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大夫都已經請來了,不管好壞,總是看看才能安心,橫豎不會比現在更不好吧。沒準真如他之前所想那般呢。
“是啊。”思及於此,謝秋陽正了正自己的神色,抱拳說道,“郡主,我專門從外面尋來一個對醫治毒物咬傷十分有心得的大夫前來,我知道這樣是冒昧了點,也並非是不信裴醫正和太醫院其他太醫的醫術。只是多一個人看看並非是什麼壞事,沒準就真的能對症下藥了呢。”
“這”衛箬衣面色稍稍的一赧,“我爹知道嗎”
“郡主放心,國公爺對郡主一片疼愛之意,自是不會阻攔的。”謝秋陽說道,“適才來之前已經問過國公爺的意思了。”
果然衛箬衣瞭然於胸,看來自己是沒將自己臭爹的意思給理解岔了。
“那既然我父親都已經同意了,便讓人進來吧。”衛箬衣點了點頭。
謝秋陽的眼底這才稍稍的露出了一點點的喜色,他叫了自己的貼身的小廝,再讓他出去將等候在外面的那名大夫叫了進來。
這大夫素沒來過京城,這一來京城就住在國公府,如今又來給鎮國公府的郡主看病,整個人走進來的時候都是雙腿發飄的。
他也是讀書人,知道禮儀,進來之後也不敢亂看什麼,馬上跪下給衛箬衣磕頭。
“聽說你對治療毒物咬傷很有心得”衛箬衣擡了擡手,叫他起來,隨後問道。
“不敢不敢。”那大夫不敢擡頭,只能低着頭說道,“只是在鄉間行醫,見的多了,所以知道辨別大部分毒物的咬傷。”
他也知道給這位郡主看病的是人是裴院正,裴敏,那是太醫院的頭兒,也就是全大梁醫術最高的人了。
他哪裏敢在衛箬衣的面前許下海口,只能說的謙遜一點。
“綠萼,你跑一趟,請裴院正過來一下吧。”衛箬衣對綠萼說道。
“是。”綠萼應了一聲,帶着郡主的牌子去請裴院正。
“謝世子,謝姑娘。”衛箬衣笑着對謝家的兄妹兩人說道,“我一直都是由裴院正看護的,所以若是給這大夫看,最好也請裴院正在一邊。”
“對對對。”謝秋陽馬上點頭,“郡主說的是。”
其實這種鄉野的大夫,他心底也是沒什麼底的,只是當時心急,本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思就去滿大梁的找人,現在將人找來了,又見到了衛箬衣這副樣子,他就不由自主的擔心起來,生怕這鄉野的大夫有點言過其實,開了什麼虎狼之藥,反而弄巧成拙了,有裴敏在一邊看着,就連他也放心。
“還是郡主想的周到。”他想了想,也是捏了一把冷汗。
衛箬衣的樣子看起來虛弱極了,就連他的心都跟着揪了起來,可是不敢讓她再有什麼損傷纔是。
裴敏來的快,沒讓大家等多久的時間。
其實衛毅已經找人和裴敏說了這事情了,所以裴敏是穿着官服來的。
一進來,他就字正腔圓的跟大家行了禮,隨後朝那鄉下的赤腳大夫面前一站,“這位兄臺便是謝世子找來的人嗎”他笑了笑,問道。
那鄉下大夫倒是驚出一手的汗來。
他慌亂之中擡眸看了裴敏一眼,只覺得這人眉目清朗,保養的極好,幾乎都看不出多大的年紀,太醫院院正三品的官服穿在身上自是有一股子威儀蘊在眼梢眉角,雖然他笑的甚是爲何,但是還是給人一種強力的壓迫感。
能進太醫院是不知道多少行醫人的夢想。
“術業有專攻。”裴敏笑道,“你且給郡主看看吧。”他讓開了一點,讓那大夫過去。
“是。”大夫已經是額頭冒汗了。
他舉步朝前,卻是忘記了自己的藥箱,剛剛他下跪的時候將藥箱放在了一邊的地上,等他走到衛箬衣的身邊,這才恍然發覺自己肩膀上空牢牢的。
“給你。”裴敏卻是先他一步將藥箱拿起,遞給了他,目光略犀利,“喫飯的傢伙可不能丟了。”
“是是是。”那大夫微微的一驚,頓時又是一腦門子的汗。
裴敏的嘴角微微的一彎,收斂了自己的眼神。
衛箬衣
裴敏藉機瞪了那大夫幾次,已經是給那大夫很大的心理壓力了。現在那大夫開箱子的手都在微微的發抖。
這不愧是太醫院的院正,這氣場真的強。衛箬衣暗暗的在心底豎了豎大拇指。
等那大夫將診脈用的布包取出來,裴敏再度打斷了他,“且慢。”他一擡手,跟在他身後的醫童馬上翻出了一個新的布包,還有一方雪白的絲帕,醫童上前將布包墊在了衛箬衣的手腕之下,隨後又用絲帕覆在衛箬衣的手腕上。
“請。”裴敏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那大夫勉強的牽動了一下自己的脣角,這纔給衛箬衣診脈。其實他現在心也亂的很,自己與這裏格格不入,給郡主看病,身邊又站了杏林之首太醫院院正大人在虎視眈眈。
他幾次心亂,都靜不下來,手按在絲帕上都感覺不到脈搏的走勢。
“如何”就連謝秋陽都看出來這大夫緊張至極了,他的眉尖也蹙了起來。
他這邊一追問,那大夫更是着急,“等等。”他知道這樣說不禮貌但是也顧不得別的了。
一屋子人都靜了下來,等他診脈。
他毫不容易摸準了衛箬衣的脈象。
這
虛虛實實,的確是氣血受阻之相,心血不足,供不上去,所以郡主的身體的確是不好,但是若是單從這脈象上看到是有點氣血虧欠之意,卻不像是被毒物咬傷的樣子啊。
哪裏出岔子了
那大夫皺起了眉頭。
他一皺眉頭,謝秋燕的眉頭就皺的更厲害,不知道他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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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怎麼樣了”他忍不住又追問道。
“謝世子不用着急。”衛箬衣卻是笑了起來,“這些天我也習慣了。就讓他再好好的看看吧。”
“是不是覺得氣血不暢”裴敏不及不許的說道。
“是。”那大夫點了點頭,他卻是沒敢說郡主這不像是毒物咬傷的脈象。
“恩。前些日子還要厲害,最近已經好很多了。”裴敏點了點頭,“可看出是什麼毒物所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