寫着筆記,焦泉則是嘆了口氣:“真是,我可不喜歡壞消息掉在自己頭上。這不是我們能處理的範圍哈”
“天道好輪迴”姚澤乾澀地笑了兩聲,一說完這句話他就想起來這件事自己也要負責,連忙正色道,“仲秋,仲春,你們知道地點了吧,這兩天去看看情況。換個外貌,別驚擾到對方。”
“沒問題”坐在沙發上的兩人爽快應道。
“還有什麼事嗎”氣氛突然沉默,廖沉決定結束通話。
“廖沉不是帶回來那個奇怪的液體了嗎。”焦泉提醒他們,“如果是新型的毒品的話,必須移交給相關部門。”
“毒品的話不能放過啊。”姚澤推了推眼鏡,“用這種手段的話太過分了。”
仲秋仲春懶得吐槽這兩人突如其來的正義感。
“是的。”廖沉也想起來,從手提箱裏拿出那個軟體注射器,裏面只有1微升的液體,顏色依舊是分層的。他遞給雙胞胎,仲春接過放入檢測的機器內,不一會嚴肅地擡起頭。
“這是夢。”
“夢啊等等你確定”姚澤點點頭,被嚇到突然從坐着的搖椅上跌了下來。廖沉早有預感,因此並不驚訝。焦泉挑挑眉:“確定”
“能和所有夢的性質特徵吻合上。”仲秋補充道,“也許需要進一步檢測,我們會送去實驗室。但八九不離十了。”
“就算只有1微升,如果在場所有人都有一份的話,加起來數量不小了得是有名的一級醫院的存量了哈。這個量,怎麼弄到的而且”焦泉一個問題接着一個問題,他突然想到什麼,朝視頻外面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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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和我們一般用的包裝袋不太一樣啊。你過來看看。”
這句話說完,帶着防護鏡的沈湖出現在了畫面中,他看着仲秋仲春傳輸過去的詳細圖片和數據,點點頭認同道:“恩。送我這裏有趣。”
不知道是什麼方面有趣的姚澤重新坐回大樹的搖椅下:“好好交給你了。說起來你怎麼在焦泉那裏”
“這個哈,我們兩個組合作一個新型中樞,我這邊負責內核,他那邊提供材料。”焦泉聳聳肩,搶在沈湖之前說出來,以免沈湖說的太簡潔最後還得他補充。這樣一說後姚澤就明白了,他翻了翻手上的日誌,確定下來已經沒有其他事情處理,便看向早已經閒的沒事幹的廖沉:“辛苦你了,這周請繼續觀察組員,只剩下兩人了,加油啊。”
“加油啊廖沉。”焦泉也笑眯眯地揮揮手,沈湖猶豫了一下向他點頭致意,廖沉直起身點點頭:“是”
“那報告先到這裏吧有人回來了”
合着電梯的聲響,算不上許久不見的羅爾斯拎着木箱子大步流星走了進來。廖沉朝他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木箱子被羅爾斯放在茶几上的瞬間鎖便掙脫開,裏面小小的洋裝身影撲向廖沉。廖沉連忙接住格羅麗婭:“感覺你變輕了”
“太過分了哦主人見到我第一句不應該是好久不見嘛”格羅麗婭詳裝生氣地揉了一把廖沉的臉,人偶換上了一套紅白色的小裙子,一轉頭就看到巨大的通訊設備,“姚澤先生還有焦泉先生”
此時沈湖已經走遠了退出了畫面,因此格羅麗婭只看到姚澤和焦泉各佔據一邊的屏幕。
“挺精神的啊。記得要做定期保養。好了,我先離開了哈。”
“是。”廖沉連忙給他致謝。
“別謝我啊,是沈湖接手改造的吧有機會你謝謝他。好了,這次我真先走了,馬上有個會議。”
“慢走,辛苦了。”廖沉道。
“我這邊也還有事。”姚澤嘆氣,“我也走了”
“恩,您多多加油。”廖沉感覺姚澤那邊似乎也有不少事情。啪的一聲屏幕黑掉,雙胞胎利索地把通訊設備收起來,也準備回到自己的房間裏。
一小會之後,客廳裏遊變得空蕩蕩起來,只剩下廖沉和羅爾斯兩人。格羅麗婭去廚房泡茶和看看冰箱儲備。這次羅爾斯沒帶着一身血回來了,廖沉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任務順利”
“倒是發現了疑似新的佈教地點,兩週一次集會,下次集會前再去看看。”羅爾斯十指交叉,撐着防毒面具說道。
k廖沉想起elysiu不知道這些組織最終有何不同。
“不早了,快去睡吧。”羅爾斯囑咐道,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只剩他一個人了。
廖沉看了看右手,想要抓住什麼。他從剛剛開始,就覺得有什麼東西一直纏繞着自己。
叮鈴鈴,叮鈴鈴。
這次,是誰的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