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灰溜溜的簽了預定的合約，連規劃日期都被提前一個季度，負責人的臉上一片灰敗。
王特助把他們送出去之後，回來就憋不住笑了，“嚴總今天很在狀態。”
嚴恪早脫了西裝，挽了一隻襯衫袖子半坐在會議桌，聽到這個話，頭也沒擡，視線依舊盯着手裏的半卷着的文件，語氣平淡，“你今天很不在狀態。”
這怎麼了王特助衝坐在原位上不敢出聲的同事使了個眼色，但是沒有一個人敢看他。
“嚴總。”王特助是不能指望這羣人了，看樣子嚴恪今天貌似又很差勁
“通知中層過來開會。”嚴恪倒不是針對誰，今天徐安然送過來一部分調查資料，剛剛和秦蒔瀾說的時候又知道一些消息。
下屬也都一頭霧水，會議室裏坐着常見的精英，每個都很面熟，每個都和嚴恪沒有私交。
嚴恪的要求很簡單，讓他們在紙上寫yan目前面臨的五個危機，可多可少。
王特助依稀能猜到他們老闆可能已經查到了什麼風聲，應該在這羣人裏無疑。
“好了，寫好名都走吧。”嚴恪擡手看看了腕錶，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這是怎麼了”屈艿把紙條交給嚴恪巧笑倩兮的問道。
嚴恪沒接，讓她自己放好，“沒怎麼，多做事，少說話。”
明明和原來一樣的提醒現在聽在屈艿耳朵裏卻又像是警告，難道是因爲自己已經不滿足於現狀了嗎以前和嚴恪說上一句話就會很開心，現在竟然會因爲嚴恪意味不明的話而難受。
她以爲自己還算是特殊的，可是現在才發現那隻不過是因爲沒有別人在旁邊在旁邊對比罷了。
人都走光了之後王特助也把自己的條交上，嚴恪纔出聲叫住他，“把這些條都給看完，總結個名單給我。”
“老闆。”
嚴恪撐着椅子起身，“怎麼覺得我太信任你”
“呃。”王特助沒說話，如果能沒有這些活不信任他也行啊。
嚴恪難得體諒的拍拍他的肩，“多事之秋，你多擔待，過了這個坎就好了。”然後瀟灑而去。
誰知道這個坎什麼時候能過去王特助呆愣愣的看着他離開對着一堆小紙條欲哭無淚。
他們老闆現在已經開始體驗折磨他們的生活了嗎難道之前的體驗還不夠嗎王特助捻開兩張紙，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看，畢竟自己還是要拿這份工資的。
徐安然早晨和嚴恪見過一面，昨天晚上回家晚了的徐安然嘗試了所有已婚男人都會有過的睡書房，並且在早上的時候睡眼惺忪和兩個單身男人抱怨，沒有過睡書房經歷的嚴恪直接把他給丟出去了，早晨的談話也就無疾而終。
徐安然被徐若柒鬧了一個晚上也沒能印證嚴恪那話的真實性，就打算在中午陽光最好的時候找找有沒有新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