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沒有在意他的神色。不論是指住房好看,還是說他人長的好看,我都一一應下。
嗯。
來到了目的地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暖色調的路燈已經被點亮,在夜幕的襯托下有種說不出的美感。
純白的花邊智能大門沒有合上,映入眼裏的是花園,各種我叫不出名字的奇花異草、樹木在燈光的照耀下,隨風飄蕩。
穿過偌大的花園,顧辰淵就帶着我來到了後院的停車場。停車場內,各種我叫不出來名字的名牌車輛排成長龍。看陣勢,都是來參加晚宴的客人的車輛。我想,大多都是達官貴人。
別走丟了。他面無表情的囑咐。
嗯。我格外敷衍地應着。
不論是出於什麼心情,在我聽來都是在冷嘲熱諷。
兩人沒再說話,我跟着他來到了城堡的大廳之中。
大廳之內熙熙攘攘,人羣擁擠。
見到我跟顧辰淵一起踩着紅毯來到了大廳之中,衆人都紛紛停下了,目光注視着我與他。我下意識地將挽住他的手抽了抽,卻被他緊緊地固定住,我只能僵着臉上的微笑繼續踩着紅毯前行。
忽然有一道銳利的目光從前方釘在了我身上,我下意識的看了過去,發現那人是秋玉。
顧辰淵的女朋友。
她此刻臉色已經,難看到了不能用難看來形容的地步。格外的駭人。
我認識她的時間不長,見面次數更是不多,但前前後後都沒有在她的臉上看過這樣的神色。
秋玉攥緊了自己粉嫩的拳頭,赤紅着眼眶,惡狠狠地瞪着我。
怨恨、嫉妒的神色將我壓的喘不過起來,氣場亦是前所未有的強大。有一瞬間我是不知所措的,但很快我就反應了過來。
今日,我是顧辰淵的女伴。跟這麼個招蜂引蝶、沾花惹草的主一起,必定不會有什麼好事情發生。
秋玉面上有多種顏色不斷地替換,看得我有些揪心,我微微低下頭,壓低了聲音對顧辰淵說:好好的女朋友不帶,爲什麼要帶着我來拉仇恨。
呵。
他無謂的冷笑,聲音幾不可聞。明顯是不打算解釋什麼,我也沒有再自討沒趣。
再往前走幾米遠,就有一個端莊的中年女人來到了我們兩人面前。顧辰淵突然停下了步伐,我也隨着他停下了腳步。
這是個同齡人要年輕上許多的女人,歲月似乎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一絲痕跡,風華正茂。
她似乎看都懶得看我一眼,手持着一杯香醇的紅酒,脣齒輕啓:你來了。
嗯。
連問候都算不上的寒暄過後,兩人都沒有任何對話。
本以爲就此結束,卻不想,秋玉突然從後面冒了出來,一來就親暱地挽住了這個中年女人的手肘。目光卻看着顧辰淵,像是在家裏等着丈夫回來的妻子一樣,笑着問候:辰淵
>>
,你回來了。
那模樣,格外的溫柔嫺淑。
話剛說完,她又一臉驚奇地看向了我,語氣就像是多年不見得朋友。
秋玉:這是啊是葉小姐。瞧你今天打扮的這麼漂亮,我還真的差點認不出來了。
我微微點了點頭,笑:謝謝,秋小姐今天也很漂亮。
話剛落下,身邊風華絕代的女人看了我一眼,面色有了微微的皸裂。許是場合不適合擺臉色,倒也沒有表現出多大的不喜,只是帶着詢問的神色,看了顧辰淵一眼。
葉小姐今天不陪客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心,秋玉冷不丁地問了一句。僅僅是一句話,就這麼讓我僵在了原地,下不來臺。
緊接着,被秋玉挽住的女人身上散發出來了一股冷冽的威壓,那股威壓只針對我而散發。
女人抿了一口紅酒,不屑看我,卻話裏話外都帶着刺:辰淵,家裏似乎有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進來了,回頭讓人去看看。她頓了頓,繼續道:阿貓阿狗什麼的,髒
最後一句話幾乎就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字字句句都扎中我的命門。生疼。
這話明顯是指桑罵槐,有意所指。我也不笨。
顧辰淵微微頷首,靜靜站着,不說話。我知道他完全不打算替我解圍,自始至終都是一副看好戲的心態。
秋玉跟着瞎湊熱鬧:是啊是啊都不知道帶着多少細菌、病毒呢
中年女人微微皺了眉頭,用自己的手微微捂住了口鼻。雖然沒說話,但她的肢體舉動卻已經表現的很明顯。
她說:你們玩,辰淵陪我我去招呼其他客人。言畢,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這才轉身離開。顧辰淵跟在其後。
兩人走了以後,秋玉的面色就變了。剛剛溫柔嫺淑的模樣全然不復存在。
怨恨嫉妒爬滿了她的眼眶,面色猙獰。此刻,她的內心一定是很抓狂的,我都不知道她是如何才強壓下那些翻雲覆雨的情緒。
葉希,看來我還真是小瞧你了,原來你勾人的本事還真的是一等一的厲害啊不愧是從小就學習如何勾引男人的女人她忍者滔天怒火嘲諷。
類似於這種的話我已經聽了上千遍,早已經有了抗體與免疫力了。
因此她不但沒有辦法激怒我,還讓她自己的情緒越來越波濤洶涌。
謝謝秋小姐的讚賞,你也說了我從小就學習,若學無所成,那我就愧對恩師了,你說是吧
你你秋玉憋紅了一張小臉,指着我的鼻子你了半天,終究沒能你出個所以然來。
奈何這是公共場合,爲了顏面,秋玉那點小脾氣也沒辦法爆發,最後氣短地厲害,吐出了一句:你簡直簡直就是無理取鬧
看她那副想要咆哮卻必須要忍耐的模樣,我感覺十分好玩,甚至忍不住逗她玩。
我微笑:我哪有,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你
秋玉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那種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滋味肯定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