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該走了,但貪慾讓她想要得到更多。
她對凱恩道:“那麼,你準備即可對付亙古麼若果是否定的,我恐怕要先躲藏一段時間了。”
凱恩聽出了弦外之音,你指了指那些打手和女巫。
“你是說他們我可以讓他們陷入昏迷,一週內不喫不喝也不會死。而你完全可以拿他們練習惑控法術。”
“真是個好提議,那這些傀儡”
“抱歉,我不會將它們用自己的方法喚醒的,而給予一點能源,讓它們動起來,倒是做的到。可活轉的它們,是聽命於女巫們的,你放心它們操控”
“呃那還是算了。”
艾爾莎已經打定主意,躲一段時間。
消化新獲得的知識,讓它們化作實實在在的力量。這是當務之急。
另外就是躲避亙古的制裁,以及其他麻煩,比如女巫會的問責,甚至是人類那邊,高恩的報復什麼的。
而在躲避的過程中,以她掌握的新知識,再打造比這支傀儡大軍更好的傀儡軍團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
眼前的這些傀儡真要弄回去,也得改造了她才能放心使用。
而她是不會將自己的知識傳授給其他人的,況且也有咒力束縛。
那麼只能是自己改。其耗費並不比重造低,戰力卻不及新造的很多。
算了一下,還不如讓麾下收集材料,按照她的要求完成粗製,而後由她激活來的換算。
所以舍了也就舍了。
艾麗莎和她的麾下,最終被凱恩直接以區域挪移送離了綠色夢境。
這一招消耗非常大,並且凱恩哪怕是在這裏,一天也只能使用一次。再多就會影響到他自身的狀態。
但裝比裝到底,他要將強的不講道理的形象,深深的烙在艾麗莎心中,於是暗中咬牙撐了一回,讓他安排的互動表演,劃下了完美的句號。
隨後,凱恩幻影移行趕往夢境之池。
伊特諾斯見凱恩到了,主動迎上來:“龍巢山那邊的情況我已經得到了通知。非常抱歉,這事怪物,是我的疏忽,令局勢如此不堪。”
伊特諾斯一見面就主動認錯,凱恩也不好太計較。
但發生的事畢竟影響了他的感觀印象,也就不會給予這些靈體什麼優待了。
夢境之池,就外觀看,更像是大型噴泉,直徑大約是120米,圓形,池沿用七彩的石頭鋪就,池水則是發光的,清冽而又明亮。
這發光的池水,讓夢境之池獲得了自己的光源,就像裝了超大型的地燈,將周圍的景緻都比了下去。
不過,現在夢境之池被污染了。
每隔一段時間,池中就會泛起藍紫色的能量漣漪,這種能量包括對亡靈在內的所有靈體都十分的不友好。
但這種不友好,又被浩蕩、雄渾、磅礴的感覺所掩蓋。
由於這種能量屬性太具欺騙性和感染力,伊特諾斯是禁止有人接近夢境之池的。
但綠色夢境的靈體們,組織性和紀律性都不怎麼強。
甚至可以說,這裏並沒有一個強力的組織,以及一位強力的領袖。
按照伊特諾斯的說法,以前到是有那麼幾個野心勃勃之輩來的,然後實力不行,都被他摁滅了。
當然,這麼說有點過分。用dnd的陣營說法,伊特諾斯屬於混亂善良一系。
這個陣營的人的核心觀念是:無拘無束,靠一些約定成俗的潛規則和彼此的默契,而獲得基礎的次序。
這就是傳說中的無爲而治了。社會靠着大家的覺悟來運轉,實在有需要解決的問題,都是德高望重的出面,把事情擺平,再不行再弄些代表投個票。
這種原始的管理結構,在凱恩的眼裏,完全不適合他的蟲羣體系,責任不明,拖沓低效。
這是他暗中吐槽伊特諾斯的主要原因。
綠色夢境是個什麼情況,自個兒心理沒點數慢吞吞的當自己是放養在本源世界熱帶海島的土著猴子一年四季靠瓜果海鮮也不愁填飽肚皮,過的悠哉無爭。
綠色夢境從一開始就不完整,後來更是日漸枯竭。卻始終拿不出切實可行的解決辦法,就是等救星上門。
並且安穩日子過的久了,連警惕心都喪失了。否則女巫們能輕易把靈魂石板偷走,將夢境之池污染
凱恩覺得,這真的是不能往深了說了,再深說就該罵廢物典型了。
“女巫們那邊已經處理妥當,我準備將綠色夢境完善成冥土中的秩序之地,輪迴淨土。所有自這世界誕生的靈,最終也將借這淨土,迴歸世界,迎接新生。”
“這真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我們的感激之情。”伊特諾斯顯然是沒想到夢寐以求的願望,能這麼利索的就有了着落。極致的喜悅來的太突然,它都有點不敢相信了。
凱恩則一點都不客氣的說:“想表達感激之情,很簡單,拿我說的話當點事,不要給我添亂就可以了。爲什麼這麼說呢因爲我覺得並不是所有靈都願意完成歸元,展開新生。”
“你們大可以告訴那些靈,他們仍舊能在靈魂棲息地滯留10年。卻也就是10年。安息之地一旦進入正常的運轉狀態,是與自然接軌的,而不是爲了培養孽物。”
這話伊特諾斯他們倒是都能挺懂,其中一些甚至覺得有些訕訕然。
軀殼和靈魂腐朽是生命的必然結果,有來時,自然有歸日。
而這部分有些不好意思的,是因爲他們活的太久了。
活的久也未必是什麼好事。
事實上,綠色夢境的一直遵循的潛規則,就是一旦靈魂病變,就要被流放去界外,不能再返回。
而所謂的靈魂病變,其實就是意志無法承受歲月之重而腐朽了。
這種情況可比一個人因爲孤獨了太久比如魯濱遜而滋生了諸如孤僻、無法融入社會等心理疾病可怕多了。
它是一種意識的漸變式扭曲,就像是煩躁抑鬱的症狀始終得不到緩解,最後將理性完全吞噬淹沒差不多。
這個過程是非常痛苦的,對於當事人自己,和日常中跟他或她互動人都是如次。
想象一下,曾經一起度過了幾百年漫長歲月的摯友,最後成爲怨魂厲魄之流的玩意,被驅離這棲息地,在更差的環境中游蕩,其悲慘可以想象,而做這一切的人,心理也絕對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