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確認丁松體內有殘魂最好。”公羊高無奈道:“面的決定我本不想告訴你的。”
“那我還有拼命的必要嗎?”
“你不需要拼命,盡力可以了。”
穆凡攤手道:“所以我和丁松的戰鬥變了。”
公羊高道:“這件事要死很多人,面不會把所有雞蛋放到一個籃子裏的,你盡力好,沒人會怪你。”
“宮白前輩呢?他知道嗎?”
“他不知道,劍宗高層拍板決定的,他畢竟是道宗的,我們不能告訴外人。”
穆凡輕嘆道:“我明白了,林師叔是知道的吧。”
“他知道。”
“怪不得他勸我不要拼命。”
公羊高道:“林師叔是怎麼想的,我不清楚,不過他較支持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我已經明白了,謝過師兄。”
“不用謝我,你是劍宗弟子,但不意味着你一定要爲劍宗奉獻一切。”
看着真性情的公羊高,穆凡幾欲開口告訴他昨晚發生的事,最後還是忍住了。
他躬身道:“晏青會盡力而爲。”
“行,我去處理其他事了。”
穆凡喚出自己的飛劍,跳到劍,“告辭。”
“告辭”公羊高御劍離開,消失在天際。
回到地,穆凡突然想起自己忘記問一件事。他走進屋子裏,看到見性手裏拿着一支筆。
小和尚可能太無聊了,時不時將真元輸入毛筆,毛筆的毛炸散開來,收去真元,毛筆的毛又變得亂糟糟的。他一手託着腮,不斷重複着。
“見性,我問你個問題。”穆凡坐回牀沿。
“什麼問題?”
“我有沒有變帥?”
見性撓撓頭,“你變帥了嗎?”
“沒變帥嗎?”
“變帥了一點點?額……還是沒有啊?”
穆凡擺手道:“得,你這小和尚也不老實了。”
“那我應該說心裏話?”
“是的”
見性低聲道:“不但沒變帥,好像還有點醜了。”
“胡說。”
“你不是讓我說實話嗎?”
穆凡一招手,銅鏡飛到他的手,照了照鏡子,“爲什麼我覺得之前好看了呢?”
“會不會是你的錯覺。”見性又打量穆凡幾眼,“你是不是昨天沒睡好,精神不太好。”
穆凡摸摸自己的臉,心道:“難道只有我一個人能感受的到?還是我突然自戀了。”
他的樣貌本英俊,雖然不是那種罕見的帥哥,但也能稱得一流。一直以來,他並不自戀,此時對自己相貌的感覺讓他有點莫名其妙。
二人隨後又閒談了一會,便去喫早飯了。
……
……
玄門總部內氣氛緊張,西北的分部簡直是人間地獄。
殘破的大門,零星掛着幾塊木板,城牆坍塌,有些亂石飛出百丈之外,不知遭遇了怎樣的攻擊。城內血腥味和屍體的臭味散發出來,若不是這裏的溫度偏低,屍臭味都能飄出幾裏地。
各個殿宇樓閣間,散落着屍體,個別空曠的地方屍體堆積如山,喫腐肉的蟲獸爬的到處都是。
分部的堂主被人一槍釘死在主殿的座椅,他瞪大眼睛,眸充滿恐懼,鮮血順着座椅流到地,蔓延到臺階下……
誰能將這幅場景和兩天前的喧鬧繁華聯繫到一起,渭州分部內六千餘人一個都沒逃掉,全部死在這裏。
“下手真夠狠的。”爲首的將官說道。他直勾勾的看着城內的屍體,嚥了口唾沫。
“可不是嗎。”旁邊的人聲音有些沙啞。
“趕快完成面交代的任務,快快清理屍體,免得生出瘟疫。”將官催促道。
他翻身下馬,四處瞧了瞧,蹲下去,嘿嘿笑道:“各位,不用我說了吧。”
“瞭解,你七,我們三。”周圍的人應道。
將官笑道:“這可是個肥差啊,我爹拖了好多關係才搞定的。”
“那是!這麼多屍體,指不定有多少寶貝呢。”一精瘦男子笑道。
將官率先摸了起來,邊摸邊說道:“快點搜,找到搞不懂的寶貝,老實交,那些我們不能碰,碰了是死。”
“知道了老大,每一次你都要重複。”
“怕你們不長記性。”將官的手沾了屍體的血,搜了半天,陰着臉,“媽的,啥都沒有。”
旁邊的士兵道:“這次動手的人搜的恐怕較乾淨,我們找仔細一點,反正這麼大的玄門分部,好幾千人,總能讓我們發筆橫財。”
“大家分開搜,主殿附近的區域由我來。”將官吩咐道。
一隊人馬迅速分開,手腳麻利,顯然這種事情沒少幹。
這一幕在西北三州都有演,三州內五家玄門分部均未逃過此劫。
西北發生的事太過嚴重,各種各樣的傳言漫天飛舞,消息被迅速呈遞到各大勢力管事人的手裏。一時間,天下的目光向西北聚攏。
他們能查出來是夜盡動的手,可是他們查不出夜盡動手的目的是什麼。在他們爲此絞盡腦汁的時候,另一件事發生了,而且影響更大,波及範圍更廣。
趙軒下令偷襲朝廷駐紮在渭州東部的軍隊,朝廷準備不足,死傷過二十萬人,落得個潰敗的結局。
西北的勤王軍乘勝追擊,連趙軒都沒想到會出現大勝,他當今命令手下追殺潰軍。一面倒的殺戮持續了近一整天,勤王軍成功擴大戰果,朝廷那邊死傷近八十萬。
朝廷在西北共屯兵兩百萬,不過沒有完全集到一處,一部分駐紮在渭州南,另一部分在渭州東。
這兩支軍隊分成兩處,有多方考量。常年紛亂,百姓幾乎無糧可徵,僅是假打,這段時間內因此餓死的百姓超過五百萬人。
軍隊駐紮爲方便起見,往往地徵糧,況且其他地方也沒多少餘糧。所以軍隊駐紮在哪裏,意味着附近的城池要餓死人。
戰時狀態的兩百萬大軍,若駐紮一地,只怕附近兩三州之地都養不起。到時候餓死的百姓何止千萬。
鳳陽王要維繫軍隊也不容易,沒有夜盡、穆家、李家和西疆的修羅殿支持,他最多維持一年半載。再向後的話,得出賣東澤,藉助西疆和北華的力量打仗。
經此一戰,朝廷在西北的軍隊元氣大傷,士氣低迷。
要不是渭州南的軍隊趁機攻打渭州,只怕東部駐紮的軍隊會被全殲。
東部駐紮守軍元帥畏罪自殺,當地百姓聞訊不悲不喜,對他們而言,天下誰做主人都一樣,只要打仗,他們沒飯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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