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沮喪。
從來沒有如此沮喪過。
雙腿毫無知覺，這種感覺，讓他很難受。
過去他受過無數的傷，雙腿也曾經受過傷，但是從來沒有試過好像今天這樣無助和彷徨過。
萬一，他真的再也站不起來了，慕青瓷要怎麼辦
想到這些，他的心裏就越發的煩躁。
而他越是着急，就越是無法站起來，雙腿就好像是故意跟他過不去似得，不管他怎麼努力，就是不給半點的反應。
“秦煌，你不要這樣，我們一起努力，你一定可以站起來的。”慕青瓷伸手想要過去將秦煌拉起來。
秦煌此時情緒太糟糕了，擡手用力的一揮，直接把慕青瓷推了出去。
慕青瓷雙腿纔剛剛恢復點知覺，走路還勉強可以，被秦煌這樣一推，直接往後退了幾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姐姐”小魚兒見狀嚇了一跳，趕緊過去，把慕青瓷拉了起來。
阿牛也是有些無奈的看着秦煌，“這位大哥，你這樣發脾氣也沒有辦法，你需要的是繼續努力，陶伯伯也沒有說你的雙腿會殘廢啊。”tqr1
“你們不要再騙我了已經三天了，我雙腿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我現在覺得從腰部以下的身體根本就不是屬於我的你們到底是不是還瞞着我什麼還有，那個陶什麼的我要見他”秦煌赤紅着眼，竭嘶底裏的衝着阿牛吼了起來。
阿牛往後退了兩步，卻下意識的看了小魚兒一眼。
小魚兒也是低下頭，眼眶卻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慕青瓷看着覺得這兩個人似乎是有什麼問題。
他們好像有什麼事情瞞着他們。
想了一會兒，慕青瓷才小聲的問道，“是不是陶老先生出了什麼事情了”
小魚兒一聽慕青瓷這樣問，頓時就哭了起來。
阿牛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小魚，你，你別哭啊”
“阿牛哥哥，我，我難過。爲什麼我們還要裝作一點事情都沒有的樣子爲什麼啊”小魚兒一邊擦眼淚一邊不解的看着阿牛，哽咽着問道。
阿牛沉默，不知道如何回答她這個問題。
小魚兒哭得更加的悽慘了。
“陶伯伯，陶伯伯已經走了。嗚嗚”
“走走了去哪兒了”慕青瓷還是一臉的不解。
“他已經不在了。那天幫秦煌哥哥治好了病，當天晚上，他就走了。”小魚兒吸了吸鼻子，才把真相告訴了慕青瓷。
慕青瓷沒有想到，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只是陶老先生去世了，村裏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爲什麼我們一點都不知道”她看着小魚兒，覺得實在是無法理解。
小魚兒嘆了一口氣，纔對着慕青瓷和秦煌解釋了起來，“我們這個村子有一個風俗，但凡是滿了六十歲的老人，如果感覺到自己快要死了，就會自己到後
山去，後山有一個山洞，那裏就是村裏所有先人埋骨的地方。他們會自己走上去，在那裏等死。”
小魚兒點了點頭，“陶伯伯是我們送上去的。他回到家後當晚就已經斷氣了。我跟阿牛哥哥不放心過去看他，發現了以後就把他的遺體搬到了山洞裏面，纔下來的。”
氣氛有些尷尬。
小魚兒和阿牛陷入了悲傷的情緒。
慕青瓷也是十分的內疚。
是因爲她和秦煌的緣故，陶老先生纔會這樣離開。
如果不是因爲他們，或許這個老人家還可以多活很多年。
慕青瓷真的很難想象，才見過一次面的那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居然就這樣離開了人世。
而且連一個爲他哭，爲他守夜的人都沒有。
秦煌坐在地上，也是陰沉着臉，沉默着沒有說話。
許久，慕青瓷才擦了擦眼角的眼淚，“抱歉，如果不是因爲我們的話，陶老先生應該也不會走的。”
“陶伯伯說了，這是因果。”小魚兒一臉認真的看着慕青瓷說道。
慕青瓷不懂什麼因果，也不明白他們和陶老先生之間到底什麼是因，什麼是果。
其實她並不相信所謂的前世今生，但是此時，似乎又有那麼一點相信了。
慕青瓷看了一眼還坐在地上的秦煌，才走過去，伸手拉他。
這一次秦煌沒有拒絕，也沒有推開慕青瓷。
不過以慕青瓷的力氣，根本就沒有辦法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還是阿牛搭了一把手，才把秦煌從地上拉了起來。
讓秦煌坐在牀上，慕青瓷拍打着他身上的泥土，纔有些無奈的說道，“你怎麼還跟個孩子似得有一點事情不順利就坐在地上撒嬌打滾，秦煌，不管任何時候，任何事情，我都會陪着你一起面對的。你不要放棄，我相信你肯定可以站起來的，答應我，我們一起努力好嗎”
慕青瓷的聲音很輕很柔，嘴脣帶出來的風，帶着絲絲的熱氣，吹拂在秦煌的臉頰上。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聲音有些沉悶，彷彿是從胸腔裏面發出來的一般，“恩。”
得到了他的迴應，慕青瓷頓時就鬆了一口氣。
伸手輕輕地摩挲着秦煌的臉頰，許久，她纔有些無奈的說道，“你說以前如果我們認識的話，相處模式應該是怎麼樣的就跟我們現在是一樣的嗎”
秦煌有些迷茫的擡頭看着慕青瓷，想了想，才搖了搖頭，“我覺得應該不是。”
慕青瓷歪頭，看着秦煌，“那應該是怎麼樣的”
秦煌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突然伸手摟住了慕青瓷的腰，拉着她往自己的懷裏一帶，慕青瓷沒有防備，直接跌入了他的懷裏。
秦煌順勢伸手托住她的後腦勺，讓她的臉貼近自己，隨後微涼的脣，便貼上了慕青瓷的脣
脣瓣緊貼，那一瞬間，慕青瓷倏地瞪大了雙眼，腦海裏面似乎有些什麼畫面在不斷的閃爍，卻又太快，以至於她根本捕捉不到。
而下一秒，秦煌已經悄悄地撬開了她的貝齒，長驅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