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清晨的的第一縷陽光,也就是鴻蒙紫氣這個時候是一天當中最適合修煉的時間。
房間之中,一箇中年男子赤裸着上半身,盤腿坐在牀上,雙手交接,在身前擺出一個奇異的印結,雙目緊閉,呼吸平穩有力。
他正是茅山派掌門林鳳嬌,也就是九叔。
他的胸膛微微輕微着,呼吸間,極具節奏之感,隨着修煉時間的推移,空氣中逐漸形成一條條淡淡的氣流,氣流緩緩靠近,最後順着他的呼吸,鑽進了體內。
這些氣流正是天地靈氣
靈氣入體,不斷轉換轉換爲自身法力,隨後迴歸丹田。
似乎是察覺到了體內越來越充盈的法力,他嘴角上揚,露出了淺淺的欣慰笑意。
嚐到甜頭,九叔並未就此罷手,雙目依舊緊閉,指尖的手印,紋絲不動,沉神凝氣,保持着最佳的修煉狀態,繼續貪婪的吸取着靈氣,直到天空中的紫霞之氣消散。
“修煉速度竟然快了一倍不止”九叔吐出一口濁氣,自語着。
今天早上太陽還沒升起,萬谷和白道人就默默離開了。
昨天晚上,九叔吸收了淬體液的藥力,法力大增後,白道人又傳了一些祕法、禁術以及修煉經驗給他。
現在的他不僅法力大增,要不了多久,等他學會那些祕法,實力還會幾何增長。
若是靈氣充足,再加上他那超凡的天賦,突破到煉氣化神境也未嘗不可。
他搖了搖頭,起身穿衣服,然後來到兩個徒弟房間,叫醒一覺到天亮的兩人
另一邊,萬谷和白道人二人離開後,便一路徒步東行,朝着沿海的方向走去,至於最終會抵達那裏,就不得而知了。
對萬谷來說,最好是上海,因爲這個時候的上海經濟發展還是不錯的。
他早就問清楚了年代,現在是1929年,也就是日本侵略東北三省的前兩年。
雖說現在是近代了,但是湘西是西南地區,所以萬谷看到的基本都是古代建築,古代衣着。
不過剪短髮卻已經盛行,街上到處都是,也就白道人這樣長久閉關的修道者還留着長髮。
當然,萬谷也是長髮,不過也只是長髮披肩罷了。
兩人一老一少,皆是道士的衣着。
萬谷穿的是那件金色的天蠶道袍,精緻且美觀,眉目之中透露着一絲絲威嚴。
白道人則是穿着一件古樸的青色道袍,看似陳舊,卻勾畫着一條條細紋,懂行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這是不是一件普通的法袍。
“萬師兄,我們天宮派有多少門徒”
“天宮勢力在崑崙排第幾”
“崑崙有仙人嗎”
一路上,白道人無微不至地發揮出了他的話嘮本領,有事沒事就問兩句。
對此,萬谷除了開始幾天還有些敷衍般的回覆,直到萬谷忍無可忍,不再理會,他才消停下來。
當然,這一路萬谷不僅見識了他的話嘮本領,還見識了他的道法本領。
其中最讓萬谷喫驚的是,這白道人竟然也會閃電奔雷拳,並且將閃電奔雷拳修煉到了大成的境界,可以召喚天雷爲己用。
那滾滾天雷在他手中就像是一個乖巧的小孩一樣,任由他擺佈。
有一次,他們遇到了一波無惡不作的強盜土匪,幾乎滅了一個百戶人口的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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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道人看不過,直接用道術召喚天雷,一個閃電奔雷拳下去,就滅了一個五六十號人的山寨。
萬谷現在光是想到那時的場景,都感覺頭皮發麻。
無數條胳膊大小的雷電從天而降,貫徹天地,電閃雷鳴之下,魂魄都能毀滅。
從那時起,萬谷就知道了這白道人的實力,他若是沒有防備,沒準就得栽在白道人手裏。
十天之後,兩人行了千里路,路過了一座村落。
這座村落,瀰漫着一股讓他不舒服的氣息,開了天眼看去,只見這陽光普照之下,村裏卻陰森森的,佈滿了沉重的陰氣。
這是一個有妖魔鬼怪作祟的村子。
遇見這樣的村子,白道人最是看不下去,他當下就朝着村子走去。
走進村子,果然感覺四周冷颼颼的,體質稍差的估計都能起雞皮疙瘩,村民臉上都掛着愁苦之色。
村民們面帶異樣的打量着這一老一少的兩個道士,甚至有人悄悄地跟隨他們,有人張口欲言,最終卻搖頭作罷。
見此,兩人在慢悠悠的村子裏逛了起來。
不多時,一名穿着較爲乾淨整潔的老頭在一衆村民的簇擁之下下來到萬谷兩人面前。
他們都沒帶武器,而且領頭的老人面色親和,膚色枯黃,應該不是來找事的。
果不其然,那老頭雖然帶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但卻恭恭敬敬的拱手行了一禮,強自擠出一抹笑容,問道:“不知二位道長從哪裏來,又要到哪裏去啊”
已經打定主意要幫忙的白道人不動聲色,同樣回了一禮,道:“雲遊四海的修道之人罷了,道長不敢稱,不知爾等有何要事,爲何攔住我等的去路”
老頭聞言頓時一喜,卻又拱手行了一禮,擡頭望了眼天空:“二位道長既然路經此地,也是緣分,小老兒看天色已晚,不如二位就在本村歇歇腳,改日再走,如何”
話一說完,他便緊張的看向白道人,生怕他拒絕一般,卻全然不知這正好合了白道人的心意,再加上二人一路顛簸許久,早就想歇息一番了。
不過最終的決定權在萬谷手裏,白道人也只能看向萬谷,等待萬谷的決定。
萬谷見此,裝模作樣的猶豫片刻,也擡頭看了看天色,這才拱手回了一禮,道:“也好,那就叨擾老人家了。”
他知道,這個村子必定發生了什麼。
而這樣的經歷正是他所缺少的。
他缺少的正是用道術與妖魔鬼怪對戰的經驗。
當然還有就是不願看到這些窮苦的村民遭受如此苦難,同時爲自己積點陰德。
老頭聞言頓時一喜,連忙回頭說了幾句,圍着的衆多村民們頓時一鬨而散,紛紛離去。
隨即,老頭便帶着兩人朝着家中走去。
“小老兒姓陳,添爲本村村長,小時候讀過幾天書,先生取名叫陳忠信,在家排行老大,現在年紀大了,倒是好久沒人叫過這個名字了。你們叫我陳老頭就好。”
老頭說着,乾笑了幾聲,但笑容中掩飾的愁苦卻顯而易見,還隱隱有着悲慼之色。
老頭一路上熱情好客,說個不停,萬谷和白道人也只能客氣地附和着。
也許是內陸村莊的原因,這裏的村民基本上都還是過着古代的生活方式。
唯一不同的也就是鞭子剪了,男子都頂着一頭短髮。
沒多久,三人便停在一間院落前,裏面是幾間茅草房,修得很簡陋,卻也寬敞,旁邊的棚子裏喂着牛馬,遠遠得就能聞見牛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