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師拼命點頭:“像,太像了”
謝記者說:“多拍他們兩個在一起的鏡頭,我要做一期專題”
“什麼專題”
“題目就叫娛樂圈裏驚人的巧合,副標題柏幽城和沈幽桐究竟是失散多年的兄妹還是別有隱情”
“你不要命了麼敢拿沈幽桐做文章”
“怕什麼,我們一定會紅的”謝記者眼中是急不可待的目光。
雖然早已對臺上衆人熟悉無比,主持人還是一一爲大家介紹了他們的名字和各自領域的輝煌成就。每提到一個名字,臺下就是一片滾水沸騰。
覺得氣氛搞得差不多了,衆明星們紛紛落座。
導演吳揚接過話筒咳嗽一聲,雙手虛壓,現場的聲音慢慢低了下去。
“現場來了很多明星,看得出很受大家歡迎。比如柏仔,我和他有過多次合作,也是他最忠實的影迷。”
大家一片善意的笑聲,柏仔是影迷和娛樂圈老前輩對柏幽城親切的稱呼。只不過現在年歲大了,地位高了,多一句廢話就是滔天巨浪,圈中人士只能叫他一聲城爺。
“比如沈幽桐,我全家,包括我弟弟全家都是她的歌迷。這次來還有一項艱鉅的任務,是爲我十四歲的侄子討要一份女神的親筆簽名。”
韓民浩插了一句:“歐吧,我也想要一份思密達”
大家又笑了。
吳揚說:“明星的光環再大,始終是要爲電影服務的,而不是個人。無數的電影人通過辛勤的努力創造出美好的作品。我想我什麼話不用多說,電影的內容代表了一切。下面請看大屏幕。”
現場燈光熄滅,主席臺後的大屏幕亮了起來,呈現於衆人眼前的是一副抗戰勇士與敵人浴血拼刺刀的古老照片,畫面黃藍相間,模糊不清。大家都沉默下來。
這時沉穩平和的畫外女中音響起。
“一九三七年,中華民族到了兩千年來最危急最苦難的時刻。日寇在東三省建立據點施行血腥統治,其中最臭名昭著的七三一部隊俘獲村民進行活體實驗,妄圖利用科學成果開展一場生化戰爭。位於跑馬鎮的野田醫院七三一部隊總部不知吞噬了多少條人命,這是個宛如人間地獄的場所”
又換了一幅照片,畫面變成戰場滿地的屍體,硝煙滾滾的彈坑,手摺腿斷,腸子橫流出肚皮,觸目驚心。
“爲了摧毀這個人間地獄,當地鎮民自發組織起來抵抗。柏幽城是個具有無限歷史使命的青年,他及父親因襲擊野田醫院院長野田彥太郎的車隊失手遭擒,被抓進醫院地牢,準備進行實驗。在這裏他遇到了善良美麗的姑娘沈幽桐,在這裏他們同病相憐,相依爲命。”
還是一幅老照片,兩名衣衫破爛的疲憊軍人擡着門板製成的擔架,行走在泥濘路途中。擔架上的傷員似乎正在掙扎坐起,讓戰友放他下來。
“柏幽城爲了救出心愛的姑娘,決定進行反擊,殺死邪惡的野田彥太郎。他利用一次機會逃出地牢,遭遇了大量日寇士兵的狙擊。然而在準備救出父親的時候,他發現父親已被日寇改造成爲沒有思想感情的生化喪屍,向自己發出致命攻擊”
照片變成一座陰森森的建築,塔樓、哨樓、鐵絲網,烏沉沉的門口掛有野田醫院的大字招牌。
畫面終於由老照片變成了影像。鏡頭漸漸拉近,圖像在晃動中開始鮮豔,色彩明亮,好像憑空穿越了時空,卻不是老紀錄片裏摘取的片段,而是天空傳媒製作的一段內容。tqr1
屏幕上,醫院大門打開,一個面目扭曲的日軍軍官眼瞪攝像機,大家認得那是平島紀夫飾演的角色。在他身後,無數個兇殘的日本兵手持明晃晃的刺刀,爭相撲了出來。
平島紀夫嘿嘿嘿冷笑,臉孔越變越大,最後歸於一片黑暗。屏幕上只剩下五個沉重的大字:世紀的挽鍾
現場燈光重新亮起,大家驚呼失聲。
這應該只是第一部的內容,故事寫得不錯,可惜只是簡單的劇情介紹,如果拍攝出來應該是一部精彩的電影。
這部世紀的挽鍾另闢蹊徑,帶有一點點科幻的色彩,場面宏大、震撼。主角不再是傻乎乎、國字臉、濃眉大眼的熱血青年,而是變成了英俊非凡,身負血海深仇的柏幽城。
主角酷、帥,場面宏大、內容曲折感人,充滿愛國感情和偶像
特質,這纔是新國產影片應該有的主旋律。
陳華遙對新聞發佈會多了幾分期待,如果每家公司都拍攝這樣講正氣、促和諧、謀發展的好電影,而不是滿屏幕辮子戲宣揚奴性思想,那麼蟹委會所開展的娛樂圈風氣肅清工作會好做很多。
第二、第三部的內容簡介還沒有,想是公司爲了宣傳計劃覺得不宜公佈。
隨後是記者提問時間,各路媒體的長槍短炮圍住了主席臺,無數個無聊無營養無情趣的問題層出不窮。
陳華遙看到身邊的記者手舉得比勝利女神還高,一臉的興奮。
“那邊那位穿藍格子衣服的眼鏡女士。”非常幸運,吳揚在鬧哄哄的一百來家媒體中首先點了那位女記者。
記者激動的起身,說道:“吳導您好,我是象江熱點週刊的記者,我有一個問題非常感興趣。網絡上傳言柏幽城和沈幽桐的相貌非常相像,我想問他們之間是什麼一種關係。”
柏幽城接過話筒,微笑着點頭,這個極富男性魅力的小動作令粉絲又是一陣激動的吶喊。
“你好,我是柏幽城,大家好。”朝打了興奮劑的粉絲揮揮手,說:“天空傳媒和月球娛樂首次合作,而我本人也是首次與幽桐合作,非常期待。聽了那麼久的天籟之聲,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沈幽桐,我想這是一個美好的開始。”
兩人首次會面,說明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雙方的關係不言自明,已經回答了記者的問題。
“那麼沈幽桐”女記者還待要問,“下一個,你來”吳揚手指另一個記者,結束了她的提問。
女記者交出話筒,遺憾的坐下,對攝影師道:“我覺得絕對沒有那麼簡單他們一定在隱瞞什麼那個專題我做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