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興”
張雄回頭看着摔在地上的趙興,伸手一把將趙興抓起來。
“不行,腳腳受傷了”
趙興揮揮手,他的左腳高腫起來,腳腕看上去就像是沒煮熟的豬蹄子一樣,裂開的傷口還散發着一股濃烈的惡臭。
“劉倩那個賤人,看情況不對勁,居然先跑路了,媽的我就知道這娘們靠不住”
張雄看着趙興的傷口,不禁破口大罵起來。
看傷口裂痕處,有一股黑霧纏繞着,似是不斷在腐蝕趙興的皮肉。
這樣的傷,很難處理,直接服用藥劑,並不能讓傷口恢復。
但如果劉倩在這裏,只需要一記最簡單的聖光術,就能讓傷口迅速恢復起來。
可這個賤人居然在關鍵時刻跑了,令他們兩個白白浪費了一張祭獻郵票。
罵過之後,張雄長吐口氣,知道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本來就是臨時隊友,是自己太看得起劉倩的人品了。
“我揹着你吧,這地方不算大,咱們一直往東跑,等跑出去了,找個地方想辦法處理一下你的傷口。”
張雄說着就要伸手把趙興背起來,卻見趙興愣了一下,一把抓住張雄的手腕:“你剛纔說什麼”
張雄:“”
“我我說找個地方給你處理傷口啊”
“不是這一句,是上一句。”
“往東走,我記得往東走,應該很快就走出去了。”
聽到這,趙興嘴角不由得抽搐了起來,深吸口氣,無奈道:“你難道沒有注意到,頭頂月亮的方向嗎咱們現在都的方向是西邊。”
“諤”
張雄那張粗獷的國字臉上不由陣陣發燙,頓時生出一抹紅暈,還好天黑,趙興也沒注意到。
再一瞧山頭附近,卻見山林裏,一片死寂。
但保不齊,什麼時候,那兩位就要追過來。
“那也沒辦法了,現在只能繼續走,總不能折回去吧。”張雄說着話,突然耳邊就聽到一陣輕微的小鼓聲。
“有人”趙興頓時警惕起來,從郵冊裏取出自己的長槍,雙眸小心警惕着四周的動靜。
聲音很微弱,但循着聲音的方向,似乎是在不遠。
“或許有人家,咱們看看去。”
趙興想了想,覺得張雄說的也沒錯,點點頭,隨王麻子朝着上面走。
而另一邊。
趙客和王麻子,早就等的不耐煩了。
“你說的辦法真的行麼要不咱們還是儘快離開吧,這地方我總覺得不自在。”
王麻子躲在水裏,不時冒頭換個氣來,這左等右等的,就是不見人影,也難怪他有些沉不住氣了。
趙客沒理會他,食指和拇指捏着那面小皮鼓,不時晃上兩聲。
藉着傲慢人格的加持,趙客的感知雖然不如以前,但四周一草一木的動靜全然被趙客密切關注着。
他就像是一個蟄伏起來的獵人一樣,靜靜等待着獵物上鉤。
王麻子見趙客不說話,繼續開口道:“喂,我說咱們”然而話還沒說完,趙客突然一腳踩着他的腦袋,把他重新踩進水裏。
迅速將手上的小鼓一收進儲物戒指,身子匍匐在草叢中。
循着趙客的手,只見樹林裏,兩個人影悄然間出現在山林。
趙客激活貪婪後,副瞳睜開,藉着副瞳,先看到的是一個女人的影子。
“是她”
出乎意料,走進趙客視野的,居然是劉倩。
“砰砰砰”
而也在這時候,就聽不遠房門外,傳來一陣砸門聲。
清脆透亮的砸門聲音,在山林中異常的刺耳。
趙客和王麻子一愣,再一瞧,卻是張雄和趙興兩人走到了房門前。
“這兩傢伙也來了”
見狀,趙客有些意外,本以爲這兩傢伙怕是被王老太兩個給幹掉了呢,沒想到還活着。
兩人砸門無果後,就見張雄一拳將門給砸開,抱着趙興走了進去。
一進房門,兩人也是一愣,看着院子裏,一地碎肉的畫面,兩人的臉色頓時變得怪異起來。
“先進去再說。”
張雄咬咬牙,這時候顧不得那麼多了,先想辦法把趙興的傷給治好。
不然趙興的傷勢越來越重,不僅會失去戰鬥力,更會拖累自己。
張雄想着,就要將房門給關上。
然而剛要關門,卻見門外突然探出一隻手來,一把將門給頂上。
“嗯”
張雄心頭一驚,下意識就要出手,也在這時,就聽門外傳來趙客的聲音:“施主切莫動手,貧僧是來幫你們的。”
聲音很陌生,可聽到對方自稱貧僧時,張雄心頭一動,藉着門縫一瞧,居然正是之前那個和尚。
“是你”
看到面前這個和尚,張雄也很意外,雖然大家都不是第一次見,可張雄對依舊心裏對面前這個和尚充滿了戒備。
“正是貧僧。”
趙客雙手合十,身上瀰漫開那股淡淡的佛力,令趙客的面相更是莊嚴寶相。
張雄點點頭“進來再說”說着,將門打開,放趙客進來。
趙客邁步走進門後,就見趙興坐在石頭上冷眼看着他,手上緊緊攥着那把長槍。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兩位施主何必要如此兇殘,將此地主人殺死。”
趙客瞄了一眼地上的那些碎屍,臉色頓時變得不自然了。
如果王麻子在這裏,看趙客這般痛心疾首的表情,估計少不得又要吐槽了。
“和我們沒關係,我們也是剛進來”
趙興搖搖頭,指着地上的碎肉道:“看肉質都已經生出了屍斑,死的時間應該不短了纔對。”
“原來如此。”
趙客說着,將目光看向趙興的腳。
“施主受傷了,不妨讓貧僧幫你療傷可好。”
趙興和張雄相視一眼,沒有迴應趙客的話,只見張雄悄然喚出郵冊,從裏面拿出一把沙子,朝着趙客灑過去。
特殊道具,塵土之影。
可以令對方郵冊內物品短暫呈現出外展狀態。
只是沙子灑在趙客的身上,卻沒有動靜,見狀張雄心裏的戒心頓時放下不少。
只要不時郵差,一切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