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是要我看他嗎重點是我覺得你嫌棄我我不想理你了”少婦秀美的眼眉一橫擡手戳了戳自己丈夫結實的胸膛說道。
“是是是,是我錯了。”男子無奈的蹲下身子,雙手分別搭在椅子的扶手兩側,毫不費力的就將少婦給圈在了椅子與他之間。“阿瑤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他力圖讓自己的聲音柔和,牽動了左臉上的疤痕,帶着一種詭異的效果。
被稱呼爲阿瑤的少婦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卻是投入了那男子的懷裏。
男子順勢趕緊接住她,驚嚇道,“都叫你不要做出這麼危險的舉動了”肚子已經那麼大了,還毛手毛腳的。
“你到底是在擔心我,還是擔心你的孩子”少婦不悅的問道。
“都擔心”男子一本正經的說道,隨後馬上補了一句,“自是擔心你多一些”
“這才差不多。”少婦點了點頭。
她在男子的懷裏膩了一陣子,覺得有點熱了,這才推開他,嘆了一口氣。
“又在想什麼呢”男子不解的問道,他另外拿了一條帕子給自己的妻子小心翼翼的擦着額頭纔剛剛冒出來的些許細汗。
“我在想箬衣現在在做什麼”少婦輕聲說道。
“你的那個至交好友”男子瞭然的說道。
“對啊。我那時候走的着急,將她一個人丟在了京城了。也不知道這些日子,她是不是躲過了她府宅裏面那些姨娘的圍攻。”少婦說道。“跟着你東跑西顛的,淨在深山老林裏面鑽了,想知道她的消息都不容易。如今我是將蕭瑾給撿回來了,若是人一直這麼癡傻下去,我該把蕭瑾怎麼辦我也不知道箬衣與他之間到底相處的如何,不過他總叫着箬衣的名字,應該是他喜歡上箬衣了吧。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該寫信給箬衣讓她找人來將蕭瑾弄走。若是他與箬衣真的在一起了,那我將他交給旁人也不放心,畢竟他是被人追殺才落水的,還中了毒,誰知道外面是個什麼情況如果他再出點什麼意外,我怎麼對得起箬衣。況且你我現在更是不能被你的仇家找到。真是難啊。”這少婦正是消失了多時,鎮國公府派人都沒找到的林亦如。
“那我現在就進去掐死他,免得你心煩。”男子冷聲說道。
“別別別”他正欲起身,被林亦如拉住了手臂,她急道,“我們好不容易將他弄回來了,又好不容易養的他差不多活過來了,你這不是要讓咱們前功盡棄的嗎再說了,要是箬衣真的與他兩情相悅,你掐死了他,我去哪裏再找一個蕭瑾賠給箬衣啊。”
“叫我說,就不該管這個閒事”男子微微的一撇嘴,略有點喫味道,“你那麼關心他做什麼他身份是挺高貴的。”他哼了一聲,“那有本事不要叫別人追殺他啊不見得他就比我強到哪裏去了。”
“哎呦你這又是喫的哪門子的飛醋”林亦如翻了一個白眼。“沒聽到他念的都是箬衣的名字嗎人家喜歡的是衛箬衣”
男子稍稍的偏過頭去,眼底流過了一絲的黯淡。
他的心底總是有一個結。#
他略垂下眼眸,看了看自己的大掌,這雙手不知道染了多少人的血。
他的脾氣乖張,孤僻,只是遇到了林亦如之後才稍稍的覺得自己有了點人性。
“行了,我這回可是真的不想理你了”林亦如見他沉默不語,知道他又開始發病,索性一甩他的手臂,板着臉說道。
她起身,扶着自己的腰要回屋子裏面去,男子趕緊扶住了她的手,卻被她狠狠的推開,“你整日胡思亂想的,不知道爲何要這樣。我若是真的想跟着一個身份高貴的人走,又何必跟着你在這裏”林亦如想想都覺得心酸。
她都身懷六甲了,他還在懷疑她
早知道就不該瞎眼了救他也不該喜歡上他
“你再這樣下去,我可真的要走了”林亦如氣道。
“你能走去哪裏”男子沉下了面容,寒聲問道。
“我可去的地方太多了”林亦如見他如此,更是生氣,“我大不了去投奔衛箬衣去好歹她是個郡主,養我母子兩個沒問題”
“她若是敢收留你,我便殺她全家”男子森寒了聲音說道。
“你敢動她分毫,我這輩子都不和你說半句話”林亦如也寒了聲音說道。什麼道理會不會說話衛箬衣收留她了,就活該衛箬衣倒黴嗎
見林亦如真的生氣了,男子的心底一顫,他的脣動了動,想說點軟話出來的,但是卻不知道該說點什麼纔是服軟。
他唯有回手一劈,將他自己剛剛紮好不久的籬笆給全數劈倒,隨後瞪着林亦如。
林亦如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現在長本事了和我發脾氣是不是是不是還想打我啊好啊,你試試看你敢動我一下子,我就”她被氣糊塗了,也是想不出來她就要做什麼
這人要是真的上杆子和她動手,十個她也不夠他一巴掌下來的。
見林亦如紅了眼眶,男子猛然醒悟,他頓時一臉的懊惱,“你明明知道,即便是我要了自己的命,也不會動你分毫的。”他急道,意圖伸手去拉林亦如,卻被林亦如一巴掌打開。
林亦如瞪了他一眼轉身走進了屋子裏面去,砰的一下將房門關上。
男子呆立在門外,良久,才長嘆了一聲,他是真的拿林亦如半點辦法都沒有林亦如一生氣,他就什麼都不敢了。
他轉眸看了看被自己剛剛劈倒了的籬笆,再度認命的走過去彎腰將已經倒伏了的籬笆扶起來,一點點的重新紮上。
林亦如進了屋子之後,本是想回自己的房間的,但是想了想,還是去了東耳房之中。
推開房門,裏面就飄出了一股濃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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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味。
林亦如有點受不了這種藥味,乾嘔了兩下,不過還是忍着走了進去。
一張簡陋的竹子紮成的牀上墊了一張草蓆,草蓆上躺着一個人。
他的身上穿着一套漿洗的十分乾淨的棉麻短衫。
他的臉頰深深的凹陷下去,眼角明顯有一道很深的傷疤,傷疤已經將他原本眼下的硃色淚痣給蓋掉,如同一道蜈蚣一樣猙獰的蜿蜒到他的臉頰,就差一點點便到了他的脣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