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一臉無奈的賠笑:“比利,冷靜點,真要分生死,紐約就沒了。”
“沒了就沒了,反正這裏也已經是喪屍遍地。”
哨兵沉默。
他跟比利都是紐約人,在布魯克林大區的布什維克長大,距離皇后大區的格倫代爾不過幾條街的距離。
原本還想着以解放者的身份衣錦還鄉,結果紐約卻經歷瞭如此浩劫,很多的人和物,都成了只存在於記憶中的影像,那種人非物非,一切再也回不去了的感覺,讓他有種丟掉了自己的根的悵然。
比利現在可沒有感念過往的心情,他的心胸已經被憤懣和仇恨塞滿。
不光是恨雷恩,還恨哨兵,恨哨兵關鍵時刻不挺他。
他知道雷恩強的離譜,若是跟哨兵放開了打,那就等於不停的釋放核彈。那樣的情況,他也不想看到那樣的事。
但是,他覺得,就算有一方要慫、要忍,也不應該是哨兵,至少哨兵不應該一上手就這麼弱氣,難道只有他和哨兵這一方擔心雙方的激鬥導致紐約神靈塗炭?剛纔明顯是雷恩先示弱做出讓步,此刻哨兵卻不能拿出一個強勢的態度,這是讓他激氣的點。
當然,這是比利的角度。
而在哨兵看來,玩那些虛的沒有必要,面子上、氣勢上能壓對方一頭又如何?反正打不起來,這是雙方都心照不宣的,這種情況下逞口舌之利,不過是自降檔次。
ai控制的雷恩則是純粹的實驗者形態,在確認沒辦法再戰下去,便準備尋找新的測試機會去了。
不過凱恩讓他帶了一句話給哨兵:
“要不然,我們去地外戰個痛快?”說着他指了指天空。
這時候,吞噬超凡力量的特殊漩渦能量力場已經崩散,半徑百米範圍內,在這波能量風潮的席捲下,再找不到大過拇指肚的石頭。
不過在百米之外的次級影響區,損害卻低的多的多,這是雷恩高超的力量控制技術的體現。
凱恩發出這樣的一個邀請,自然是覺得這是個機會,若是哨兵應邀,索性殖民星製造暫停一段時間,趁機將這個因原罪性質惹到他的人滅殺。
可惜市井小人物出身的哨兵,不說是唾面自乾,被生活洗練的也絕對不缺油滑的人。被人跳着腳罵娘,他都能笑顏以對,也不怎麼走心,像嗎,雷恩這種機械式的、沒什麼感情分成語氣詞的邀約,更是能輕鬆接住。
“改日吧。”哨兵道:“如今喪屍橫行,想要殺個爽快,有的是目標不是嘛?而且我過來之前,聽聞華府正在被喪屍橫掃。”
ai不是凱恩,完成了邀戰的任務,目標又明顯沒有應戰的打算,他便不再廢話。至於哨兵暗示現在應該殺喪屍,而不是超英之間爲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撕逼,抱歉,它根本就沒有那樣的覺悟。
仍舊是凱恩遙控插了一嘴,雷恩才顯出那麼一丟丟人情味,對數十米外的綠皮們發出邀請:“哎!要不要捎帶手送給你們一程?”
綠皮們自然明白,這是對方在爲剛纔他們的站隊表現而予以回饋,擔心拍屁股走人後,他們被一肚子邪火的比利作爲發泄目標而虐殺。
哨兵雖然看起來好說話,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跟比利的關係,並不是什麼上下級,到時候比利硬要針對他們,哨兵沒可能爲他們而大義滅親。
凱恩借雷恩感受到了綠皮們的真實情緒,暗自搖頭,心說:“綠皮血裔也只適合用來製造亂鬥炮灰。這種生物雖然很逗比,但從基因技術的角度講,卻有獨到之處,搞毛二哥的這一作品,還是很經典的,連潛心研究戰錘系技術的本尊,都沒辦法優化改良……”
綠皮所代表的基因技術,哪怕是從超凡的角度去看,也是非常高端的。
這一系跟戰錘四邪神的玩的那一套類型上是同一種,都是混沌體系。只不過四邪神是結合負面要素,而搞毛二哥的則相對更純粹一些,深得混沌邏輯、隨機造物的箇中三味。
也正是因爲如此,綠皮們纔會誕生各種智慧靈光閃耀不停的小子,像改造槍小子、爆坦小子、火箭小子、以及技霸、大技霸系列。
可以說,綠皮血裔本身的禍害值一點都不比超喪病毒低,甚至跟更難纏。只不過現在其強勢的一面尚未凸顯出來而已。
比如說靠光和作用生存、愈傷。埋在土裏,澆點水,過個幾天再看,之前奄奄一息,現在活蹦亂跳了,並且食譜之廣,然豬都感到羞愧。
跟更可怕的是,綠皮們可是單性分裂,不需要嘿嘿,騷點皮屑什麼的,條件合適,都能種出屁精之類的玩意,更別說是血肉。
再加上牛比到凱恩本尊都羨慕的獸改技術。
戰錘綠皮可以說跟任何對手都能五五開的一個種族,對方玩科技,它們用不了太久,就能利用戰場垃圾、又或生活垃圾等等,靠着我琢磨着……造出一堆只適合它們用的性價比高的不像話的兵器。
連古巨圾這種跨星河的星艦都能手工iy出來,它們的獸改技術上限多高,可以遙想一下。
唯一的弱點,就是不講道理的好戰。
就戰錘宇宙而言,綠皮絕對是一股清流,在那個黑暗的宇宙,每個種族都在爲生存而戰,只有綠皮是爲了愛好而戰,它們的嗜戰特性可以說是混沌體系的基石,沒有這樣第一個目標,它們就沒有任何動力,去創造性的做事。
凱恩本尊一直試圖將這個嗜戰的特性用其他的特性替代,但直至目前爲止尚未如願。
c凱恩也不太喜歡這種惹是生非不可控的特性,對其評價不低,卻是不願上手受其做麾下,又或打造低消耗的綠皮軍團。
雷恩最終當着哨兵和比利的面帶着20多名綠皮,用hp世界的改良版移形換影化作扭曲的光影揚長而去。
而這時的比利,心中極怒,表面看起來反倒是平靜了下來,他陰沉的問哨兵:“爲什麼?大可以將他拉入哨兵宇宙。”
“直覺告訴我,那麼做會正中下懷。那人的深潛我之前並沒有試出來。”
“直覺!?”比利嘿笑了一聲,“這就是你對險死還生的好兄弟的交代?”
哨兵眉頭蹙起,透着不耐:“比利,別鬧了,剛纔的情況我不信你想不明白,體諒一下我的難處。”
“哈!你的意思是說我在無理取鬧了?你有沒有體諒我的難處?我剛纔只差一點點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