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黑暗之力爲核心的趙文睿一系,卻很適合在充斥着這類超凡能量的環境中探索。
就憑趙文睿跟項目工程部的關係,自然不可能放着奴僕團隊不用,而去當一個乖孩子,實心實意的幫項目工程部挖寶。
事實上當囚犯苦力還在封入口時,奴僕團隊就已經開始做準備,等到施法者完成了封閉,所有人員撤離,探索行動就正式開始了。
這種情況下,就算搞出些動靜來,也不會有施法者察覺出異常。
奴僕團隊的中間力量,自然是黑獸和黑妖。
黑妖就是在配置了痛苦之魂的影妖的基礎上,完成黑化儀式的人造黑暗生物。
它們比黑獸更有逼格的地方在於,其誕生過程是不可複製的。
也就是說,至少在趙文睿有心的層次級的提升從半神到神之前,是無力再促成同一檔次的該類存在了。
其關鍵點,就在於他對於那些痛苦之魂,僅有控制度,而沒有製造能力。
反倒是三板斧技能之一的黑獸,可以製造,且突破了原有的規則,不再有數量上的限制。
只不過現如今的他,想要再像過去那樣獲取合適的材料,卻是不可能了。
當然,仍舊是聖樹的血柏做材料的話,能造出更加強大的血獸。然而那是與他本命密切相連的樹,是未來的神國之基,現在砍伐取用,太過得不償失。
所以血獸捨不得造,而黑手又因適宜的材料獲取變困難而受限,量產的可能性仍舊不大。
倒是黑俑,相對容易獲得許多,且已然有了一些。
都是在惡劣的工作生活環境下,被淘汰的。因服用大力丸,在死後就成了倀鬼般的黑暗異怪。
粗略的一算,都百多個了,就這還是大力丸走俏,迅速鋪開,以至於他們這個項目部分日死亡率連創新低的結果。
“不覺間,套着頸環、住着囚籠,都快兩月了”
趙文睿有時候也這樣感慨,不是感慨現實中的他比預想中的能忍,而是感慨人的適應力,只要能做通工作,真是扮狗都能扮的安逸。偶然觸景生情,才意識到自己其實是條狼。
狗喫屎,狼喫肉。不管工程項目組在挖什麼,反正在他眼裏,這就是塊肉。
現在,通過共享黑妖的視野,他看清了具體是什麼肉。
一顆水藍色的珠子。
即便離着很遠,都有種凝實整個汪洋的感覺。
趙文睿當然知道產生這種感覺不是因爲他感知力強大,畢竟現在是借殼察物,之所以能感到如此澎湃磅礴的水之力,完全是因爲這顆珠子蘊含的力量過於巨大。
“原來是能源寶”
雖然因創生人設的關係,趙文睿在經驗和見識上遠不及c凱恩,但卻擁有穿越者的起碼逼格。
而作爲成長於信息時代的穿越者,常年經受駁雜碎片文化的飽和洗禮,腦洞自然不會太低。
關聯其他幾處幾乎同時開工的項目分部,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面對的,多半還真就是私下猜測的大墓
“至少需要頂級地火水風寶珠鎮壓的封印,這也下面壓的怕聖級存在啊。”
如果說半神是私生子,那麼聖子就是親兒子,至於聖靈、聖域,人家的逼格在於基本都是一部部爬上來的,成長慣性在那擺着,不像半神,潛力、運道基本都在投胎環節耗盡,鮮有能上位的,更別說青出於藍。
當然,偶爾也有奎託斯、赫拉克勒斯、帕爾修斯之類的爆款。
趙文睿現在就怕此間封印的是這類妖孽,主要還是因爲這個封印格局不明覺厲,這種橫財,就怕是好喫難消化。
尤其是考慮到現在他已經沒有了陰影德隨時溜到陰影位面,然後藉助地利反擊又或禍水東引等的便利。遇到這種級別的陣仗難免有點虛。
實際上他想象中的最好情況,是撈點硬貨陪葬品。
畢竟他在器物方面底子比較差,尤其是叛道自然之後,原來攢下的那些帶有討巧性質的自然系的法器什麼的,全都廢了。
而且叛道自然是有懲罰的,只不過他新拜的碼頭黑暗,下探自然之內,上頂宇宙之外,論浩渺雖比不過虛空,卻有着勾連有無,萬界顯化的優勢,所以捎帶的他也不怵自然懲罰。
可懲罰就是懲罰,他的自然鍊金術已經自動轉變成了黑暗鍊金術,看似也沒差多少,其實差了很多。
簡白的說,黑暗只有一個色澤,而自然卻是五光十色。黑暗鍊金術路子終究是窄了很多。而不以黑暗侵染爲前提又不行,畢竟有自然懲罰在那裏,自然之物到他手裏,會很快變質,並且自帶減效果、減創造成功率的buff。
在這樣的背景下,他對那些有自己的逼格,基本不會因外力而受影響的聖器級以上超凡造物就很有些渴求了。
其實傳奇物品也行,但只能是湊合用。
他隱約有種預感,他在未來一段時間,會突飛猛進式的成長,所以傳奇物品,無論是品質,還是威能,都用不了多久就會落伍。
與其用出感情和熟練度了,卻因限制發揮不得不捨棄,不如早早就挑選個差不多的,至少置辦齊楚後,幾十上百年都不用再在這種事情上費心,而可以騰出更多時間幹他想幹的事。
他自然知道獲取無主聖器的機會不常有。
所以這次恰逢其會,他覺得是個天授不取,反受其咎的機會。
“冒點險也值啊,去哪找那麼多正正好。”
這個正正好,自然是指因爲黑化時日尚短,狀態還在鞏固,新的技術在啃嚼掌握階段,所以遇到這種機會感覺有點不湊手。
心中躊躇着,但在最前線,卻已經動上了手。
寶珠大廳有領地意識極重的巢穴守衛。
更主要的是賣相不好,宛如大肚子雌蟑螂的油膩外形本就透着一股噁心感,偏偏頂着一張微縮的人臉,驚悚邪異褻瀆的畫風簡直是撲面而來,再加上密密麻麻的數量,配合着唧唧叫聲的亂飛和蠕動,簡直看的人頭皮發麻。
皮麻,心裏也麻,數量太多了,奴僕隊與之相比就像大湖中的一葉小舟,隨時都會被淹沒。
尤其是這些飛蟲羣起而攻的時候,就彷彿是湖中的水化作了天上的雲,然後再變成傾瀉的雨,讓人見了不免心生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