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無限之至尊巫師 >六百六十七 全是險惡套路
    神廟武士之間的競技,由來已久。

    只不過輪到鮮血巨魔名下,變得格外殘忍。

    比如說,每場搏殺,必須有一方戰死纔算結束。

    可以死,不可以降,後者會被認爲是令神蒙羞。而前者,英勇無畏者,即便死後,也會前往神建立的樂園。至少在培養神廟武士的過程中,相關信息是這麼灌輸的。

    這樣的神廟武士,給凱恩感覺更像角鬥士。

    別以爲角鬥士只會在競技場玩命,他們也可以是保鏢、護衛。有人可能不解,爲什麼自甘下賤,不趁機溜呢

    原因主要來自社會和個體兩方面。

    社會方面,一旦成爲角鬥士,某些方面就像現代有了黑底子的人在社會中生存,諸多不便。

    個人方面,角鬥也是一項專業技能,從小受訓,其過程就像現代由少年兵營開始培訓,最後以作戰爲生的戰爭人。幹別的都不在行,同時也習慣了現有的生活模式。這是很難改變的。

    所以說,角鬥士從某種角度講是時代的產物,尋常人深陷其中,多是隨波逐流,而難以上岸。更何況角鬥士除了悲慘的一面,還有享受崇拜和優渥的物質生活、宛如大明星的一面。

    而從神廟的角度,神廟武士之間的角鬥,也是冠冕堂皇的削減競爭對象硬實力的機會。

    在祖阿圖,低烈度的競爭主要就是靠這類方式體現的。神廟武士培養不易,每一個都是心血和資源的凝聚,損失了那就是實實在在的打擊。

    往昔,撒貝神廟總是被聯合針對的那個,利用神廟武士不能拒絕同級挑戰的規則,各神廟故意壓制某些武士的正常進階,以便讓其在這類競技中,能佔到便宜。

    主要是斬殺那些有發展潛力的新秀。

    憑藉着這一類伎倆,各神廟很是聯合算計了撒貝神廟幾次。

    “這一次,是讓那些只會耍弄陰謀詭計的傢伙,見識太陽神的正義的時候了。”

    烏祖拉對自家借這次機會出口惡氣信心滿滿。蓋因隨着神諭的下達,她利用權柄,將神廟的一系列神兵利器乃至聖藥解鎖。

    羽蛇武士本就以資質優異、訓練刻苦而聞名,獲得高品質的額外助力,必然能取得佳績。

    然而,各神廟的大祭司都是在祖阿圖這個熔爐煉出來的老油子,烏祖拉的算盤,還是有人能猜到的。自然要盡力周旋。

    一想到本就不及撒貝神廟底蘊深厚,不但沒撈頭,還要出血貼老本,這些祭司們對此次大祭的舉辦就愈發的不滿了。

    這種不滿的發泄方式之一,就是加戲。

    沒錯,今天撒貝神廟是主角兒,但其他神廟也是有權力加內容的。說的難聽點,我們一幫人將大祭搞的盛大隆重,還不是擡舉撒貝和太陽神廟我們這是好意。

    這些統治者的好意落在普通人頭上,就一點也不好了。

    在神廟武士們開鬥之前,先就殺了個人頭滾滾,說是超熱氣氛,令大祭變得更隆重,其實是先借坑收割一波信仰之力。

    要知道人的情緒在單位時間內的總量是有限的,就像溼海綿中的水,前幾次的緊攥總是能壓榨的相對多些。

    於是,跟昨日的小祭套路相似,只不過場面更盛大的血祭開始了,上百人被推出來當場開膛挖心、梟首示衆。

    當然,不可能仍舊像昨日那般一個個來,而是十幾個神廟齊齊出手。每一輪就有十幾人當場被殺死。

    在洛汗眼中,這其實就是一場血腥而低俗的賣場秀,通過各種套路以及刺激性的節目,鼓動民衆,讓其強行消費。

    這種垃圾節目,見識了一次就夠夠的了,再多參加純屬浪費生命。

    然而祖阿圖的血祭是帶有強制性的,特別是這種大祭,洛汗也只能是虛與委蛇,實則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這些祭祀互動上面,儘管各個神廟爲了更好的獲得信仰之力,可以說是挖空心思爭奇鬥豔,的確有不少辣眼睛的奇葩玩法。

    洛汗的注意力用於觀察各個神廟神職人員的細節。

    聽別人說,終究不及自己看來的更深刻,而且洛汗自認爲他的認知視角,遠比尋常認知視角更具全面性和實用性,今天難得各個神廟以及祖阿圖的貴族齊聚一堂,正好可以通過細節,掌握第一手資料,與已知的相關資料橫向對比,獲得更準確的信息。

    大型血祭,就在洛汗的認真觀察和被煽動的巨魔民衆的嗷嗷叫聲中迅速進入高潮一直到9批被獻祭者全部橫屍當場。

    之後,神廟武士們的競技節目開啓。

    就在參賽的神廟武士們粉墨登場,亮相接受信衆的檢閱和賜福的時候,神廟的祭司們,利用被獻祭者的鮮血,聯合在廣場勾勒鮮血競技場。

    神廟武士們的競技,很少在鬥獸籠式的角鬥場中舉行,而是更具類似殿前比武的特徵。

    爲了避免賽事太過冗長,場地一分爲三,三場廝殺同時進行。

    用鮮血構築的區域,主要是用於隔絕。

    對外而言,有了這隔絕,比拼雙方的力量餘波就不至於傷及場外無辜。畢竟都是神的戰士,都或多或少的能運用神力。

    對內而言,有了這隔絕,防止了外力介入型的作弊,讓賽事更公允。

    還有,就是鮮血之牆,也有助於鎖住區域內的超凡力量淨化,使之不至於白白流失。

    畢竟神廟武士,往往都具備自爆又或破釜沉舟類的捨命技能。

    這種超限的力量運用,除了對使用者有永久性的損害外,也會泄漏超凡精華玄奇、靈奇物質,而這類物質或能量,是競技的重要獎品,對各神廟而言,永遠都不嫌多的。

    在祖阿圖,後起之秀撒貝神廟,就一度淪爲其他神廟的超凡淨化收割農場,他們辛苦培養的武士,在規矩的約束下,被其他神廟聯合收割,每次都損失慘重。

    但撒貝神廟咬牙堅持下來了,沒有像其他神廟那般走劫掠路線。終究還是在民衆間建立了口碑,同時,也有優秀的神廟武士成長起來,整體情勢逐漸好轉。

    到了近年,更是接連兩次以整體盈利的姿態,在大祭的武士對抗項目上取得了好成績,搞的其他神廟暗中牢騷滿腹,背地裏加緊琢磨陰招,就等着明年的大祭找回場子呢,沒想到大祭提前了。

    神廟武士的對抗,算是最高級別的角鬥項目了,因此由巫王瓦坎來主持。

    很可惜,這位功成名就後,就變得深居簡出,極少參加活動,即便有推脫不掉的,像今天這樣的集會活動,也是遮遮掩掩,神祕十足。

    坊間有人說,是巫毒實驗除了差錯,毀了容貌。

    還有人說,真正的瓦坎已經被謀殺了,現在這個是西貝貨。

    可半年多前,某貴族聯合外來勢力,試圖打祖阿圖的主意,結果被瓦坎將全家上做成了活屍,現在都能去刑罰之壁,觀瞻其仍舊沒死而在受活罪的慘樣。

    瓦坎用實際行動證明他仍舊是那個強大的巫王。傳言的風向也隨之改變,說是瓦坎故意縱容謠言的散佈,讓那些居心叵測的跳出來,然後將之碾死。

    不管怎麼說,瓦坎的權威在這個地區可以說是深入人心,難以撼動。

    凱恩也不是執意要找其麻煩,他只是懷疑瓦坎跟他要找的鑰匙怪有密切聯繫,想要扳倒鑰匙怪,恐怕就繞不過瓦坎這個坎兒。

    其實滅掉瓦坎並不算太難,主要還是擔心打草驚蛇。

    這次他來到這個時空,最大的難題,就是超凡力量獲取困難。

    在找到穩定而足量的獲取超凡力量的方法之前,他也只能是多一點耐心,多使巧力,而不是積蓄夠力量後平a過去。

    瓦坎出場,雖然遮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發光的眼睛,但民衆們還是爲其歡呼。

    這是民衆們在表達對其的擁戴,卻也有獲取實力的好處的回饋心思在裏邊。

    不說瓦坎蒞臨是的那一波如雨散落的超凡力量賜福,就是接下來,按照傳統,瓦坎也會從人羣中隨機的選人,獲得巫毒面具。

    擁有巫毒面具者,會成爲特別嘉賓,參與神廟武士對決的仲裁。

    當然,這其實就是一個虛假的榮譽,統治者們以此來顯示自己的親民和禮賢下士,證明這是個屬於全城邦所有人的盛大活動。

    絕大多數底層巨魔們也清楚這一點。

    但他們還是趨之若鶩,希望能獲得巫毒面具。

    因爲憑着這面具,最後能得到一些額外的實惠好處。

    給外人的感覺,就是祖阿圖的巨魔們對瓦坎特別擁戴,只要露個臉,都能迎來山呼海嘯般的捧場。

    不過,當瓦坎號稱是隨機點幸運兒的巫毒術法施展時,洛汗卻是暗自冷哼。

    心說:“這哪裏是什麼隨機,分明是一種另類的割麥。”

    原來,他發現被瓦坎的法術選中的那些,無一不是有較高的魔力親和的人。

    洛汗很清楚,以這樣的方式,加入到瓦坎設立的機構中的人,恐怕是不會得到學徒或教友之類的待遇的,而是被當做試驗品供瓦坎消耗。

    以這個真相爲推測根基,那巫毒面具,恐怕也有貓膩,一旦主動戴上,就等於是上了賊船。

    有趣的是,由於他具備不錯的施法能力,竟然也被所謂的幸運之種標註,眼瞅着一張巫毒面具,就向着他飛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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