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魔宿可以變化成各種不同的樣子,但是,眼前的這隻魔宿顯然是經過夜鶯,青丘狐族這種靈物的滋養,已然成熟起來。
因爲,據句豆瞭解,魔宿這種邪惡的東西,剛剛出生寄生在生靈體內的時候,是沒有自主意識,獨自在外界是沒有什麼生存能力的。
只有當魔宿真正成熟起來,纔可能開始有了魔的意識,開始和人族和狐族爲敵,開始可以脫離寄主而生存下去。
但是,即便如此,那種能夠成熟的魔宿也是非常稀少的。因爲,一般的生靈,在被這種魔宿寄生之後,身體會出現異樣,只要去看醫生的話。
醫生一定可以想辦法,利用一些奇怪的偏方,將魔宿從青丘狐的身體裏趕出去。
只是,誰也不知道,這夜鶯怎麼會中了魔宿,而且居然如此病入膏肓
“吼魔將永生,萬靈臣服”
這魔宿本身的能力非常可怕,只是短短几刻鐘的時間裏,它居然開始學會說話,開始有了非常強烈的意識。
那種可怕的意識,瞬間便傳遍了整個魔宿的身軀,真不知道這種怪物究竟是用什麼手段培養出來的。
“快跑,不然的話,就逃不掉了。”
眼看着巴託倒地,後面的魔宿正在瘋狂地追趕,句豆也挽起了巴託的手,不要命地朝着遠處跑。
這可怕的魔宿雖然沒有什麼眼睛和正常的器官,但是它卻可以憑藉另外的能力,一路追蹤巴託和句豆。
句豆知道,已然成熟的魔宿乃是最爲可怕的東西,因爲它們就像是蒲公英一般,當蒲公英成長起來之後,便會化出無數的種子。
那些種子散落一地,四處翻飛。
那些種子,急着找到下一任的寄主,所以這隻魔宿拼命想要咬巴託和句豆,只要咬中了,便可以將那些種子注入到寄主的身體裏。
一旦進入了寄主的身體裏,這隻魔宿就會繼續禍害人族和狐族。
而且,這隻成熟的魔宿身上的種子,只怕也不只有一粒兩粒,只要這些種子擴散在湖泊水域裏,湖泊水域中的人族和狐族,都會被這些可怕的魔宿寄生,最後化爲膿血,便如夜鶯一般。
“不,我實在是跑不動了”
面對如此可怕的魔宿地追殺,巴託雙腳都在打哆嗦,他實在是用盡了全力,可惜的是便再也跑不動哪怕是一步。
這個狀態的魔宿,句豆也不敢去直面對戰,畢竟它身體裏的種子,隨時可能擴散出來,一旦擴散出來,這些種子無孔不入,很有可能會進入到句豆的身體裏。
到了那個時候,句豆就算是想要徹底滅除魔宿也會變得非常困難。
這些魔宿的種子生命力也非常頑強,即便它們暫時找不到人族和狐族進行寄生,它們也可以暫時攀附在其他動物的身上,等到有機會,便進入了人族和青丘狐族的身體裏。
面對,這些可怕的魔宿,曾經有無數的人族和狐族絕望,不過最後,幸好是有人族的巫醫開始慢慢學會了治療這種魔宿寄生的病症。
可是,在這茫茫的古戰場之上,不可能有那種巫醫在,要是真的感染了,也許便會如夜鶯那樣,成爲最後培養魔宿的養料
“不,巴託,我們一定要活下去”
眼看着巴託絕望,放棄了求生的;眼看着那魔宿成體在瘋狂追趕上來,句豆一狠心,居然直接抱着巴託,退進了茂密的樹林裏。
當進入樹林之後,這魔宿卻好像失去了他們的方向一般,不知所措了。
“吼”
魔宿四處尋覓,可是,那些樹本身的生機卻阻礙了魔宿的那種奇怪的追蹤能力。這也是句豆誤打誤撞才終於探索出來的對付魔宿暫時的方法了。
然而,那隻魔宿已經開始有了些躁動了起來,存在它體內的那些魔宿種子,因爲久不能夠找到寄主,他們開始要脫離魔宿的身軀,去單獨尋找寄主去了。
“吼”
遇到這樣的情況,這魔宿自然是非常着急,也非常怒。
因爲,其實這成長起來的魔宿也不願意讓種子飛灑,因爲種子離開了,它就會慢慢解體,它本身的能量也會慢慢散去,完成它本身的使命。
“怎麼辦那魔宿好像因爲找不到寄主,開始有些發狂。”
看到那不斷四處衝撞的魔宿,巴託開始變得越發恐懼起來。但是,因爲巴託和句豆在這密林中,密林散發而出的生命氣息,混淆了魔宿。
“快退開一些,他好像要自爆了。”
句豆也朝着魔宿看了過去,然後便拉着巴託繼續朝着密林中前進,希望和魔宿拉開距離,別最後被那些種子選中成爲魔宿種子的下一任寄主。
這魔宿原本充滿了希望,覺得句豆和巴託無論是哪一個都可以成爲他的寄主。當時那些種子在魔宿的體內還算溫順,現在,失去了寄生的希望了,這些種子,就開始變得狂暴無比起來。
他們在魔宿體內不停地翻滾,就好像要掙脫了母體而去了一般。而母體出於一種本能在不斷地維持那種平衡。
這種相互抗衡,相互廝殺,讓魔宿開始有些控制不住內心的那些小種子的動作了。
它不再去尋找句豆和巴託,它開始站立原地,開始不停地顫慄,它開始變得不是那麼穩定了,它開始對自己的種子,無能爲力起來了。
想想看,那麼多潛藏在魔宿下面的種子,如果飛出去,那對於句豆和巴託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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