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窮
記得來的時候,渡輪的託運費,還是葛二蛋靠着直播女裝去嫖娼,才賺來的錢。
別誤會,葛二蛋的直播是失敗的,因爲他口袋裏也沒錢找小姐姐,但他成功揭露了一處非法保健場所,獲得了警方的嘉獎。
這才賺來了渡輪託運的錢。
如果不是趙客在渡輪口接上他們,他們連給車加油的錢都沒有。
但廖秋很富裕。
富裕到什麼程度呢
他的父母都是航天公司的高層。
只要他肯乖乖的打個電話,哭着告訴他老爸,自己創業失敗的消息。
相信他的老爸,會開着那輛布加迪來接他回去,繼承上億的資產。
但這些錢,廖秋看不上。
因爲他的外婆,給他留下了一筆,足以讓都鬼神折腰的財富。
簡單的說,廖秋很有錢,不管是在陰間還是在陽間。
這個傢伙都是一個有錢的富二代。
只不過,相比方纔扔出去的一疊錢來說,廖秋更心疼的是方纔被三個鬼兵撕掉的三張面額一萬的寶鈔。
因爲只有這三張的錢,纔是他這段時間抓鬼渡鬼,從鬼身上賺取來的願力所制。
對於廖秋來說,這纔是真正屬於他的錢。
將地上的碎片重新撿起來,廖秋擡腳踢在一名陰差的屁股上:“起來,別裝死,幫我把人給擡上去。”
廖秋很清楚的記得,這條山路並不好走。
因爲上山的路上有鋪墊這大青石,活人踩在上面,會被定在上面不得動彈。
只有鬼才能夠爬上去。
“你過份了”
被踢醒來的陰差有些惱火的睜開眼睛,卻見廖秋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
響亮的巴掌聲下,一張金燦燦的寶鈔貼在鬼差的臉上。
頓時這名鬼差就立即憤怒的從地上爬起來,把自己的另一面臉湊上去:“再來一巴掌,我們兄弟幾個,一起把你們送上去。”
廖秋:“”
一夥陰差從地上爬起來,將他們手上的白帆相互搭在一起,組成一面臨時的轎子,把趙客四個人擡起來往上走。
“喂,爲什麼這次突然,在山下設卡”
廖秋坐在前面向一旁那名陰差詢問道。
一聽到這裏,幾個陰差臉色頓時不善起來。
只聽一名陰差罵道:“不知道那個缺德的玩意,把這裏鋪墊的鎮魂磚給偷走了,那些鎮魂磚本來是防止一些兇靈靠近枉死城的,結果被人偷的一塊都沒剩下。”
趙客在一旁嘴角抽搐了下。
立即眼觀鼻,鼻觀心,一副老神自在,神遊太虛的模樣,他當然不會承認,是自己把這條路上的大青石全都給撬走的事情。
“這麼說,那些能定魂的大青石都沒有了”
“沒有了,你們現在腳下踩的都是假的,糊弄一下而已,畢竟這麼大的損失,又不能往上面報,只能搞個假的在外面,應付一下好了,不然怎麼會把我們,調集到山下過苦日子。”
“是啊,這狗屁注意,還是最近一批陰魂提出來的,聽說這貨還在是在陽間當官的,這種事他們倒是手到擒來”
兩個厲鬼的話說完。
這些陰差的速度實在太慢了。
等他們走上去的時候,妙妙胸前的代價寶石,怕是要消耗的差不多了。
雖然不影響,可廖秋卻想要給何全順多爭取一點時間,哪怕多出個幾分鐘,也好過,匆匆離別,連一句再見也來不及的結果。
當即一行人從白帆上跳下來,打算步行而上。
不過趙客想了想,最終沒有跟廖秋他們一起,而是一頭扎進了樹林中。
打算躲藏在上次的位置上,靜觀其變。
不過趙客相信這次的事情很簡單,因爲只是送進去一個亡靈而已,這種事情,本來就是枉死城的天職,不會有人阻擾。
剩下的事情,交給廖秋就可以了。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趙客實在不想去看這種離別,他怕自己看了之後,會忍不住的想老頭子,怕自己哭出來。
所以還是躲遠一點好,至少哭了也沒有人看到,不丟人。
沿着山路一路向上。
孤寂在黑暗中的枉死城,盤在山嶽之中,龐大的城池,猶如一座亙古魔獸般沉寂在這裏,靜靜的休眠着。
廖秋看着面前的枉死城,一時想起了自己的外婆,頓時只覺得鼻樑裏有些酸楚。
“到了”
說這話,廖秋回過頭去看向,何全順。
卻見何全順站在,自己身後五米外,卻是緊緊的抱着妙妙。
目光看向枉死城呆呆的站在那裏。
他的神情很焦躁,撲朔迷離的眼神裏,卻是充滿了迷惘。
“妙妙就要在這裏嗎”
偌大的城池,城牆連綿萬萬裏,令人看不到盡頭。
眼前的青銅大門後仿若是另一片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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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一想到妙妙未來要一個人在枉死城,對於一個七歲的女孩來說,那是怎樣的世界
妙妙在裏面會遇到什麼
她才七歲,能夠自己照顧自己麼
萬一有人欺負她怎麼辦
這樣的迷惘。
在他送妙妙上學的時候,也曾經產生過。
如果可以,相信每一個父母都更願意自己的孩子,能夠在自己的身邊。
相信每一位父母在孩子送進學校的時候,內心的擔憂,都會然他們駐足在校門前凝望片刻學校的大門。
只是不同的是,學校還會下學,寄宿也會放假。
孩子終究還是會回到家裏。
可妙妙呢這一去,就不回了。
茫然間,何全順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把匕首。
將匕首橫在眼前。
這把匕首很漂亮,獨特的花紋上,不時閃爍過一抹赤色的流光。
這是他不多的白銀郵票之一。
具有破甲的能力,是何全順用的最順手的武器。
只是這個時候,匕首握在手中,何全順想到的,不再是該如何用這把匕首斬殺掉,自己面前的敵人。
而是在想被這把匕首刺穿的人,應該死的很痛快吧
廖秋回頭看着似入魔症般的何全順,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尖叫道:“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