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不少,裏面也有個中高手,別發呆了,說說我們去哪兒”云溪說着,捏住了洛雪的鼻子,洛雪瞪着眼看過去,他便勾起嘴角:“回過神來了”
“先出去。”洛雪一百拍開他的手,轉身看了看院牆外:“現在人都從外面進來,大概都以爲我在裏面,所以應該不會在外面堵人。”
洛雪才說完,云溪便笑着環住了洛雪腰,帶着她輕巧的越過院牆到了鳳棲宮外,落下之後,她們發現外面已經十分凌亂,花草都被人踐踏幾乎全部城陷入石板縫隙中。
屋外的凌亂讓洛雪皺起眉頭,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此時只聽見門嘎吱一響,原來胡婆婆她們也跟着出來了,洛雪只能先把話嚥下去,給她們使了個眼色轉身就往人煙稀少的巷子走去。
胡婆婆她們跟在後面,不緊不慢的就跟着走到了一個廢棄的宮殿之外。
這裏靠近皇宮宮牆,原本是冷宮,曾經這邊也有開過一個側門,只因爲太多宮人通過這裏往外傳遞東西,所以後來就被封死了。
冷宮中不全是妃子還有一些惹了妃嬪,卻不好明面上處理的宮女太監都被丟進去了,冷宮中不得志的人太多,自殺的人也就多了起來。
逐漸的這裏就有了鬧鬼的傳言,再加上了裏面的人從來沒有熱水洗澡,因長久沒有人理會,自殺的餓死的人都不會第一時間被發現,更多是等到裏面屍體發臭了,外面的侍衛纔會發現,然後找人將屍體運去亂葬崗。
結果大約是死的人太多,這裏陰氣森森又年久失修,一年多以前殿宇便塌了,欽天監那時說這裏不詳,三年不準修葺,於是冷宮就變了位置,裏面的人沒挪走,也沒人再管,成了關門關押瘋子的所在。
長久無人打掃,這裏四周都瀰漫着惡臭,外面枯枝腐葉也積了厚厚一層,空氣中都迷茫着一股腐敗的味道,可以看得出來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這裏。
胡婆婆一過來就捂着鼻子,她年紀大了,這裏腐敗的東西太多,空氣質量不好,也許還有輕微的瘴氣,所以她有些受不了。
“抱歉,這裏的環境差了一些,但是已經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地方了。”洛雪有些歉意的看着胡婆婆,胡婆婆點點頭,用眼神示意洛雪不用在意。
洛雪看了看其他人,她們倒是沒有不舒服的表現,於是她快速說道:“這裏就算做我們一個集合的地點,青青她們會應對那些人,但是我們時間不多。”
說着,洛雪指了指宮外:“我們需要有人到外面去買筆墨,和去的帝陵偷先帝書寫聖旨的絹,還要有人在這裏準備一件乾燥的屋子,能夠保證東西拿到了能夠順利僞造出聖旨,對了,那聖旨上面具體詔文知道是什麼嗎”
“這個沒問題,稚兒已經昨日偷看到了。”胡婆婆說。
洛雪有些驚訝與那個平時看起來一點也不靠譜的孩子,竟然在關鍵時候竟然這麼有用,但是這時候沒有多餘的時間給她想其它的,因此洛雪只是點點頭,就將這件事情的掠過:“那麼接下來就是人員分配的問題了。”
“我有一個計劃。”骨頭沉默良久之後終於開口說到,她說着也沒有等其他人反應,就直接說:“其實皇家的墨也的和外面不一樣,我覺得不用買,可以直接去御書房偷,還有你沒說怎麼弄玉璽。”
“關於玉璽這件事情,請允許在下先保密,還有筆墨也交給在下就行。”云溪突然開口打斷骨頭的話,洛雪看得出來云溪是不信任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神祕女人。
洛雪其實也不太信任,尤其是知道谷藥子竟然和胡家有關係,而且云溪竟然也不知道這件事之後,她覺得自己身邊的一切都已經開始慢慢的脫離自己的掌控,這就讓她也有些不安。
骨頭並不滿意這麼不敷衍的回答,但是她來不及追問,云溪已經甩下一句半個時辰之內回來然後翻牆出去了。
洛雪看了看骨頭的神色,默契的開口搶白:“那麼胡婆婆身體不好,不宜走動,只能委屈您在這兒收拾一下屋子,炭火我會給青青消息,讓她帶來。”
說話間洛雪已經吹了鴿哨,沒等一會,一直潔白的鴿子就忽閃着翅膀飛了過來,洛雪用銀針刺破手指,以血爲墨針做筆,給青青寫了消息。
接着便轉身看着,滿臉不滿意的骨頭:“接下來還麻煩姑娘帶我去帝陵。”
“你”
“你也沒有把你的所有事情全部說出來,你想知道這件事情只是爲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所以我只能告訴你,你想知道的對於我們的共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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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墓路程並不遠,加上骨頭武功的確高強,很快就帶着洛雪到了地方,這裏守陵的士兵還打着瞌睡,天才微微亮,他們沒有人約束,這個時間根本不會起來。
潛入帝陵中,骨頭便立刻鬆開了洛雪,轉而打暈了兩個小丫鬟,扒了她們的衣服遞給洛雪一套,二人換好了衣裳才往裏走。
說是陵墓,其實更像是修建在地下的大宅,守陵殿後面接着墓室的入口,墓室並不是完全封閉的,因爲前不久太后下葬的時候,李太妃也順勢提請修葺陵墓,所以現在裏面還有很多匠人。
其實他們最後都會被當做祭品埋在殿中,可現在他們都還因爲可以得到豐厚報酬而矜矜業業的修建着,老百姓總是比權貴更加老實,雞鳴一起就起牀幹活了,現在走在甬道中,也能聽見遠處傳來的敲砸的聲音。
“你知道先帝葬在哪兒的嗎”骨頭最開始一直走在前面,雖然現在裏面仍然有匠人,可她還是擔心會有機關。
兩個人一路往裏,大約走了一炷香時間之後,終於從甬道出來,甬道通着一個很大的空地,看起來有些像天壇,只是沒有加高,四周欄杆都是在的,空地最中央是一座迷你的九層塔,大約只有兩人高,塔的八面各方着燃着巨香的鼎。
走到空氣中,她們才發現這裏四通八達,光是路就有九條,而且每一條甬道外都有匾額,只是看着匾額上面的字,完全不能夠推測出來這究竟是通往誰的墓室。
“你等我想想”洛雪看到這些也蒙了,難道匾額不應該是按照年號或者諡號安排的嗎,這些什麼天玄宮,地陰宮都算個什麼
洛雪知道骨頭是個嘴毒的,所以沒等她開口說話就率先跑到她右邊的一條甬道查看,她很快就發現那邊的地面上已經浮着一層厚厚的灰。
看樣子應該是長久沒有人去過了,洛雪看見這個計上心頭,她立刻按照逆時針的方向沒條甬道門口都去察看了一遍,接着就回來十分自信的指着上面匾額是正格宮的甬道說:“就是那裏,那裏地面上灰塵很少,應該是最近纔有人打掃過,三個月前太后下葬,他們應該正好打掃過。”
骨頭將信將疑的跟着洛雪過去,這甬道不長大約只有十來米的樣子,穿過通道,對面是一座獨立的宮殿,前面有一塊小空地,上面擺滿了往生燭。
宮殿正中央是兩口棺材,兩口都已經定死了,左右各有幾個耳室,放着隨葬品,洛雪雖然第一次見到皇帝的陵寢可是意外的竟然一點好奇心也沒有,直接就去耳室翻東西了。
“金銀珠寶可真是夠多的。”骨頭跟一個遊客一樣,在墓室裏面轉來轉去,對着地上寶箱裏隨葬品隨意評論着。
改朝換代之後要換新的玉璽,同時聖旨的絹也會換成繡了新年號的絹稠,舊的就變成了一點也不值錢的隨葬品,隨意的堆放在耳室的書架上。
洛雪找了一會就找到了,她拿了兩張備用,出來就看見骨頭遊手好閒的樣子,她有些奇怪:“這裏應該也算是你主人死後的家了,你怎麼一點祭拜的意思也沒有”
“別說笑了,我主人的屍骨埋在冰窖下,這裏就只有一副衣冠冢,衣服還不是她的,是內務府新置的,有什麼好祭拜的,不覺得很虧嗎”骨頭毫不在意,她晃了一圈,竟然還不要臉的順走了幾件精美的玉雕。
洛雪勸了半天也沒勸住,骨頭還反過來威脅而她如果不讓她拿,她就不帶洛雪出去,沒辦法洛雪只好放任她,反正到時候萬一李太妃死了,有人發現隨葬品不見了,也懷疑不到她的頭上。
正準備要走,洛雪忽然想起什麼,叫了一聲:“等等。”
“你幹什麼你也想起什麼要拿了”骨頭覺得奇怪,她笑道。
洛雪搖搖頭,十分猶豫的看了看太后釘死的棺槨,想了想,一句我們開棺驗屍吧就在嘴邊,卻被骨頭搶先捂住了嘴,拖到了耳室藏起來。
她們才站穩,就見外面一個守陵宮女墊着腳悄悄走了進來。
巨大祭祀臺將她的身形擋住,洛雪在耳室只能看到那宮女下半邊身體,洛雪覺得奇怪,怎麼會有宮女進來,這裏管理雖然鬆懈,可外面管理卻很強,一般宮女是不可能有這個膽子偷東西的。
而且看那宮女的樣子,好像也並不是來偷東西的。
洛雪看着那宮女子在殿中找了一會,似乎確認了什麼之後,竟然撲通一聲在較新的棺材前面跪了下來。
“這是”洛雪張嘴想問,骨頭卻捂住她的嘴搖了搖頭,示意她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