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正中間擺着一張圓桌,桌子上的人個個都是西裝革履,一派雍容華貴,這就是海原市工商界的骨幹了。
和長輩們喫飯,本來就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再加上林飛和張偉陽兩個人在宴席上不斷地用目光挑逗柯夢然,她恨不得能有一個快進鍵按下去。
終於,十八道大菜上完之後,柯夢然的父親柯雲站起來的說道:“行了行了,咱們幾個老傢伙,和這些年輕人說不到一塊兒,小然,你和林飛去隔壁的廳裏去玩吧,哪裏纔是適合你們年輕人的地方。”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柯夢然無法反駁自己的父親,只能低着頭,和林飛來到了隔壁。
這個包廂裝修明顯年輕化了一些,燈紅酒綠,有點歌臺,有吧檯,還有舞池。
但是包廂裏空無一人,這是柯、林兩家長輩精心準備的二人世界。
“夢然,可算見到你了,你想喝什麼,我給你去拿。”林飛就像一條搖着尾巴的狗一樣。
“白水。”柯夢然對林飛,多餘一個字都不想說。
“喝白水有什麼意思,我這裏有從紐約拍回來的拉菲,之前是美國總統的珍藏,還沒有開封,咱們嘗一嘗吧。”
說完林飛從就加上取下了那瓶老古董。
柯夢然本能的閃躲到了一邊,面若冰霜的說:“林飛,我再跟你說一遍。我父親的意志是我父親的意志,在伴侶這件事上,我不可能答應他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林飛一邊開着酒,一邊嬉笑着說:“夢然,你還不知道吧,柯叔叔最近身體不好,馬上就會把公司交給你來打理的。”
“這是我們家的事情,與你何干”
林飛端着兩杯葡萄酒,來到了柯夢然面前:“夢然,你我都生在這樣的家庭,有些事情是不可能完全按照咱們的意志來的。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我父親和你父親已經商量好了,過幾天就會開新聞發佈會,正式宣佈咱們的婚訊。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你就不要再抗拒了。”
林飛這話不假,柯雲看到自己無法妞轉女兒的心意,便只能來硬的了,只要對媒體一宣佈,柯夢然就沒有回頭的路可走了。
“什麼你們這是強迫”柯夢然的眼睛裏全是失望和不可思議。
林飛一步一步的朝柯夢然挪動着,嘴裏依然甜的像蜜一樣:“夢然,可憐天下父母心,木已成舟,你就不要再抗拒了。還不如咱們敞開心扉,快些適應,遲早我們還會是一家人的。”
這句話剛說完,包廂的門被一腳踹開了。
華冷手裏捧着那塊沒喫完的驢肉火燒,走到了林飛面前。
“喲,小朋友,怎麼又在這遇見你了”
林飛看到華冷,本能的顫抖着,然後他盯着華冷身後,卻看不見一個人來,他安排的保鏢呢
“不用看了,我剛纔在大廳裏溜達了一圈,碰見了那幾個缺胳膊斷腿的老熟人,又給他們教了兩招。我說你也是個記喫不記打打得玩意兒,都說了,你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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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保鏢了,你還不相信。”
林飛此時的驚恐,又加深了幾分,在外的保鏢,至少有十二三個,而且個個都是他們集團的精英,華冷竟然毫髮無傷的衝進了包廂。
“這是私人場所,你不能就這樣闖進來的。”
平日飛揚跋扈的林飛此時就像一個客服一樣低三下四的勸阻着。
“誒,我現在是柯小姐的司機,我是來接她的。”
這一切完全出乎了柯夢然的想象,他沒想到林飛在華冷的面前就像是一隻小貓一樣。
說話間,華冷捏住了林飛的下巴,嫌棄的說:“怎麼又多了一顆金牙你的審美真是沒救了。行了,滾吧,還想讓我再拔一次牙嗎”
說着說着,華冷的眼睛裏放出了一道殺人誅心的光芒。
林飛不敢再多呆,顫抖着抱起了那瓶拉菲。
“等等,把酒放下,我剛吃了個火燒,噎得慌。”華冷一邊擦着嘴角的火燒渣,一邊說。
“大大哥,這是拉菲,1943年的酒”
這瓶酒花了林家一百多萬,林飛還是有一點心疼的。
華冷的眼睛一亮,一把搶過了酒瓶:“是嗎那我更要嚐嚐了,火燒下酒,越喝越有。放心吧,我只嘗兩口,等會我還要開車呢,喝不多的。”
林飛看着一百多萬的紅酒被華冷拿來就着火燒,雖然心疼,但是他沒有任何辦法,眼巴巴的離開了包廂。
“你你是怎麼認識林飛的”經歷了這一切的柯夢然,還處在不可思議當中。
華冷倒了一杯紅酒,搖了搖酒杯,問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芬芳。
“不愧是好酒啊。你說那小子啊,他前天因爲林肯被撞壞的事情,來我們公司投訴,經過友好而又和諧的協商之後,他放棄了投訴。”
“友好而又和諧鬼才信呢。你快點,我要離開這裏。”
華冷在柯夢然的催促下,把一杯紅酒一飲而盡,那種甘澀回味無窮,華冷不捨得放下了杯子,卻聽見房門忽然被推開了。
這一次近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堆。
領頭的是一個雞冠頭,頭髮快要戳到了天上,這也是華冷的老熟人,張偉陽。
張偉陽看到了院子裏被疊成一摞的保鏢,就知道這裏有什麼事,便帶着四五個壯漢來到了包廂裏。
“柯小姐,剛纔安保說有人闖進來了,你沒事吧”
張偉陽和林飛相比,醜了一些,而且更加的沒有教養,他對誰說話,都帶着一股飛揚跋扈的勁頭。
柯夢然連林飛都看不上,更何況張偉陽這個庸才。
柯夢然理都沒有理張偉陽一句,對華冷說:“我們走”
說完,柯夢然大步向門口走去。
可是張偉陽似乎是有備而來,他橫跨一步,擋在了柯夢然面前。
“誒,柯小姐,不要急着走,我還有些公事要和你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