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克里·拉斯居然真的站起來,向魯瑟爾點點頭:“如您所願。”
如您所願!
聽到這四個字,趙客的眉頭緊鎖不由起來。
眸並沒有出現欣喜。
反而克里·拉斯的答覆,令趙客像是吃了蒼蠅一樣的噁心。
魯瑟爾的什麼心態,幾乎已經寫在了臉。
你卻甘心去做一個提線木偶?
讓別人去操控你的生死?
如果是別人,趙客無所謂。
可克里·拉斯卻讓趙客感到了背叛。
本以爲你是一頭狼,一頭和自己一樣的獨狼。
結果到頭來才發現,你tm的是一條狗。
一縷冷意從趙客的眉宇間流失,銳利的雙眸,隱隱的透出舐血的餓狼,伸出自己尖銳的爪牙。
看着趙客臉愈發難看的神色。
魯瑟爾心裏感到無的痛快。
真以爲,自己只是一個提線木偶麼?
現在魯瑟爾想要趙客好好看看,看清楚,這些你眼所惺惺相惜的人,甚至是你所忌憚的那些高手,統統不過是我手下的一條走狗。
我要他們喫屎,他們要去喫屎。
而你!也僅只配和我的狗做對手。
魯瑟爾蒼白的臉龐,逐漸透出一抹潮紅,甚至心跳一度令警報器響起來。
不過很快,魯瑟爾令自己的心跳平緩下來。
他知道,最後的煙花,還不能在這一刻放出來。
一定要等到故事的結局時,瞬間將悲劇提升到制高點。
才能達到他所想要看到的高……潮。
魯瑟爾強行令自己冷靜下來,嚥下去一口吐沫,不知道是不是太興奮的緣故。
他感覺嗓子有些幹癢,有點渴。
或許是這玻璃櫃裏面太乾燥的緣故吧。
魯瑟爾想着,以後要把玻璃櫃裏面的環境修改下,不然下次這樣,自己可受不了。
對,最好再具備些儲備功能,冰鎮紅酒什麼最好不過。
旋即,見魯瑟爾眯着眼睛,目光盯着趙客,低聲道:“你看,我可是給了你機會,你放心,這個遊戲絕對的公平。”
趙客沒說話,依舊坐在椅子,面無表情的看着克里·拉斯。
他手有替身娃娃,想要走,隨時都可以。
無論是誰,也攔不住他。
但趙客的眸光始終盯着克里·拉斯。
面對面前一言不發的假體。
趙客改變了念頭。
他不僅僅要玩,還要贏。
親手將刀刺進她的心口,看她是否真的是一條聽話的好狗。
“嘿嘿!”
魯瑟爾見狀,嘴角露出微笑,拿出傳訊器來,令神殿總管帶人進來。
不過時間稍微漫長了一些,大概過了半個小時。
纔看到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總管,帶着自己的人,匆匆走進來。
看得出來,這位總管被克里·拉斯令人拉下去後,沒少遭到下面熱情的招待。
用克里·拉斯親衛的話來說。
進廚房前,
總是要摔打摔打,肉質才能更有彈性。
一看到克里·拉斯,總管陰鷙的臉冷冷一笑,挑釁的目光,說不出來的快意。
當然,低聲威脅道:“司令大人的熱情招待,以後定然加倍償還。”
然而克里·拉斯甚至沒有去正眼看他一眼。
這不僅令這位神殿總管,冷哼一聲。
隨後總管的目光凝視在趙客的身。
對於面前這個大膽包天的殺手,總管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恨不得當場將其碎屍萬段。
不過真神在此,輪不到他做主。
恭恭敬敬的匍匐在魯瑟爾面前,看到魯瑟爾胸前已經被血染紅的紗布,眼淚頓時從眼角滾落下來。
“都是我的罪過,無論您怎麼懲罰我,我都無法原諒自己的愚蠢。”
看着匍匐在自己面前的總管,魯瑟爾的心情總是那麼的美好。
“準備一下,按照我說的方法來。”
可能是失血過多的原因,魯瑟爾此時真的有點渴了。
周圍守衛迅速將玻璃櫃圍起來,嚴防趙客這個刺客。
不過即便是這樣,魯瑟爾也沒有輕易打開玻璃櫃。
隔着玻璃櫃,低聲在總管耳旁說了幾句。
頓時見總管的臉露出會心的笑容。
迅速下去將東西都準備起來。
“喂,你們別這樣一言不發好吧,搞的你們和生死仇敵一樣,這樣可沒意思了。”
看着克里·拉斯和趙客面對面,目光相對,但彼此間沉默不語。
這令魯瑟爾反而非常掃興,主動開口,想要打破沉默。
“我的寵物最近怎麼樣了。”
終於,不知道是礙於魯瑟爾的面子,克里·拉斯最終還是主動向趙客開口。
“沒死!”
趙客的迴應,簡潔到生硬,帶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令克里·拉斯愣然了一下後,目光變得複雜起來,張張口,但最終還是沒能說出話來。
其實她有很多話想說的。
只是這個時候,卻不知道該從那一句話開始說。
索性不再說了。
沒多久,總管一臉興奮的帶着人走進來。
將桌子收拾乾淨。
六個酒杯被放在趙客面前。
酒杯裏盛了青色的液體,趙客提鼻嗅一口,聞不出來是什麼味道。
“簡單點,六杯裏面,有一杯是有劇毒,飲之必死!一人一杯,你們誰先來!”
魯瑟爾簡單的介紹一下游戲的規則。
其實是翻版的俄羅斯轉盤。
不需要你們打來打去,這個辦法多好,簡單方便,大家都有機會。
趙客沒說話,而是將目光看向克里·拉斯。
“客隨主便,我先來吧!”
只見克里·拉斯伸手拿起一杯,一口灌入下去。
液體如口,苦澀的口感令人感到反胃。
“嘿嘿嘿嘿!”
一旁總管的看克里·拉斯皺眉的神情,則在一旁賊笑起來。
顯然這六杯飲料裏面,被總管私下裏添加了不少的材料。
一杯入口,克里·拉斯將手的酒杯,重重放在桌,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趙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