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擔心你”蕭瑾的氣焰頓時就低了下去,陪着小心的說道。“我很怕你會出事。”他心愛的姑娘家就在面前,他真的很想抱抱她。雖然只是分別了不太久的時間,不過蕭瑾卻好像已經度過了寒暑一般。
聞到了一股私有若無的血腥氣,衛箬衣的眉頭就是一蹙,“你又受傷了”她湊近了蕭瑾仔細的抽了一下鼻子,還真是他身上傳來的。
“無妨。”蕭瑾沒所謂的一聳肩。
“什麼無妨”衛箬衣徹底怒了,“你怎麼就這麼不知道愛惜你自己啊媽的我給你治傷不要費心費神啊你就這麼辜負我這回又是傷在哪裏了”該死的又是黑色的衣服,血流出來都不容易看到。“你什麼時候被人砍到癱瘓不能動了,是不是才肯消停”衛箬衣罵完之後就馬上很嫌棄的自己“呸呸呸”了好幾下,“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做不得數的”她馬上揮了揮手,試圖是要將自己之前所說的晦氣之言給驅散掉。
“在左邊的手臂上,真的只是小傷。”蕭瑾被罵的臉上一赧,心底卻是異常的甜蜜起來。她這般的生氣,應該是因爲擔心自己吧。
眉梢和眼角抑制不住的流露出幾分喜色出來。
若是之前蕭瑾還覺得衛箬衣說“喜歡”他可能是被他逼的太緊了的緣故,但是現在他卻是切切實實的感覺到了她的關心。
媽蛋的,這蕭大爺是腦子有病吧被罵了,受傷了,現在卻是一臉春情盪漾的模樣難道果真是個抖質不被虐不罷休
衛箬衣腦補的自己都覺得惡寒了一番,還是拉起了他的衣袖。
果然在他的左臂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砍傷的痕跡,傷的還挺嚴重的,皮肉翻着,還在朝外流着血。
“你”衛箬衣看得心底只突突,都不知道該說他點什麼這叫小傷嗎這要放在她身上的話,她早就哭的驚天動地的了。
“衛庚拿水和傷藥還有紗布過來”衛箬衣朝着那邊喊道。
不一會,衛庚就蹦了過來,“郡主,您要的東西。”他將隨身帶着的傷藥,繃帶還有水囊一股腦的都拿了過來。
衛箬衣接過東西,看了一眼衛庚的臉,隨後嫌棄的說道,“你還不趕緊把你那臉上的東西給洗了頂着好看啊”
衛庚眨了眨眼睛,其實他的臉現在是挺好看的啊看看郡主的臉就知道了。不過他還是飛快的哎了一聲,兔子一樣的跑開了。郡主心氣不順,不去惹她爲上。趕緊找地方洗臉去。不是他不捨得洗掉,而是這臉上的易容是一點點描畫上去的,不是貼合了面具,他到現在都沒時間去找水。
衛箬衣用水囊裏面的清水一邊給蕭瑾清洗傷口,一邊惡狠狠的說道,“我就改找點燒酒來殺殺你的傷口,疼死你纔好,這樣你才長點記性”她的眼眉雖然掩在男裝之下,但是依然漂亮的那麼兩眼,嘴裏雖然說出來的話都是有點惡毒的,但是那語氣卻是夾雜着難以言表的心疼之意。
蕭瑾的心神皆蕩。
他飛快的看了看周圍,人都被他打發走了,這裏又是十分的隱蔽,他咬了一下自己的脣,低聲說道,“箬衣,我能親你一下嗎”說完他略顯的蒼白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好像一把火在燒一樣。
他還是第一次當着衛箬衣的面提出這麼“過分”的要求,雖然他都已經親過她很多次了,並且都已經對這她做過更加“親密”的事情不過當着她的面提,還是讓蕭瑾的血朝臉上直涌,心裏就好像被人揣了一個兔子進去一樣,突突的亂蹦起來。
“不可以”衛箬衣橫了他一眼,繼續低頭給他處理傷口,不過她卻是沒忽略掉他眼底流出的明顯的失望之色來。
衛箬衣的心底頓時就樂開了花。
哎呦,她可是真沒想到蕭大爺是個如此的純情的人,這種事情還用先問問的嗎難道不是應該直接來一次忽然襲擊的嗎
笨蛋
心底暗暗的罵了他一句,她一邊給他上藥,包紮,一邊掃了一下垂頭喪氣的蕭瑾。
說好的高冷呢說好的清淡疏離呢哎,畫風已經歪到太平洋底去了
“好了。”衛箬衣十分壞心的用紗布在蕭瑾的手臂受傷處繫了一個漂亮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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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隨後斜睨了一眼蕭瑾。
“哦。”蕭瑾有點發悶。
他剛剛的要求果然還是過分了。箬衣她是郡主,哪裏容的了他如此的唐突。
蕭瑾現在很擔心衛箬衣會對他的印象變差,好在山洞裏面發生的事情,她都一概不知,現在蕭瑾的有點慶幸自己當時點了衛箬衣的睡穴了。若是被她知道自己“趁人之危”做下的那些事情,大概現在也沒他說話的餘地了吧。
“你別誤會,我並非是要輕薄你”蕭瑾悶聲解釋道,他只是太想她,太喜歡她了,喜歡的心都在發皺。
一股屬於衛箬衣的淡淡馨香襲來,在他的話還沒完全說完的時候,一個軟軟糯糯的物體就貼在了他的臉頰上,相比較於他臉頰的火辣滾燙,她的脣帶着一點點的微涼,如花瓣輕柔跌落。
那脣淺淺的碰觸了一下他的臉頰便急急地離開,快速的叫他都來不及回味。
他愕然的捂住了自己被人襲擊過的地方,一雙漂亮的眼睛裏頓時蘊滿了驚愕和柔意。他看向了那個始作俑者,不過那姑娘卻是和沒事人一樣若無其事的已經將眼神瞟向了別的地方,並沒再看他一眼,但是那姑娘的眼底卻是帶着一絲狡詰的笑意和幾分小動作得逞之後的小得意。
其實衛箬衣也很忐忑啊
想想原著裏面的衛箬衣的下場,她還是有點怕怕的,不過好就好在,他說喜歡自己了。所以她的膽子也肥了起來。
有句話,拼了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她若是真的拼了一身剮,可是能將身邊這位矛盾的不得了的大美人兒給睡了的
“好了好了,你別這樣看着我了”大咧咧的衛箬衣終於被蕭瑾那眼神看得渾身都有點略略的發毛,她擡手將他帥氣的臉給推到一邊去,“你再這樣看我,我就真的”衛箬衣及時的守住了自己的嘴巴,沒將心底真實的想法流露出來。
蕭瑾的眼神太過火辣,也太過盪漾,盪漾的她都快要有點把持不住了
要是再這麼被他用那種帶着渴望,又帶着驚愕,還帶着期待和無比愛戀的眼神看下去的話,衛箬衣覺得自己就要狼血沸騰了
媽蛋的,這種事情不應該是男人主動點的嗎爲何到了她這裏就全亂了衛箬衣覺得自己不是穿越來到書裏的世界而是穿越到了女尊世界裏面去了放眼過去,皆是受
蕭瑾顯然理解錯了,他實在是不瞭解衛箬衣的思想是有多彪悍。
他以爲若是他再這麼看着衛箬衣,衛箬衣就要真的要生氣了
所以他趕緊老實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沒受傷的手還兀自捂在剛剛被衛箬衣親過的地方沒放下來。
衛箬衣趕緊轉換了話題,“不知道陳一凡和花錦堂他們在行宮裏面進行的如何了一千人帶進去夠不夠嗎”
“我是覺得這行宮裏面大概沒有多少叛軍”蕭瑾怔了一下說道。
其實仔細想想,即便是反叛的人是大皇子的話,他能調集的人馬最多能有多少這裏雖然是圍場,平日裏很少有人會來,但是這種逼宮必須迅速快捷,如今衛箬衣和他已經將京城守備軍和錦衣衛南北鎮撫司的人馬都調集過來了,叛亂之中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適才錦衣衛放出的五色煙火標誌太明顯和清晰了
若是他所料不差的話,現在叛軍若是還想保存實力的話,應該已經在暗中撤離了
能被丟下的,應該都是炮灰,什麼都不知道的那些,而真正知道內幕的人,現在應該已經在撤離的路上。
回馬澗之圍應該很快就得以舒緩。
如今他們要找的便是看看行宮裏面有沒有地道是通向外面的。還有那些被叛軍抓在手中的女眷們到底被藏匿在什麼地方。
一旦大勢已去,即便是女眷在手也沒什麼大用。
秦少陽帶着人馬一路朝前,原本以爲在山坡上會遭逢埋伏,他們還一路小心謹慎,放緩了前行的速度,哪裏知道等他們將整個山都翻過去了,也沒受到一點點的攻擊。
等翻越過山頭在朝下看,在一片開闊地帶上大批身穿禁軍服飾的人馬堵在回馬澗前,正在做着猛烈的攻擊。
戰鼓聲,廝殺聲不絕於耳。
秦少陽不敢遲疑,馬上下令修正隊形,擂起戰鼓,吹起號角,帶領衆人從山坡上如同潮水一般的衝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