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放好的桌子和酒已經被打翻了，穆凡重新拿出一張桌子，胡軍戈拿了一壺酒。
二人盤旋而坐，一邊喝酒一邊閒聊。
胡軍戈對穆凡這些年的經歷感興趣，穆凡對胡軍戈的經歷同樣好。
“你控水的能力是從哪裏學來的？”
“機緣巧合，遇到了一位高人……”
胡軍戈笑道：“我知道這種力量非同尋常，你這麼糊弄我，可沒意思了。”
穆凡有點尷尬，“不好說。”
“這樣吧，你也見過我的底牌了，乾脆我們相互交換祕密。”胡軍戈提出建議。
“你先說。”
胡軍戈道：“你想知道什麼，儘管問。”
“你身的紅鎧和紅劍，以及那種古怪的絲線是怎麼回事？”
“大漠血龍雀，一把似劍非劍，似刀非刀的異兵器。”
穆凡聽過大漠血龍雀的名號，而且不止一次，是很多次了。他接着問道：“你有這把兵器，那你的真實身份是？”
“我是鐵家遺孤，鐵家最後一個傳入。”
“爽快，到你了。”
胡軍戈喝了口酒，“控水是神力，你的體內爲什麼有神血？”
“因爲共生靈契。”
“那隻龍鯨？”
穆凡沉聲道：“沒錯，我和龍鯨的實力越來越強，在共生靈契的作用下，我得到它的一部分能力。”
他說謊了，牽扯太大，大漠血龍雀牽扯的大了無數倍。
大漠血龍雀充其量是把厲害的兵器，有很多高手想要得到這把兵器，爲此相互傾軋。
穆凡的真實身份關乎天下大局，一個夜錦之子的身份完全可以大做章，加他從小在穆家長大，又拜入葉峯門下。多方勢力混雜，牽一髮而動全身。
胡軍戈又問道：“你的劍也不對勁。”
“三王劍。”穆凡坦言，劍的事能說，身份的事不能。
“爽快，到你了。”
穆凡道：“你和趙燕燕什麼時候好的？”
胡軍戈沒料到他會問這個，笑道：“來一碗，喝了我告訴你。”
穆凡端起酒碗，一飲而盡，他將酒碗倒置，一滴酒水都沒灑出來。
“我行走天下之前，在劍宗的時候和趙燕燕好了，你的注意力全在別人身，當然沒發現。”
穆凡聞言大笑，“到你了。”
胡軍戈喝了一碗，“我先喝一碗，你收那麼多人幹什麼？”
“培養自己的勢力，我不能一直靠別人，現在我有能力了，可以培養自己的勢力。”
“你我有雄心。”
穆凡笑道：“談不雄心，自保而已，穆家的情況危急，總得想辦法保護家裏人。”
“哈哈……”胡軍戈笑着笑着，眼角帶着淚花，“你還有家人，我連一個親人都不剩。”
穆凡給大哥倒滿了酒，然後給自己滿，端起酒碗說道：“我是你的家人，師父也是，長庚……也是！”
胡軍戈端起穆凡剛纔倒的酒，一口氣喝乾淨了，大笑道：“沒錯，你們是我的家人。你這一提，我想起來，我最近聽說長庚去霍無家那邊了，你去過皇城，有沒有問清楚是怎麼回事？”
“可信嗎？”
“不知道。”
胡軍戈認真道：“我想聽聽你的看法，畢竟你見過他。”
“我覺得有問題，長庚有事瞞着我。”
“當年是你把他帶到劍宗的，我對他的瞭解不如你深。我相信你的看法。”
穆凡無奈道：“但願我是對的。”
胡軍戈問道：“你和小婉怎麼樣了？”
“還能是什麼樣子，老樣子唄。”
胡軍戈壓低聲音，笑問道：“有沒有……嘿嘿，你懂得。”
“沒有。”穆凡一拍胸口，“我這麼正派的君子，哪裏找？”
“不像啊！”
穆凡不會說其的內情，但他嗅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氣息，“大哥，先打住，我問你，你有沒有和趙燕燕……”
他放下酒杯，用力快速的拍了幾下手掌，挑眉道：“你們呢？”
胡軍戈哦了一聲，嘆道：“師兄不像你這麼正派了，實在是慚愧啊，慚愧……”
“怎麼看不出來你有慚愧的樣子呢，你這是在竊喜，不對，是在得意。”
“沒辦法，我的男子漢氣概太足了。”胡軍戈笑道，他再次壓低聲音，“跟我說實話，你和小婉怎麼樣了？”
“都說了，我特別正派。”
“既然你不肯說，我也不問了。來，喝酒！”胡軍戈端起酒杯，猛地碰了一下，“你這次準備在劍宗待多久？”
“過一段時間吧。具體多久，我也不確定。”穆凡仰頭喝了一大口，“你準備待多久？”
“我不會停留太久，前幾年去了東澤南部，接下來幾年，我和燕燕準備去北方。”
穆凡道：“你們打算遊歷整個天下？”
“沒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枉來人間走一遭。”
“我沒師兄這般瀟灑心境。”
胡軍戈笑道：“得了，你是你，我是我。看得出來，你和師父走的很近，師父是有大志向的人，你怕是要走和他一樣的路。”
“師兄看得準！”
“師兄祝你成功，如果有解決不了的問題……”胡軍戈拿酒碗的手一頓，“雖說師兄可能幫不什麼忙，但只要你開口，刀山火海！”
“師兄言重了。”
“我和燕燕想做對閒雲野鶴，與世無爭肯定是做不到，但瀟瀟灑灑，痛痛快快，儘量少一些遺憾，也很痛快。”
二人之後喝了很多酒，喝到最後都醉的不省人事，趴在酒桌，你一聲我一聲的打着呼嚕。
師兄弟二人真是了，呼嚕聲整齊勻稱，你打完我接，合着山的春風，與偶爾響起的鳥鳴聲相應。
穆凡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臥房裏，小婉坐在他的旁邊。
“不該喝那麼多。”
小婉道：“你也知道啊。”
“很久沒見到大哥了，昨天和他聊了很多，沒忍住。對了，大哥呢？”
“他被趙燕燕拖走了，我和他一人拖一個，對稱的很，而且你們打呼嚕特別有節奏。”小婉說着忍不住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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