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箬衣猶豫了一下,還是大步的跑了進去。
已經過了午夜時分,整個大營都靜悄悄的,四月的北地之夜雖然還帶着幾分涼意,但是已經不凍人了。
衛箬衣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努力的讓自己的氣色好看一些,她在外這些天,也顧不上整理自己的儀容,想來應該是很難看的。
姿色不夠就靠氣色來湊了
聽到了門口的動靜,蕭瑾早就整遐以待,就巴望着那個臭丫頭推門進來。
哪裏知道他左等沒人,右等大門還是紋絲不動。
蕭瑾就再也沉不住氣了。
他猛然站了起來,氣沖沖的走到門口,刷的一下將房門拉開。
門口廊檐下的風燈飄搖,昏黃的燈火搖曳之下,一名身穿玄色鎧甲的女將正在揉搓着自己的臉頰,她揉的非常用力,臉都被擠的變了形。
蕭瑾
衛箬衣
“你這是做什麼”蕭瑾蹙眉,幾個月不見,她似乎瘦了一些,不過好像長高了一些,即便燈火朦朧,那一張愕然看向自己的臉頰卻是無比的清晰,她的雙手尤按在自己的臉蛋的兩邊,將兩邊的腮肉擠向了中間,因爲趕路被風吹亂的髮絲之下是一雙他想了好久的大眼睛,如今這雙眼睛裏滿滿的尷尬之色。
“嘿嘿”衛箬衣尷尬的一笑,放下了自己的雙手,“臉上有點癢”
她話音才落,腰間便是一緊,人已經被蕭瑾拉入了懷裏。
驟然落入一個熟悉又溫暖的懷抱,衛箬衣頓時笑彎了眼眉。
耳邊傳來蕭瑾一聲淡淡的嘆息。
衛箬衣喫喫的笑了起來,她剛叫了一聲“阿瑾。”就被蕭瑾一把按住了後腦勺,將她朝自己的懷裏又壓了一壓,“別說話。”蕭瑾哼了一聲。
“爲什麼”衛箬衣奇怪的問道,這傢伙快要勒的她喘不過氣來了。
“因爲我還在生氣”蕭瑾想要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生硬一點,卻是無奈的發現,即便他再有天大的怒氣,但是隻要看到她本人站在這裏,所有的火氣都會煙消雲散的。
衛箬衣
她乖巧的趴在蕭瑾的懷裏一動不動,腦子卻是在飛速的運轉。
她最近可做過什麼壞事惹惱了蕭大爺了
衛箬衣想了一大圈,就連喫喝拉撒這等無聊的事情都想遍了,也沒想出自己做了什麼特別的事情。
就在衛箬衣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她的身子驟然一輕,整個人被蕭瑾打橫抱了起來。
衛箬衣的老臉一熱,輕輕的推了一把蕭瑾,“我幾天沒有沐浴了,身上髒呢。你先放我下來。我先去洗香香,然後再讓你爲所欲爲”
“你想多了”蕭瑾恨恨的瞪了衛箬衣一眼,“我是要將你捆起來審問”他也只瞪了一眼,隨後就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漂亮的眼眉之間蘊起了幾分淡淡的風情,看得衛箬衣眼睛都有點發直。
“等等”衛箬衣擡手捧住了蕭瑾的臉,“你審問我什麼不管你要審問我什麼。我先好好看看你”
“看吧看吧”蕭瑾自剛纔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就知道自己已經是在她的面前繃不住了。
他抱着衛箬衣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室內溫暖,燈火之中,蕭瑾的眼眉攏在一層淡淡的柔光之中,便是目光也如冰雪消融的春水一般輕漾氤氳。
“這疤都快要沒了”衛箬衣一邊驚喜的說道,一邊不停的用手指在他疤痕處來回的撫摸。
她的指腹柔軟的滑過,帶來了一絲淡淡的顫慄之意,還帶着幾分柔入骨髓的麻癢。
蕭瑾的眸色漸漸的發暗,他忍不住俯首過去狠狠的攝住了她的紅脣。
因爲趕了好久的路,她的皮膚好像從冰窖裏出來的一樣冰冷,而他卻如火焰一樣的熾熱,屬於蕭瑾的氣息頓時將衛箬衣緊緊的環繞包裹,那種熟悉的眩暈感襲來,衛箬衣的腦子也頓時就一片空白。
他吻的極其霸道,幾乎要將她的脣角給咬破,帶着一股子想要將她揉搓到自己皮肉裏去的狠勁和霸氣,他用這種方式在告訴她自己有多想她,也似乎在用這種方式來宣佈自己是完完全全擁有她的男人。
良久,他才放開了已經被他吻的七葷八素,雙眼迷離的衛箬衣。
她的脣色如今色澤鮮亮水潤,如同浸透了蜜糖的草莓一般。
蕭瑾戀戀不捨的擡手輕輕碰觸了她的脣角,看看有沒有被他給咬破。
“你剛剛說你在生氣。”衛箬衣感覺自己已經被蕭瑾吻的渾身沒了力氣,索性柔柔的靠在他的胸前,柔聲問道,“是誰招惹你了”
“還用問嗎”蕭瑾輕哼了一聲,“還不就是你”
“我”衛箬衣先是一愣,隨後擡手環住了蕭瑾的脖子,“王爺冤枉啊,民女可是什麼都沒做呢”
那一聲王爺帶着幾分撒嬌的勁頭,嬌弱柔媚,好像絲線彎彎繞繞的纏上了蕭瑾的心底。
“那你和我說說徐幻真是個怎麼回事”蕭瑾先是努力壓下了自己心底那股子被她給撩撥起來的邪火,故作鎮定的問道。
“哦,你說他啊”衛箬衣這才明白爲什麼蕭瑾剛剛吻自己的時候活像是要吞了她一樣。原來蕭大爺這是在喫醋啊
懷裏的姑娘眼珠子溜溜的轉,卻是咬着脣看着自己不說話。蕭瑾着急了。
“遲早要被你給急死”他恨聲說道,“你不知道他對你存着什麼心思嗎不知道避諱他,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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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留在關西大營之中,若是他再對你做出點什麼不軌的舉動,你是要我現在就去剁了他嗎”
“好暴力”衛箬衣誇張的假裝被嚇了一跳,還順勢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不過我好喜歡。”轉眼,她就笑的好像一隻偷到好東西的狐狸一樣,眼眉彎彎。
“少貧嘴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會留下那種心術不正的人”蕭瑾努力的讓自己繃住眼角不去笑,故作嚴厲的問道,殊不知,他的眼神早就出賣了他自己。
衛箬衣窩在蕭瑾的懷裏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我倒是覺得他現在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你若是見到他也會有所察覺。這次軍營的修葺若不是因爲他出手,可能現在這裏還是一團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