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續夢者 >第99章 Sanity
    廖沉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

    身體早於意識行動起來,狠狠鉗住女孩子的手,把她手中的短線槍狠狠砸在一邊。

    “咦,我啊啊不,好痛腦袋好痛”

    那女孩子疑惑地看了一眼廖沉,又疑惑地看向自己的手,一下跌在昏迷過去的朋友身邊。廖沉防止她再做出傷害朋友的事情,拖着她走出玻璃門。

    格羅麗婭沒有回到廖沉的肩頭上,而是發揮自己的作用,監視着周圍的情況。

    只是競爭不是相互殘殺,如果真的砸下去,兩個人的人都會從此被毀掉。

    喪夢廖沉不知道會不會到哪一步。

    如果真的出現那種情況不,絕對不能到那一步。

    還沒能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的女孩子低垂着頭,任由廖沉拖着她。

    玻璃門外的走廊,和廖沉剛剛想的有很大的區別。

    最重要的就是高度。

    通道的寬度沒有變化,但高度廖沉仰着脖子也很難算出到底相距多少米。

    而兩邊的房間,則像是可以自由移動的方塊一樣,架構在軌道上。雖說是向下的通道,房間卻不止一層,而是最高三層,二層的地方有的缺失,似乎是爲了空出來移動房間。

    不知道爲什麼要做這種設計。研究人員已經懶得跑來跑去了嗎。

    廖沉想着,打開路口最近的房間,讓女孩子待在裏面。他一關上門就迅速對着門把手的地方開上一槍。

    果然,因爲配備的衣物在設計上減弱了子彈的粘度,但這裏的牆壁,門,把手,鎖,全部都沒有這種裝置。如果要打開這扇門,只能等着比賽結束之後的救援。

    信號依舊沒有。

    廖沉看了看其他的房間,發覺自己已經有些遠離了雅典娜的位置。

    究竟在哪裏

    “我說要不要合作呢”

    薩尼特提議道。

    “蘋果怎麼分。”廖沉下意識回答道。

    金蘋果的分值無法拆成兩半,這大概也是爲什麼一開始那個小組要襲擊其他的組別,把他們全部拆開的原因。拆開的組別雖然能夠互相合作,但實際上的分值卻只會給最後那個拿到金蘋果出門的小組,在這樣的情況下,幾乎不可能有合作的可能性。

    廖沉看着微笑着的薩尼特。

    “這個畢竟我們現在也沒有辦法。總不能什麼都找不到就空手而歸,那真的是要被教官們笑死了。”薩尼特輕聲說道,“如果真的找到了雅典娜,那到時候公平競爭,我們兩個來打一場。別看我這樣,平時的訓練成績還是不錯的。”

    “”廖沉沉默了一會。公平競爭在這種場合之下說出來實在是可笑。

    他本來就可以直接就這麼對着薩尼特的臉開上一槍,但是似乎有聲音說着不能這麼做。

    對於聽過彌撒的人,所有的迷途者都會迴歸主的懷抱。

    握着槍的手沒有絲毫抖動,廖沉卻不明白自己爲何會有這種想法。

    他有些想問問過去彌撒的時候是什麼樣子。說實話,廖沉對於那時的記憶已經是模模糊糊的了。甚至可以說,初三夏天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他自深海入口邊拋下壓縮的骨灰盒後就再也不願意想起。

    兩個聲音在他腦海中拉鋸着。

    一方說着想起來吧想起來吧,那是屬於你的一部分。

    一方則說痛苦的回憶全部忘掉當然纔是最佳的選擇,活着是追求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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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廖沉緊緊抓住自己的帽子,不知道是因爲向下,更加接近了那類似夢的來源,還是因爲那聲音想把他的腦袋切成兩半。

    薩尼特的笑容擴大,知道廖沉默許了他的提案。

    緊接着,廖沉又開口了。

    “你剛剛說去過彌撒對吧”

    薩尼特聽到這個問題雖然有一絲驚訝,但看不出絲毫慌亂:“是我五六歲的時候,跟隨着父輩來參觀,畢竟是黃道區最大的教堂,也是最有名的唱詩班。的確是天籟之音。”

    “能具體說說嗎你在哪裏見到我的”廖沉看着左眼的時間,確保自己離雅典娜越來越遠,但他心臟不正常的鼓動卻說明離那個來源越來越近。

    必須要從下面進去嗎到底是怎麼設計比賽的工作人員是故意提高難度的嗎

    “你是高音部對吧。就算是合唱,你的表現依舊是出類拔萃。我記得那一場演出的是願主垂憐。恩雖然已經過去很久了,但是當時高音部分的確非常驚豔不,你當時的表演絕對已經是一流的了。再後來我就沒有去過教堂。”薩尼特說着,“你現在來軍校了,肯定是沒唱了吧,發生什麼了”

    “變聲期。”廖沉說道。

    變聲期是其中一個原因,另外就是他那段時候怎麼也唱不出來。

    就算說高中之後再回唱詩班,長時間沒有訓練和發聲。他連回去見一面的勇氣都沒有。

    “變聲期這倒是真的我很抱歉。”薩尼特露出同情的苦笑。

    他不需要這種救濟般的行爲。但,薩尼特說的那一場表演也似乎喚起了他的記憶。

    廖沉呼吸一窒。

    懺悔室被鎖起來的門,似乎就在他的身後,不論怎麼敲打也打不開,只能等待着天亮之後,來檢查的修女。

    天亮就該開始準備彌撒的各種事宜,那天晚上本該是那段時間的最後一次排演。

    對於打不開的門,他已經放棄了。

    “怎麼了”薩尼特關切地問道。

    “不,沒什麼。”廖沉保持着面無表情的狀態,不管怎麼說,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

    他現在有了新的工作。做好自己的分內的工作是他一貫受到的準則。

    唱詩班是工作,現在的造夢也是工作,因此兩者沒有什麼區別。

    只是

    合唱的話,如果真的表現極佳,爲什麼還能注意到其中一個聲部的表現

    這是集體行動,其中一個部分表現突出,要麼是其他組別的表現太差,要麼是

    廖沉再度沉默着。

    那場演出之後孤兒院的孩子,同期和他一起到孤兒院的人都紛紛被領養走。他們過去如何,現在又如何他沒有心力探尋這個答案。

    他握住短線槍。

    薩尼特也跟在他的身後。

    下一秒,跟隨着細小的氣流聲,在格羅麗婭的驚叫中,廖沉手中的短線槍與薩尼特的短線槍相撞

    砰

    “果然想襲擊你還是有些困難。”薩尼特哈哈大笑起來,剛剛的假面褪下,“果然你這種傢伙,還是去死比較好”

    他猛然衝上來想要掐住廖沉的喉嚨。廖沉借力從他肩上越過,順便把薩尼特的手臂擰了一百八十度。薩尼特抱着劇痛外翻的手臂退後了兩步。

    廖沉看着他,那張可以稱得上是清俊的臉上,肌肉正扭曲着,露出瘋狂的內面。

    但那笑容也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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