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的人還是變多了,趙志軍帶領軍隊將趙建炎等人護在心。
軍隊和車隊前行的路,忽然有人騎着火麟駒疾馳而來。
火麟駒是七階靈獸,高丈餘,通體火紅,頭似麒麟,體內留着的神血很稀薄,但長相威嚴霸氣。
騎着火麟駒那人的實力不言而喻。
車隊部,吳掌燈袖子手的肌肉一緊,隨後又放鬆下來。
自從小四失蹤之後,他一直處在高度緊張的狀態,生怕小四落到鳳陽王手裏,以至於有點草木皆兵。
好在太監服飾的袖子足夠大,大到可以將他的手遮擋的嚴嚴實實,因此並沒有人發現他的異樣。
火麟駒的人跳下來,直奔趙志軍處。
趙志軍認識火麟駒的人,那人名喚張磊,是他父王的心腹。
張磊一向穩重,做事腳踏實地,不急不慢。每每遇到大事,父王往往會派遣他處理。
趙志軍沒有着急詢問張磊過來的原因,現在人多眼雜。
張磊跑到趙志軍面前,半跪着說道:“見過世子。”
“免了。”
“謝世子。”張磊站起來,跳到火麟駒。
趙志軍問道:“張叔是從鳳陽王府趕來的嗎?”
“不是。”
“張叔趕了幾天的路?
張磊道:“不眠不休,兩天半。”
趙志軍心知張叔一定有非常要緊的事要找他,便開口問道:“這裏人多眼雜,我們去別處談。”
張磊認真道:“渭州死了那麼多官吏,你父王震怒,事關重大,特命我來調查此事。”
他騎着火麟駒走到趙志軍身邊,說道:“還請世子與我一同回去。”
趙志軍點了點頭,張磊一把拉住他,將他拉到火麟駒背。
趙志軍轉頭對副將說道:“你們降低速度,把安全放在第一位,遇到事情,首先保護好殿下。”
二人全速向出事的酒樓趕,火麟駒在空留下一串殘影。
張磊在得知有人刺殺趙建炎,結果趙建炎沒死,卻死了衆多大臣後,便覺得此事有些蹊蹺。
趙建炎發覺車架的速度變慢了,從車架裏探出頭,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慢?”
吳掌燈側着身子,靠近趙建炎道:“張磊來了,帶着世子向回趕,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趙建炎“哦”了一聲,又把頭縮回車架裏。
吳掌燈見張磊和趙志軍離開了,一直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一點。
張磊應該沒有得到小四,若是他得到了小四,逼問出事情的始末。剛纔他不會從火麟駒跳下來,而是直接下令,讓軍隊立馬控制車隊的人。
後方車架,穆凡掀開車窗的簾布,看了眼向後方疾馳而去的紅光,又發現軍隊換了指揮,暗道:“恐怕鳳陽王那邊已經察覺到事情不對,要着手調查了。”
小婉坐在裏面問道:“外面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趙志軍和一個人騎着火麟駒走了。”
小婉想到什麼,拍了拍穆凡的肩膀,用脣語道:“鳳陽王懷疑刺殺的事了!”
“十有八九。”穆凡合車窗的簾布,與小婉一樣用脣語道:“已經晚了,現在纔過去,恐怕什麼證據都找不到。”
他乾脆閉眼睛,等待趙志軍等人無功而返。
……
自從刺殺趙建炎一案發生後,酒樓被城的衙役保護起來,趙志軍還分出一些精銳保護這裏。除非得到鳳陽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入此間。
火麟駒疾馳而來,嚇得保衛酒樓的衙役大驚失色。
衙役的頭目看不清火麟駒背的人,但他認識火麟駒。甭管是敵是友,刀劍架起來準沒錯。
張磊一拍火麟駒的後頸,火麟駒明白主人的意圖,前面雙蹄騰空,生生止住了去勢。
衙役的頭目見火麟駒面坐着的是鳳陽王府的大人物,連忙跪在地,“見過張大人。”
張磊道:“這段時間有沒有人進過酒樓?”
“沒有,咱們看得嚴着呢。”
張磊跳下火麟駒的後背,伸手扶世子下來。
趙志軍沒有藉助張磊的手,不過丈餘的高度,對他而言可以忽視。
二人進入防護圈,衙役不敢阻攔。
張磊道:“世子仔細回想一下,刺客是從什麼地方打進酒樓的。”
趙志軍撓了撓頭,“我記得好像是從酒樓外面傳來的打鬥聲。”
“大致方位呢,你能回想起來嗎?”
趙志軍指着南方,語氣帶着不確定,“應該是在那邊。”
張磊沿着他所指的方向搜索了很大範圍,什麼都沒搜到。
“你能確定是在南邊嗎?”
趙志軍道:“差不多,可能稍偏東方一點。”
張磊又向東邊搜了一會兒,仍一無所獲。
“是不是你聽錯了?”
趙志軍看到張磊搜索了很大一片區,堅定道:“當時雖然很危急,打鬥開始的方位我不能確定,但是在南方或稍微偏向東方絕對不會錯。”
張磊無奈道:“看來我們來晚了,有人在這裏動過手腳了。”
他擡頭看了看五層酒樓,說道:“世子跟我過來,我們去樓裏看看。”
二人進入酒樓,樓內血跡斑斑。由於要保護證據,外面的衙役不敢胡亂收打掃,甚至能看到很多斷肢。
張磊仔仔細細的探查一遍,從一層到五層他不敢馬虎大意,從下到檢查了一遍,一無所獲。
他生怕漏過什麼,又重新探查一遍,依舊沒有收穫。
有人把這裏收拾得“乾乾淨淨”,表面沒動那些屍體,但酒樓和酒樓周圍所有刺客留下的痕跡都淡化了,微不可查。
張磊自嘲的笑了笑,對趙志軍道:“刺殺案件過後,三殿下的人也來過酒樓?”
趙志軍道:“好像來過,他們說想尋找兇手的線索。”
張磊道:“那難怪了,被他們搜尋一遍,我們能找到蛛絲馬跡纔是怪事。”
“你的意思是……”
“我們都被趙建炎耍了。”
趙志軍的眉宇一擠,眼睛瞪得老大,“刺殺是他們自導自演的事!”
“差不多。”張磊眼閃過一絲殺意,“渭州的官吏被殺的太多,現在你父王忙得焦頭爛額。”
趙志軍道:“是趙建炎的主意?我看他沒那麼大的本事呀,莫非是他身邊的老太監?”
張磊環顧破敗的景象,道:“現在證據已經被毀了,我們沒辦法抓住他們。”
趙志軍懊惱道:“我怎麼沒想到這點!更不該爲他接風洗塵,我本想挫挫他的銳氣,卻沒想到給父王惹了個大麻煩。”
張磊擺手道:“此事怨不得世子,況且還沒到不得不造反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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