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侯爺對慧空挑了挑眉,用肩膀頂了頂慧空的胳膊,笑道:“怎麼,對現在的局勢有什麼看法”
慧空笑道:“我一個和尚,能有什麼看法,還得多請教你這個大將軍纔是。”
“什麼和尚,誰都知道,你滿肚子的智慧。敢小瞧你的人,屍體恐怕都沉到母河底了吧。”霍侯爺說道。
慧空無奈的笑了笑:“你呀,和你師父年輕的時候,真的很像。”
“那是我的榮幸。”霍侯爺態度誠懇,“不過有一點,我沒他那麼有才華,只學到了他一部分能耐。”
“還有一點,你沒有他年輕時的張狂。這一點,你比你師父做得好。”
霍侯爺只是笑笑,沒有接慧空的話。
慧空又道:“你現在被罷免了職位,今後有什麼打算”
霍侯爺無所謂的說道:“總會有起用的一天,現在局勢那麼混亂,那一天很快就會到來的。”
“你這個年紀,該找個女人了,難道還真的一輩子不成家。”
霍侯爺笑道:“有什麼好着急的,如果我想要女人,那還不排成長龍,任我挑選。只是時機未到,還沒到成家的時候。”
耿良嚥了口吐沫,滿頭冷汗,聲音顫抖的問道:“東澤是鐵了心要滅掉北華嗎”
霍侯爺嗯了一聲,說道:“大勢所趨,很難改變了。”
耿良身體一軟,險些趴在桌子上。
慧空笑道:“想滅掉北華,可沒那麼容易。”
“確實不容易,到底會發展成什麼樣子,誰也說不好。”霍侯爺說道。
“換個話題吧,好不容易見上一面,幹嘛一直談這種事。”慧空給自己倒滿酒,仰頭喝了一杯,“這些年實力也沒有突破”
霍侯爺擺手道:“如今戰事喫緊,統領軍隊,愈發繁忙,進境不大。”
“口風把得這麼嚴,連我都不肯告訴”
“不是我不願意說,身在其位,當謀其政。”霍侯爺朝着慧空拱手,“還請大師體諒。”
“唉”慧空長嘆一口氣,“你是鐵了心的要站在老皇帝那邊,連你的師父都不管了。”
霍侯爺說道:“我絕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只是我有自己的抱負,有些地方和師父衝突。雖然師父很高明,但是我更想跟着自己的心走。”
他語氣中毫無一絲悔意,每一個人都有選擇前路的權利,無可厚非。
慧空仔細的盯着霍侯爺,過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深淺。只覺得這小子是越來越厲害,不知道這段時間是否有了突破。
按照以前的消息,霍侯爺已經突破到天突境了,只是不知近些年是否更上一層樓。
霍侯爺說道:“當年師父給我取了這個名字,我一直都非常喜歡。跟在他身邊學了那麼多年,經歷的越多,越覺得師父厲害。”
“我不如他遠矣”
霍無家有些惆悵,往事終究如煙雲一般,飄散的無影無蹤。回首之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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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都已不是原來的模樣。
慧空無奈道:“他就是太聰明,那些軍隊如果繼續讓他帶領,恐怕全成他的私軍。”
“是啊,哪個皇帝也放不下心來。物極必反,太聰明是一件大罪”霍侯爺對當年師父被猜忌的事很是懊惱,可惜他是臣子,又能如何
慧空衣袖一揮。
穆凡察覺到一絲異樣,環顧四周,沒發現任何異常。可他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出緣由。
慧空這輕輕一揮,便將此間與外部隔絕開來。便是高手,若是無意,也發現不了此處的異常。
“你也要當心啊,皇帝不是省油的燈,當心有一天他也懷疑你,你沒有葉峯保命的手段。千萬別被他一刀斬了。”
霍侯爺沒有絲毫驚訝之感,他又仰頭喝了杯酒,什麼也沒說。
穆凡看着情緒稍低沉的霍侯爺,心道:“霍師兄如此精明,必然明白其中的道理。或許他也想過,有一天可能會被皇帝殺了,只是忍不住,放不下心中的抱負。”
“臭和尚,瞎說什麼呢。”一身着藍衣的女子走了進來。
女子長着一張瓜子臉,雙眉修長,雙目清澈靈動。她站在門口,一隻手叉腰,顯得腰肢輕柔,身姿綽約,極爲協調。
慧空聞言,側過頭去,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道:“原來是安平小公主啊。”
“不小了,像我這麼大年紀還沒嫁出去的女人,應該是很少見的。”安平望着霍無家,問道:“你說是不是”
霍侯爺尷尬的笑了一聲,不知該如何做答。
“這有什麼,人還不是想當年一樣漂亮。”和尚開口緩解尷尬,“哦,不對,和尚我說錯話了,應該是比當年還要漂亮”
安平被慧空的話逗笑了,“活了幾百年的人了,一點長輩的樣子都沒有。”
霍無家突然站起身來,說道:“我們男人在這裏談事,你就不要摻和了。”
安平“漬漬”兩聲,走到小婉的身邊,俯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小婉的臉蛋,說道:“你這句話說的可就不對了,這裏可還有一個小姑娘呢。她在這裏停了半天,也沒見你反對呀。”
她挑起小婉的下巴,仔細的看了幾眼,“真是個美人,以後誰要是能消受了你,不知積了多少世的福緣。”
小婉被安平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底下頭,心中想的卻是少爺。
安平起身,走到霍無家身邊,說道:“平日裏大家天各一方,好不容易見上一次,你還不歡迎了”
霍無家說道:“我和慧空大師見過面了,你想留在這裏,儘管留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他朝着席間衆人拱了拱手,立即起身飛離“醉仙樓”。
安平見霍無家有意避開他,氣得直跺腳。她對衆人道了聲“告辭”,跟着離開了。
看着二人相繼離去,慧空搖頭笑了笑。他握緊手中的令牌,知道接下來的路,不會再有官府的煩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