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軍隊在山林穿行,他們一個個身着甲冑。
修煉過的人甲冑單薄,他們的實力足夠禦寒,遇到危險時,輕便的甲冑讓他們能更快做出反應。
普通人身的甲冑略厚,用以禦寒。
宋長庚手持飛劍,在山裏勘探敵情。
面說這附近好像有小股妖族活動,命令宋長庚帶着他的人前去探查。
山裏很冷,樹枝掛着冰凌,像白色的花。
前面的土坡有個人擡起頭,撣掉身的冰雪,他已經在這裏趴了四個時辰。見宋長庚來了,連忙起身和宋長庚會合。
“怎麼樣?有沒有發現妖族的行蹤?”宋長庚壓低聲音道。
那人道:“沒有,我在這裏蹲守許久,什麼都沒發現。”
宋長庚道:“去隊伍後面,休息一會。”
他轉身對身後的人說道:“傳我的命令,地休整。”
命令在軍隊傳播,很快便傳遍整個隊伍。
宋長庚坐在一根枯死的樹木,環顧四周,他已經習慣了白色的世界。
前段時間,他不斷向級請命。希望面能把他調到祁山防線,不用和人作戰,爲保衛人族作戰。
多次不懈的努力後,面批准他的請求,把他調到此間。
宋長庚搓了搓手,拿出一塊乾糧啃了起來。
乾糧啃了不到一半,他的眼前突然一黑,然後便失去知覺。
一個黑色的口袋套住了他,黑色口袋材質怪,它本來的顏色不可考,因爲照到它面的光都被它吸收了。
最終呈現在別人的眼前,是再普通不過的黑色。
宋長庚還有意識,他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但他知道自己一定着了別人的道。
漆黑的空間,一望無際。
他才習慣白色的世界,突然進入一個黑色的世界。
無處着力,他的身體飄着,飄着,飄個不停。耳邊沒有一點聲音,他只能聽到自己體內產生的聲音。
黑色布袋外,一個黑衣人將布袋縮小,然後別到褲腰帶。
他身邊還有兩個黑衣人,這兩個黑衣人正在擦拭劍的血。雪白的世界多了點紅色,紅的讓人心驚。
所有跟隨宋長庚出來的人全死了,他們的清一色頸部劍,傷口很深,救不活了。
彆着黑色布袋的黑衣人問道:“全殺了嗎?”
“全殺了。”旁邊兩個黑衣人說道。
“走。”
三個黑衣人同時離去,除了滿地死人外,什麼都沒留下。除了宋長庚外,什麼都沒帶走。
天空下起了雪,下的正是時候。
雪花落到地的屍體,融化在血裏。沒多久,血凝固了,結成了紅色的冰。
隨着雪越來越大,白雪逐漸覆蓋紅色的冰,覆蓋了紅色冰的人。
……
……
西北鳳陽王府,王爺書房內。
灰袍老者彎着腰,對趙軒說道:“我們的人已經得手了。”
“很好!”趙軒難得的真心的笑一次,“現在我手裏又多了一個籌碼。”
“是的。”
“對了,有沒有那個叫胡……胡什麼來着?”
“嗯,找到他了嗎?”
灰袍老者搖頭道:“目前還沒有,正在調查。”
“儘快查出他的行蹤,我要把他也捏在手裏!”趙軒握緊拳頭,“現在葉峯兩個弟子在我手,他不是重視弟子嗎?我非得逼他讓步不可。”
他深知用三個弟子不可能讓葉峯放棄計劃,但可以在談判逼迫葉峯讓步,使自己獲得更多好處。
灰袍老者道:“王爺,穆家、夜盡、李家的人快要到了。我們該動身了,讓他們等我們不太好。”
“等一會兒,有沒有查到姬散的行蹤?”
“只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他和他的師弟應該還在渭州。”
趙軒有些惱火,渭州起碼要個把月恢復正常秩序,姬散倒是會挑時間,挑地點。
天下間那麼多人想抓姬散,這些人在渭州活動,算不打起來,也夠渭州那些官吏受的。萬一打起來,不知會弄出多少爛攤子。
趙軒道:“姬散這個人嘛……能控制在我們手最好,不能的話,也絕對不能讓他落到趙辰手裏。”
趙辰登基已久,趙軒私下仍直呼其名,他從心底不服,覺得先皇對他不公平。
憑什麼趙辰做皇帝,他只能做鳳陽王。
形勢發展到現在,只怕連王爺也做不成。要麼做反賊,要麼束手擒,做引頸受戮的肥羊。
灰袍老者道:“姬散的實力不低,加他的師弟,兩個人聯手,很不容易對付。”
“實在不行,你親自去。”
“可是……”
“沒有可是!”趙軒目視前方,眼神並沒有聚焦,他的大腦在想着一些人,“還有很多人想讓我活着呢,我死了,遊戲可進行不下去了。”
他離開書桌,走出書房,“蕭人鳳今天吃了嗎?”
“吃了,吃了很多。”
“哼!我還以爲他的骨頭有多硬呢,餓極了,屎照喫不誤!”趙軒身形一頓,“你給我注意一下,吩咐下面“好好”照顧他,不要讓他死了。”
灰袍老者道:“已經吩咐過了。”
趙軒陰沉着臉,“我要把他養成狗,過幾天斬斷他的手腳,讓他好好體驗做畜生的感覺。”
爲了給兒子報仇,他讓人把蕭人鳳關到地牢裏,並且命人佈下陣法,阻止天地靈氣的流入。
他要耗乾淨蕭人鳳的真元,於是他把飢餓的靈獸與蕭人鳳關到一起。
蕭人鳳經過葉峯的一番折磨,身體受損嚴重,但仍不是一般靈獸能對付的。
餓極了的靈獸什麼都能幹出來,哪怕它知道自己不是蕭人鳳的對手。在飢餓的驅使下,它不斷向蕭人鳳發起進攻。
開始死的是靈獸,每死一隻靈獸,趙軒的人會把靈獸的屍體弄出來,然後放進去另一隻。
一隻蕭人鳳能對付,不斷消耗之後,蕭人鳳體內的真元越來越少。
這裏隔絕外部天地靈氣的流入,用一點少一點。
蕭人鳳的真元被耗盡,逐漸出現飢餓感。當他快要餓死時,會有屎,也只有屎投到裏面。
最後人的理性被本能戰勝,他不再是玄門的第二先賢,成了一條喫屎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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