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的回抱了她,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虛弱着,用力的抱住她,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將她揉入自己的身體裏,混合了他的血,他的肉,這樣她就再也不會離開他了。
室內的燈火透過紗帳隱隱的映入,更給這一方被遮擋起來的小天地增了幾分曖昧之色。
脣齒間都是彼此的氣息,即便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可是每一次都能讓蕭瑾心底悸動不已。
衣服的阻隔漸漸的褪去,她成了他眉宇間的一顆硃砂,而他則成了烙刻入她心頭的一抹光。
衛庚和衛辛站在外面守着。
裏面的聲音源源不斷的傳來,兩兄弟幾乎一動都不敢動。
兩個人皆是有點稍稍的面紅耳赤。
即便是暗衛的訓練讓他們對這種事情並不感覺到陌生,甚至會面不改色的看完一場完成的活人表演,但是這一回,兩兄弟都覺得與以前受過的訓練是不一樣的。
真正相愛的兩個人,本該如此。
翌日,等蕭瑾醒來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朝身邊一摸,卻是沒有碰觸到衛箬衣的身體。
他猛然一驚,翻身坐起,卻發現自己的中衣已經被穿好在了身上,昨天留下的痕跡幾乎都已經消失不見,唯有牀鋪上殘留的斑駁還提示着他們昨天晚上的激烈。
蕭瑾翻身下地,拿起了依靠在牀頭的柺杖。
聽到房間裏有了動靜,衛辛從外面進來。
“五爺。”他對着蕭瑾一抱拳。
知道衛辛在外面守了一夜,蕭瑾乍一見到他,還是不由自主的有點羞意。
“你們主子呢”蕭瑾清咳了一下,清了清喉嚨問道。
“主子一早就去了民團的營地了。”衛辛說道,“她吩咐了,叫屬下不要驚擾了五爺的休息。”
“她什麼時候去的”蕭瑾的心隱隱的一提,他竟是睡的那麼死,人都從他身邊離開了,他竟然一點都不知曉。
他看了看外面,太陽都已經懸的很正了。
“這是您的藥。”衛辛將遭就準備好了的藥碗端了進來,他估摸着這時候了,蕭瑾也應該醒了,所以適才跑去小廚房將藥拿了過來先晾着。
他猜的果然差不多。
“她是什麼時候去的”蕭瑾接過了藥,見衛辛沒回答他的問題,於是再度問了一遍。
“哦。回五爺的話,天沒亮,小衛爺就去了。”衛辛笑道,“這些日子,小衛爺都是那個時候去的。”
“啊”藥碗已經端到了脣邊了,蕭瑾一驚,她昨夜才微微的斂下了自己的眼眉,他定了定神,這纔將藥碗裏面的湯藥喝道嘴裏。
她也太拼了一點吧
心疼,外加有點擔心。
“你們的民團營地在何處”蕭瑾緩聲問道。
“哦。就在城郊。”衛辛笑道,“不過小衛爺說了,五爺現在身體沒完全康復,還是不要去了。她會盡快趕回來的。”
“我想去看看她。”蕭瑾低聲說道,“不用驚動她,遠遠的看上一看就好了。”
“這樣啊”衛辛猶豫了一下。
“不行嗎”蕭瑾挑眉。
“行”衛辛點了點頭。“那還請五爺梳洗一下,一會用了膳食,屬下就帶着五爺過去。”
民團的營地就在縣城郊外五里的地方,真是不遠。
衛辛用一輛馬車將蕭瑾帶了過去。
營地很簡單,就是一大片空地,外面圍了一圈的木頭籬笆,裏面搭了帳篷。
校場就在營地邊上,隔着籬笆看過去,裏面正訓練的熱火朝天。
有馬隊經過,踏起了煙塵滾滾。
在煙塵之中,年輕的民團士兵們正在練習着拼殺,六人一組,兩兩對抗,嘶喊聲此起彼伏,一派生機勃勃的樣子。
人羣裏面並沒看到衛箬衣的身影。
“大概我們小衛爺這會不在校場上。”衛辛朝裏面張望了一下,“五爺,您需要多休息,還是先回去吧。”
蕭瑾略有點失望。
“走吧。”他纔剛準備落下馬車的車簾,就見到校場的最裏衝出一匹白馬,白馬神駿,渾身雪白,在陽光映襯下宛若銀色的蛟龍一樣。
馬背上騎着一名黑衣少年,手裏提着一柄玄色刀柄的長刀,刀刃反射了陽光,劃出了一道兩眼的弧線。少年的墨發在他的身後隨風而動,恣意而張揚。正是穿了男裝的衛箬衣。
她的眼眉比女裝的時候多了一份剛毅,不過依然是那麼的奪人眼目。她略顯的豔麗的容顏在那種眼神之中也變得棱角分明起來,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自信與利落的氣息。
小白神駿,四蹄好像不沾地一樣,飛身躍過了校場上設置的障礙,衛箬衣的長刀嫺熟的舞動,將障礙周邊用作練習用的木樁假人一一的砍倒。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嫺熟,瀟灑,好像演練過不止百遍一樣。
她是個用刀的天才,看她用刀是一種享受。
陽光下恣意瀟灑的少年
蕭瑾的目光緊緊相隨,被她深深的吸引着,好像這天地之中,已經沒了其他人的存在,只有他的箬衣一樣。即便他看不太清楚,但是隻要看到身形也知道那是他的箬衣。
他素沒見到過這樣的衛箬衣。可惜他的眼睛不能讓他將她臉上的表情都看清楚,但是從她的動作來看,他都已經能感受到了她的那一份瀟灑與從容。
他不由緊緊的捏住了被他扯在手裏的布簾。心隱隱的痛,卻又帶着一股難言的自豪。如果上蒼垂憐,不要讓他的眼睛真的失明,他願意一直這麼看着她,直到他再也看不見爲止。
不管是女裝的她,還是身穿男裝的她,都是那麼的叫他傾心。他愛的,只是她這個人她的自信好像會傳染一樣,感染了校場上的每一個人,她的言傳身教,更是讓校場上每一個訓練的民團士兵都精神百倍。
她好像是天生的將才。
京城那一方天地束縛了她的手腳,她本就應該自由奔放的跑着,到了這裏,甩開了所有的拘束,這樣的衛箬衣更是美的叫人心醉。
一圈下來,校場之中掌聲喝彩聲雷動。
馬上的少年提刀而立,光是看着,都叫人心生一股豪氣。
“我們小衛爺好厲害”就連在一邊陪着蕭瑾的衛辛都忍不住喝彩道。
他是行家,一看就知道衛箬衣剛剛掩飾的動作看似簡單,但是實則每一下的角度和力度都是拿捏的恰到好處,而是抽刀回刀的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