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惡毒女配要翻身 >第336章 去接衛蘭衣
    吳寡婦不敢隱瞞,“她倒是沒指名道姓的說是哪一家,只說是那家在京城之中十分有權勢,叫我莫要問了。問多不好。”

    “只是這麼多”衛箬衣蹙眉,聲音益發的冷冽,“你可想清楚明白了若是發現你有半句虛言,莫怪我對你不客氣。”

    “不敢不敢。”吳寡婦嚇的身子一哆嗦,連聲說道。

    “那你對衛華衣說的可就只是這些”衛箬衣寒聲問道。

    “奴家奴家”吳寡婦顫聲說道,“奴家原本是這麼說的,只是後來又多了一句嘴,說咱們這京城之中最有權勢的除了天家之外,無外乎就是謝、衛兩家了。不知道是哪家那麼倒黴,有了這麼一個孤魂野鬼進去。”

    衛箬衣在心底簡直要罵娘了。

    不怪衛華衣回去之後是那副陰不陰,陽不陽的鬼樣子。

    好在衛華衣壓根就沒什麼把柄,她現在被關在寒梅苑裏面也沒什麼和外面接觸的機會。

    其實如果衛華衣有點腦子的話,可以先找人去尋了林亦如回來,但是她大概是被關在詔獄之中腦子都關壞了,急於找自己報仇,所以才率先將這樁事情透露了出來。”行了。“衛箬衣問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便擡手拉動了門上的一個拉環。

    這是適才蕭瑾出去之前告訴她的,這個屋子裏面相對比較封閉,裏面人叫,恐怕外面聽不到,只要拉動整個拉環,外面的看守便可以知道能夠進來帶犯人走了。

    不過一會的時間,門再度被打開,兩名女看守進來將癱跪在地上的吳寡婦架了起來,拖了出去。

    蕭瑾抿脣不語,陪着衛箬衣再度走過那條長長的通道。

    等出了詔獄的大門,衛箬衣這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一道不起眼的門阻隔,裏面和外面便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天地。”多謝了。”等走到無人的地方,衛箬衣朝蕭瑾福了一福,隨後她脫下了這遮蔽在身上的披風,交給了蕭瑾。”今日之恩,以後一定回報。”

    “無妨。”蕭瑾淡道。

    他看得出來,衛箬衣打從裏面出來,便是心事重重。

    那提審室十分的封閉,不過他也沒刻意去聽衛箬衣在裏面說了什麼,一會只要再問問吳寡婦便知道了。

    若是她真的有心事,他悄然的幫她解決掉便是。

    目送衛箬衣離開,蕭瑾再度這回了詔獄之中。

    衛箬衣從錦衣衛出來便直接去了拱北王府,沒去方家皮具鋪子,因爲她怕時間太長了,衛蘭衣又不知道要想點什麼。

    門上的人進去請衛蘭衣,不一會就又折了回來,“郡主殿下,聽聞您來了,我們家王妃和公子都有請,府上的蘭衣小姐也在公子那邊。”

    衛箬衣知道他們嘴裏說的公子就是蕭子雅。

    既然是拱北王妃和子雅大哥都叫她進去,她若是不進去,未免太不給面子了。

    衛箬衣深吸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臉蛋,讓自己顯得有點精氣神,這才闊步走入了拱北王府。

    等被幾名王府侍女引領着進到一件暖閣裏面,拱北王妃和衛蘭衣走在座,蕭子雅坐在她們的對面,正在播弄着琴絃,即便是衛箬衣聽不太明白,也料想他是在調音。

    門簾響動,蕭子雅擡眸,琴聲戛然而止。

    “崇安郡主來了。”拱北王府笑的溫和,朝衛箬衣招了招手,“可是巧了呢,難得今日雅兒有興趣彈琴,崇安郡主是好耳福。”

    衛箬衣上前去見了禮,就有侍女給衛箬衣搬來了椅子,挨着拱北王妃的身側坐下,衛蘭衣這才重新在自己的椅子上坐好,適才衛箬衣進來,她忙也起身給衛箬衣行禮。

    侍女們端來了茶水,糕點。

    “要知道雅兒現在很少會撫琴。”拱北王妃笑道,“適才聽說你來了,他叫人去取琴,我還嚇了一跳呢。今日也算是託了郡主的福氣,我們才能聽到雅兒的琴。”

    衛蘭衣也在一邊陪着笑臉的笑着,但是笑容已經有點略帶僵硬了。

    她來了這麼多回,很少能遇到蕭子雅,難得今日遇到了,算是在人家面前露了一個面,聊了幾句,哪裏知道衛箬衣一來,蕭子雅竟然將琴都搬了出來。

    “蘭衣啊,都說你長姐的福氣好,我看也不假。”拱北王妃說完,便對着衛蘭衣笑道。

    “那是真的。”衛蘭衣忙欠身說道,“長姐她便是在陛下面前也是得臉面的人。我等自是比不上。”她說的躬謙,言語之中已經帶着幾分淡淡的醋意了。

    她事事好強,一直都想爭,卻怎麼也爭不過衛箬衣。

    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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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衛箬衣明着來,現在暗着來,但是無論是在明還是在暗,她都落在下風。

    “說的是福氣,和臉面又有什麼關係。”衛箬衣淡然的說道。

    衛蘭衣被衛箬衣搶白了一下,頓時就垂下頭去。

    即便心底再怎麼彆扭,面上也要裝出一副躬謙和順的模樣,“長姐教訓的是,是蘭衣說錯話了。”

    衛箬衣本不想當着外人的面給衛蘭衣難看的,但是衛蘭衣說的實在是聽的刺耳,再加上她現在心情不好,所以也就不想收斂了。

    她無非就是想成就她自己一個溫柔賢惠的名兒,衛箬衣成全了她便是了。

    拱北王妃見這姐妹二人一個高傲美豔,一個躬順溫和,忙笑道,“京城裏都說衛府專門出美人兒,可是不假。瞧瞧你們姐妹兩個的樣子,可真是在京城的貴女裏面出挑的。”

    被拱北王妃誇了的衛箬衣淡淡的一笑,而衛蘭衣則是再度欠身,“多謝王妃娘娘的誇讚。”她禮貌的說道。

    蕭子雅緩聲說道,“難得今日有興致,我給大家彈一曲,大家聽聽看,這曲子裏面是個什麼意境。”

    他這麼一說,便將幾個人的注意力都拉到了他的身上。

    “好好好。”拱北王妃撫掌笑道。

    衛蘭衣頓時就來了精神,琴棋書畫,她什麼都精,問音而達意,她自是能聽出來意境的。

    但是那邊坐着的那位便不一定了。

    衛蘭衣心底覺得有點好笑,蕭子雅專門爲了衛箬衣而彈琴,難道真的不知道衛箬衣就是一個徹頭徹尾不學無術的人嗎難不成這是蕭子雅有意爲難衛箬衣

    蕭子雅手指輕按琴絃,傯傯琴音便從他的指下流淌出來。

    琴聲清越悠揚,宛若高臺明月,清麗而脫俗。

    撫琴之人白衣墨發,淡雅從容,珠玉一樣的容貌,濯濯青蓮,不媚不俗,溫和之中透着一股子優雅大氣,叫人見而忘憂。

    一曲終了,餘音裊繞。

    拱北王妃先輕輕的撫掌,衛箬衣個衛蘭衣也跟着捧場。

    “如何”蕭子雅再度擡眸,眼底帶着溫和的笑意。桌案前擺放着一盞香爐,香爐之中青煙徐徐,讓他那張俊美溫和的容顏更顯了幾分神祕莫測。

    “好久不聽了。”拱北王妃笑道,“雅兒的技藝不減。自是好聽的很。”

    她誇起自己的兒子來倒是一點都不謙虛。

    不過也不需要謙虛,蕭子雅當年書畫琴藝的造詣在京城皆是在頂尖的那一部分裏面。

    “意境如何”蕭子雅淡笑着問道。

    衛蘭衣看了一眼穩坐如泰山一般的衛箬衣,她纔不會先說,叫衛箬衣先說纔是正經的,橫豎她什麼都說不出來。

    “長姐先說吧。”衛蘭衣笑道。

    她只要等着看衛箬衣的笑話,然後再由她來收場便是了。

    衛箬衣低嘆了一聲,“子雅大哥的琴聲真的是很好。”就是她這種對古琴一無所知的人,聽了都能感覺到好的話,那邊是真的好了。

    衛蘭衣眼底含笑,看吧,除了好,她也說不出什麼來。”好在哪裏“蕭子雅凝視着衛箬衣,緩聲問道。

    衛蘭衣總覺得蕭子雅今日有點咄咄逼人的氣勢,與他往日的溫和淡雅有點不盡相同,但是那人的眼眉依然柔和,卻也叫人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聽着順耳就是好。”衛箬衣歪頭說道。

    她這一說完,衛蘭衣就忍不住笑出聲來。見衛箬衣斜睨她,她忙說道,“長姐繼續說。”

    衛箬衣橫了衛蘭衣一眼,“好是好,但是我總覺得子雅大哥這琴聲之中似乎滿懷心事,有一種鬱鬱不平之意夾在其中無處宣泄。雖然曲音清亮,但是卻帶着一股子涼意。”衛箬衣繼續說道。

    反正她是順嘴胡扯的,她今天心情不好,聽什麼好聽的都會覺得一股子涼意在裏面。她聽到什麼就說什麼,說錯就錯,橫豎也不會少塊肉。

    她沒衛蘭衣那般的花花肚腸,想到什麼就說。

    蕭子雅先是一怔,隨後他怔怔的看着衛箬衣。

    衛蘭衣在心底已經是笑的打跌了,什麼淡淡涼意不過就是衛箬衣爲了譁衆取寵胡說八道的吧,這琴音明明就是風花雪月的那一套東西,並非是抒緩心意的那種婉轉低沉。

    “長姐,這一曲名叫對月賦,寄託的是對明月的讚美之意。”衛蘭衣覺得現在是自己表現的時候了。她就喜歡長姐這種不學無術的樣子,連曲名都不知道還學人家聽琴,搞的像那麼回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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