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恐怖郵差 >第一千四十一章:蜘蛛精
    一個人的身子,兩張人的臉。

    饒是陳攀大膽包天,看着面前自家兄弟陳偉的臉皮,一時只覺寒從心來,腦子裏轟的一下一邊空白。

    仔細一瞧,這張臉更像是被縫合在陳武的頭皮上,邊角還能看到血肉模糊的線口。

    “啊”

    看的清楚後,陳攀一聲怪叫,只是他並非是普通人。

    自幼修習練武,又是鏢局的鏢頭,刀頭舔血的生活令陳攀膽量過人。

    在極度的驚恐後,陳攀的腦子裏不是逃命,而是怒從胸中起。

    “管是人是鬼,先喫我一刀”

    一念生起,陳攀手中匕首舉起一揮,刀刃在空氣中劃開一道流光,快若閃電般,照着陳偉的腦袋砍上去。

    陳攀的出手迅猛如電,面前陳偉看着刺來的寒光,不由一臉悲腔的尖叫道:“你連我都要殺”

    “叮鈴鈴~”

    隨着陳偉的尖叫聲,陳武腳下鈴鐺響起,身體卻是詭異的往前一跪,避開陳攀的匕首。

    “何方妖孽,還不滾出來”

    陳攀聽了陳偉的話後,反而更加的惱火,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會是自家兄弟。

    在對方避開匕首後,便見陳攀刀鋒下挑,朝着陳武腦後,那張陳偉的麪皮刺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陳武腳下的兩顆銅鈴再響。

    “叮鈴鈴~”

    陳武雙臂在地面一拍,雙臂撐起,兩腳往後一蹬。

    一記雙馬蹬正踹在陳攀胸口。

    這一蹬來的極其巧妙,雖然不雅觀,卻是令陳武措手不及,身體在地上打了個滾後,往後一跳,一雙眼珠子佈滿了血絲。

    房頂上,趙客和肥豬兩人似睡似醒,透過瓦片的縫隙,看的一清二楚。

    隱約間,趙客藉着黃金瞳下,隱隱的看到,陳武的身上佈滿了一根根看不見的絲線。

    彷彿提線木偶一樣,被人操縱着。

    趙客循着絲線的方向掃去,發現絲線另一端似乎是在一旁樹林裏。

    “好好好,你不仁我不義,我這就回去,找官府告發你”

    陳武回頭神情憤怒的盯着,陳攀,一轉身居然要往門外跑。

    陳攀一愣,臉色一陣忽明忽暗。

    陳武陳偉必然已經不是活人,可陳攀一聽要被告發,心裏就覺得踩在棉花上一樣的不安。

    目光掃過柳鴻財的房間,一跺腳,提着刀跟着衝出去。

    趙客見狀不禁搖頭暗罵陳攀愚蠢。

    且不說這是擺明要誆騙你。

    即便真的去告發你。

    你什麼都沒開始做,最多就是在湯裏放了點藥。

    難道官府還能憑此判你有罪

    陳攀的舉動,歸根結底只能說他做賊心虛,亂了方寸了。

    “你在這裏守着,我去看看”

    眼看陳攀追了出去,趙客讓肥豬守在這裏,也不需要做什麼,只要保證支線任務能夠完成就可以。

    趙客的身影在黑夜中猶如一滴落入水泊中的水一樣,轉眼消逝無蹤。

    唯一所留下的痕跡,或許就是在風吹也蕩時,林葉隨風微動的摺痕。

    追尋着陳攀的足跡,一路走進樹林深處。

    空氣中一股說不出味的氣息,令趙客從本能的感到厭惡。

    是妖氣。

    只是和水鹿、老樹這兩個妖怪的妖氣截然不同。

    水鹿的妖氣已經不能夠再說是妖氣,更多的是道家淳樸無暇的真氣。

    多年堅持童子金身的水鹿,說起來比道士還要道士。

    至於老樹,他是自然系的妖怪。

    且不說草木成精,本身就沒有那麼多戾氣,再者趙客又是自然系郵差,所以也不會對水鹿產生任何不悅。

    而眼前這股妖氣,就與兩者截然不同。

    一股說不出的臭腥味,瀰漫在這片樹林裏更是令草木枯萎,被掠奪生機。

    這種妖氣令趙客感到噁心,攝源手一撥,將妖氣給掃開。

    “出來,你在哪給我滾出來”

    樹林裏,陳攀的嘶吼聲越來越是強烈,他越是憤怒,內心就越是不安。

    眼前幽靜的樹林裏,連夏天的蟬鳴聲都沒有。

    白霧籠罩,一縷月光從樹葉的縫隙中照射下來,更顯得陰冷冰寒。

    唯一能夠給陳攀提供勇氣的,便是陳攀手上的那把折射着寒光的匕首。

    “叮鈴鈴”

    這個時候,一聲鈴鐺聲,令陳攀臉色一變驚駭的轉過身去。

    身後,那顆大榕樹下。

    陳武一臉詭笑盯着自己。

     

    “大哥,你從小打到喫的最好,用的最好,你想要娶柳依,我們也想要娶柳依,從小打到大,都是我們讓你,這次不如你這個做哥哥的讓讓我們好了”

    陳武的話說完,身體一轉身,露出陳偉的那張臉,笑容更加的詭異:“對啊對啊,你死了,我們回去娶了柳依,到時候柳家的錢都是我們的,我們也再也不用走鏢了”

    兩張臉發出尖銳的怪笑聲,令陳攀越聽越是感到煩躁。

    “都去死”

    只見陳攀一聲怒吼下,足下泥石崩裂,身影一躍間撲衝向了陳武。

    頓時間手中刀影揮灑在空氣中發出急促尖嘯聲。

    “爹爹真是偏心,家傳的刀法,只教給你一個人。”

    眼看陳攀身影籠罩在刀影中,朝着他們襲來,陳武和陳偉反而嘴上怪叫着,迎面撲上去。

    “誰讓你們都是庶出子”

    陳攀眼中佈滿血絲,下手毫不留情。

    不過三尺匕首,在陳攀手中猶如神兵,空着手的陳武實力還算不是不錯,可在交手了幾次後,就開始招架不住。

    “大哥,難道你連自己親兄弟都要殺”

    陳偉的哀叫聲,並未讓陳攀清醒過來,反而臉上神情越發越是猙獰。

    這時陳武剛剛露出破綻,就被陳攀抓住機會,一步貼身“撲哧”一刀將匕首刺穿陳武的心口。

    似乎擔心陳武不死,刀出再進“哧、哧、哧、”一連三刀快要把陳武的胸口給刺爛開。

    眼見陳武重重倒在地上。

    陳攀臉上猙獰兇光才逐漸平息下來。

    只是一個人傻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的屍體,整個人卻是又一陣楞然。

    看着自己手上的刀,又看了看地上自己兄弟的屍體。

    陳攀的臉色一陣煞白。

    “不對我陳武陳偉”

    陳攀發現自己的腦子一片混亂,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麼,快步上前想要抱住陳武的身體,檢查他是否還有氣。

    然而一伸手,陳攀卻是感覺不對勁。

    輕輕一拉,陳武的身體就像是紙一樣的被拉起來。

    別說是死人,就算是活着也不可能這麼的輕。

    陳攀目光往陳武胸前的傷口一瞧。

    卻見傷口皮開肉綻,卻連一滴血都沒流出來,將傷口扒開一瞧,陳攀纔看清楚,眼前陳武的屍體,居然是空的。

    除了一層薄薄的人皮和骨頭,裏面的五臟六腑,早就沒了蹤跡。

    “啊”

    見狀陳攀不由尖叫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想到自己方纔的行徑,腦門上冷汗直流。

    “叮鈴鈴”

    這時只聽周圍傳來陣陣鈴聲。

    鈴鐺聲似是從四面八方傳來,聲音越來越大。

    陳攀驚恐的看着四周,突然覺得脖子上有些陣陣的發涼,拿手一摸,感覺脖子上似乎套上了什麼東西,冰涼涼的,捏起來藉着月色一瞧。

    是一根很細很細的銀絲。

    “這是”

    陳攀還在困惑中,手中銀絲突然收緊“嗚嗚嗚~”銀絲的力量奇大,拉扯這陳攀直接從地上提起來。

    “吱”

    只見陳攀身體被懸掛在大樹上,睜開眼睛一瞧,眼前一幕令陳攀魄散魂消

    眼前的樹冠上,一具、兩具、密密麻麻的屍體,像是蠶蛹般被懸掛在樹冠內。

    有的已經成爲枯骨。

    有的和陳武一樣,只剩下一層單薄的人皮個骨頭。

    其中不少身上還穿戴着袈裟,似像是寺廟裏的僧人。

    “原來是一隻大蜘蛛”

    不遠趙客眯起雙眼,面前白霧籠罩的樹冠上,巨大的身影盤窩在內,龐大的身體藉着樹冠和妖氣的掩護,藏身在其中。

    見狀趙客眸光一閃,彈指間,無相劍經破空而出。

    和王麻子一樣,趙客也很想要驗證一下自己的實力,同時看看這個妖怪在這個世界背景中,究竟算是怎樣的實力。

    劍芒貫月。

    一劍斬斷陳攀喉嚨上的蛛絲,劍威不減,直指藏在樹冠中的蜘蛛。

    察覺到襲來的危機下。

    樹冠上騰起一股厚厚的妖霧。

    一雙慘白的手爪從妖霧中探出來,尖銳的指甲迎着劍芒撞上去。

    頓時間趙客就聽到一聲女人的哀叫聲下。

    一個白衣女子從樹冠上墜落下來,長髮順着白衣垂落在地面,迎着趙客的方向擡起頭來。

    俗話說,想要俏,一身孝。

    女子一張標準的瓜子臉,細長的柳眉,一雙眼睛流盼嫵媚,秀挺的瑤鼻,玉腮微微泛紅。

    一身白衣更顯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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