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棠頗覺委屈,她剛纔明明已經拒絕了公孫錦呀
宋硯長身而立,宛如一座煞神,與昨晚那個溫柔的宋硯判若兩人。林海棠閉眼等了許久也未等到意想中的疼痛,她身上戒備微松,剛要轉頭,那藤條便出乎意料的落了下來,落在她的脊背上,落下登時劃出紅痕,那藤條上還有倒刺,擡起之時又勾起皮肉,直叫林海棠眼冒金星差點失了神志。
第一下是猝不及防,稍後九下便如狂風暴雨一般接踵而來,落在她的脖頸,手臂,脊背,後臀還有大腿上。一時之間林海棠背面竟無完好的皮肉,受刑之處更是血肉模糊。她生生的受了,沒喊一聲疼,下脣咬出一道深刻的齒痕。林海棠嘴巴里泛出血味兒,恍惚間想到,才十下便叫她這麼痛苦,若是犯了大罪,豈不是去掉半條命
宋硯施了刑,將藤條扔到一邊,眼中不自覺的露出懊悔之意。縱他手下留情,到了後面也下了力道。白嫩的肌膚已然支離破碎,入眼傷痕觸目驚心。明明不是第一次動這樣的刑,更加狠絕的事情他不知做了多少,卻都沒像現在這般叫他心裏難受。他打開牀頭暗盒,從裏面取出一瓶金瘡藥來,素來穩妥的手腕竟有些顫抖。
那動作實在太過輕柔,就好像自己是這人的掌中寶一樣。林海棠猝不及防的哭出了聲,先是啜泣,見宋硯動作更加溫柔便化爲嗚嗚大哭,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因爲疼痛而哭還是別的什麼,最後竟然就這麼睡着了。
宋硯輕輕地摸着林海棠的頭,按壓穴道爲她減輕痛苦,半晌才輕輕嘆了一句:“怎麼還像個孩子一樣。”
宋硯點了林海棠的穴道,替她上好了金瘡藥,看着女人的身體不設防的攤在眼前,喉間一緊,下腹那個死寂了多年的物事竟隱隱有擡頭的意味。只來得及給她蓋上薄毯便匆匆的來到了井邊,對着自己只有柱身沒有卵蛋的殘破身體嘆氣。
今日帶去見皇帝,他雖沒在明面上說出來,宋硯卻知道皇帝這是生氣了。宋硯無奈,只好藉故罰她一頓,叫皇帝以爲自己只是因爲深宮寂寥想找女人派遣,能迷惑他幾時便是幾時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