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的事情尚未查清,不要慌。手機端 m..”
“萬一他慌了,行動了,該怎麼辦?”林桑兒緊張道。
葉峯拍了下大腿,沉聲道:“你想不想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
“我覺得我挺了解他的。”
“不!”葉峯搖了搖頭,“你不瞭解現在的他,不光你,他爺爺也不瞭解他,你信嗎?”
林桑兒察覺這裏面可能有些門道,便問道:“葉叔叔有什麼計劃嗎?”
葉峯道:“小婉的事仍在調查,目前基本可以確定,她的確被抓住了。”
“那我們不去……”
葉峯擺手道:“不要心急,心急沒有用。”
林桑兒深呼吸兩三下,扶了扶胸口,說道:“葉叔叔先說。”
“小婉被抓,要救她回來很難,如果一定要救她回來,我們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否則會出大問題,大亂子。”
林桑兒點了點頭。
葉峯又道:“穆凡知道消息,很難保持冷靜,所以暫時得瞞着他。”
聽到葉峯說穆凡不知情,林桑兒暗自鬆了口氣。她寧願穆凡不知道,也不希望穆凡明哲保身。
在她剛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是少年,還會爲保全別人盡心盡力。
若穆凡真的願意捨棄小婉,林桑兒會先殺了他,至於傷不傷害自己,有待考慮。
葉峯笑道:”小婉在他心的分量極重,是少數可以讓他失去理智的人。他變了,但不至於鐵石心腸,心的柔軟永遠在那兒。”
林桑兒的心情古怪,百味雜陳,既有欣喜,又有悲傷,甚至有一些醋意和不甘心。
她開口問道:“葉叔叔打算做什麼?”
“救小婉。”
林桑兒道:“怎麼救?”
葉峯道:“正在調配人手,各方到位之時,纔是動手的時候。”
“還要多久?”
葉峯微微搖頭,“目前還無法判斷,一個月以內。”
林桑兒道:“我們能確定小婉的安全嗎?”
“不能確定,她應該沒有大礙。”
林桑兒喃喃道:“但願她沒事。”
“但願……”葉峯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如果她死了,對你而言,不是一件好事嗎?”
林桑兒蹙額,不悅道:“葉叔叔,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穆凡是一個男人,也不見得多好。我對他有感覺,便正大光明的爭,沒有感覺,便把他一腳踹開,有多遠踹多遠。至於希望小婉死掉,希望葉叔叔收回剛纔的話!”
葉峯起身,躬身道:“叔叔這個玩笑開過了,我檢討。”
“我和小婉不同,她癡心一片,覺得穆凡是個寶,我……我可未必。”
“有個性,和你娘年輕的時候真像!”
林桑兒道:“總不能給林家丟臉,是不是。”
葉峯笑道:“將門虎女。”
“萬一,我是說萬一,小婉真的出事了,該怎麼辦?”
屋子一下子陷入沉寂。
葉峯嘆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多了,生死有命。”
“所以……她死了,真的死了,沒有別的了。”
葉峯點了點頭,像迴應很平常的事,“小婉是挺重要的,但不是不可或缺,準備充分的情況下,我們會救她,但準備不充分的情況下,不能拿人命去堆。”
“一直如此。”
林桑兒輕嘆一聲,不管承不承認,她對穆凡沒死心。若真死心了,也不會萬里迢迢的從北華趕到劍宗。她心裏希望能和穆凡再續前緣,如果挽不回穆凡的心,便只好讓以前的事留在回憶。
或經年累月的沉澱,越來越難忘,或記憶淡化,煙消雲散……
她晃了晃腦袋,回過神來,繼續問道:“叔叔剛纔問我,想不想知道他究竟是怎樣的人。”
“沒錯。”
“我想知道,可是……我怎麼才能知道?”
葉峯正色道:“擺在他面前的選擇,你猜他會選哪個?”
“什麼選擇?”
“一個沒有大膽識的人,永遠做不出的選擇,無論選擇什麼,都沒有絕對的對錯。”
……
……
穆凡擺正臉的面具,齊天大聖的面具戴在他臉,怎麼看怎麼猥瑣,沒有一點正氣。
他坐到三山城寨的議事大廳,望着堂的人。
一年多以前,他和趙建炎來到潔州,奉命剿匪,主要的目標是三山城寨的匪徒。來時不說雄心滿滿,但沒想到最終鎩羽而歸。
潔州出動軍隊,隨便殺了一些山匪交差,說不定有些是流民,更甚者有可能是普通百姓。
一年多的時光,三山城寨愈發雄偉了,只是不知道城寨下的屍骸有多少,山匪們如何能安眠。
穆凡沒想到有一天會到三山城寨的議事大廳,更沒想到自己坐到最尊貴的位置。
原來三山城寨裏的大人物,此刻一個個俯首帖耳,恭恭敬敬,沒有一個人敢表露不滿。
穆凡不僅是穆凡,更是穆家的大人物,權勢的力量真讓人迷醉。
溫茂身爲三山城寨的寨主,他有小志,做潔州最大的山匪頭子,躺着也能來錢來女人,因此他並不介意給穆凡低頭。不過,他很想知道面具下的那張臉長什麼樣。
面具遮住了臉,但是沒有遮住穆凡身體的其他部位。
溫茂見穆凡的手的繭子不厚,不像年長之人。
天公不作美,潔州出事了,貪腐案不知被那個挨千刀的爆出來了,雖然沒到完了的地步,但基本一隻腳踏進棺材裏了。
溫茂的小志向,美美的小日子極有可能到頭,這讓他十分不悅。好在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着,不至於逼的他寢食難安。
有些時候出事,面的人卸磨殺驢,拿手下頂包。可這件事太大了,一個山匪頭子頂不了!
潔州下下,裏裏外外,從太守到下層的官吏全部被揭露貪腐,事情被人有意推動,現在已經鬧得人盡皆知。
誰都不知道面的態度,萬一面落刀,咔嚓的人恐怕得有大幾萬。
官吏咔嚓完了,溫茂覺得自己也無法倖免。三山城寨好不容易纔有今天的規模,沒了怪心疼的,他捨不得。
爲此他在心裏咒罵那個揭露消息的人,每天至少罵幾十遍,一想起來要罵一次。
溫茂希望皇帝會念及事關重大,加西北三州之地歸屬尚未解決,能開一面。大家相互退一步,做做樣子也行了。
然而他錯估了形勢,這場遊戲已經開始,要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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