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極品學生 >第257章 豆蔻年華
    最後從甜柚縣一路燃放鞭炮到象京市北城鳳凰大酒店,光是鞭炮錢就花了八十多萬。

    象京市從一九九八年開始在市區禁止燃放鞭炮,不過這條禁令對黑幫來說形同虛設,酒店門口紅彤彤的鞭炮碎紙屑堆及膝蓋,噼裏啪啦的聲音從中午到晚上基本沒停過。

    前來賀喜的嘉賓絡繹不絕,鬧得人盡皆知,算是宣告了鳳凰會最強大猛將的迴歸。

    被委員長送進監獄的憋屈,被番薯打殘禿鷲的窩囊將成爲過眼雲煙,鳳凰會再度崛起,指日可期。

    副總經理躬身伸手相邀,難得開了個玩笑:“尊敬的普京先生,這裏就是您的克里姆林宮,裏邊請。”

    鍾若虛哈哈大笑,拍了拍徐英廉的肩膀:“好,我親愛的梅德韋傑夫,請吧。”tqr1

    徐英廉道:“我可不是那個可愛的傻傻憨憨的小矮子。”

    “梅德韋傑夫比你想象的要強得多,別小看他。”

    四人進了包廂,裏面已收拾完畢,面貌煥然一新,完全看不出五分鐘之前還有人使用過。剩下十多隨從也是分階級的,有兩人地位看起來較高的也跟了進去,其餘的留在走廊外面。

    鍾若虛點了四瓶五糧液六十年陳釀,每瓶在商店裏售價三萬九千八百元,在娛樂場所則直接提到了每瓶五萬塊。光是這四瓶酒便足夠讓普通人爲此辛勤工作三年。

    久別重逢的話在昨天接風時已經說過,今天來這裏放鬆之餘,主要是商量一些大事。

    鍾若虛揮退服務員,給各人倒了酒,直入主題道:“看看,金帝天辦得不錯吧,利潤如此之高,出入的都是達官貴人,訂一間包廂也要花費老大功夫,連我們的大酒店也不能與之相比。這裏是受蟹委會保護的產業之一,他們經營着這麼繁華的街道,大家就沒點什麼想法麼”

    徐英廉微微笑道:“虛哥有什麼好的點子說來聽聽”這位剛在監牢喫過一番苦頭的孔雀王臉上疤痕縱橫交錯,觸目驚心。

    “把這條街拿過來就是了。”鍾若虛淡淡道:“蘇家的人給了我們很大支持,尤其是蘇四公子,你判了十五年,他二話不說就能把你撈出來,能力不是蓋的。英廉,你單挑陳華遙有幾分勝算”

    徐英廉聽到那個名字,臉色變得格外猙獰:“若說三年前只有五五開,現在麼,起碼有八成勝算。我在菜籃橋監獄學會了很多外面不知道的東西,能力和以前比起來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他一直不肯承認當年是被陳華遙“痛打了一頓”,陳華遙那老小子耍陰招、玩手段,做不得數的。若是公平公正的正面對決,按照自己的設想,絕不會輸得那麼慘。

    “那好,只要收拾了陳華遙,西區的豐碑將刻上你的名字。蟹委會以爲自己是秩序管理者,居然在西區實行休養生息,每月拿到的錢不過幾千萬,其中一大部分還要拿去投資醫療研究這個無底洞,當真好笑。要是我們有這麼一塊繁華的地盤,每個月起碼能拿這個數。”鍾若虛冷笑着伸出三個指頭。

    “三千萬”麻雀驚叫。

    鍾若虛鄙視地看了他一眼,一字一頓道:“三十億”

    聽到這個數字,自孔雀王以下,人人眼中噴出狂熱不能熄滅的火焰。還僅僅只是每個月的收入,算起來一年就是三百六十億,即使平均分給會里兩個弟兄,每個人都能成爲千萬富翁。

    在五萬塊的代價下就有人敢於挺身殺人的罪惡都市象京城,這個數字無疑讓每一個聽到的人都能爲之興奮的飆尿。

    孔雀王知道他沒有說謊,黑幫不像普通商家。

    普通商家能賺的利潤再大也有一個限度。就像手機經銷商的草莓ab,成本不過三四千塊,賣出去七千塊,已經算是暴利行業,還要考慮客戶心理,市場份額,營銷方式,售價再貴別人可不買賬,牽涉內容極多。

    但這些問題黑幫通通用不着在乎,在他們的地盤上,他們的話就是鐵律。管你要錢,不給成麼要錢還是要命

    西區乃是繁華之地,賺錢的商家不計其數,只要敢把手段亮出去,收到的錢絕對不止三十億

    “飯要一口一口喫,路要一步一步走。”鍾若虛喝了一口酒,點起一支菸,道:“先試探蟹委會的底線,我認識一位高貴的英國紳士,讓他去香樟路走走,看看我們的花花世界。黃喉,這件事由你去聯繫。”

    黃喉重重點頭:“必不負重託。”

    鍾若虛說:“還有一個問題,誰能告訴我斑鳩無端端去追砍魏家的魏頌意還砍斷了人家的腳筋”

    麻雀答道:“斑鳩捲入了魏家子弟的內鬥。魏令全的公子魏沉思和魏令寬的公子魏尚志正在爭奪魏家第三代核心的

    地位,鬧得不可開交。魏頌意是魏尚志一派的,他讓斑鳩幫忙搞臭魏沉思。不料魏沉思有點門道,居然反過來拿住斑鳩的把柄,讓他去砍魏頌意。現在關在白樺區看守所裏,還沒有開庭審理。”

    鍾若虛眉頭深鎖,沉吟起來:“我早就說過不要跟四大家族來往的,你們偏偏不聽。大家族的情況比黑幫還要兇險得多,一個不慎,萬劫不復。蘇四公子支持我們和蟹委會開戰,但是萬一扯上魏家,他一定會很不高興,因爲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斑鳩的事情必須馬上解決。”

    麻雀一時手指變得十分僵硬,道:“你是說”

    “其實我也不想的,無奈斑鳩這樣下去會拖累整個幫會。”鍾若虛表面看起來痛苦爲難到了極點:“不能再讓他和幫會有任何關係了,最好是永遠不能說話。麻雀,這件事由你去收尾,做得利落點,把整個黑鍋推到魏沉思背上。”

    什麼人永遠不會說話只有死人。

    “虛哥,斑鳩跟了你這麼多年”麻雀不禁求告道。他在會里算是比較重情重義的一個人,否則當初正德賭場生死鬥也不會擅自做主拿出一千萬贖下不知死活的禿鷲一條命。

    “我意已決,你不用多說。”鍾若虛冷冷的道。

    貴族們把持象京的經濟命脈,四大家族之間的內鬥是誰也不願牽涉進去的。

    何況鳳凰會這裏還礙着個蘇四公子,若是讓蘇四公子知道他們參與魏家第三代家主之爭,未免有“一臣事二主”,腳踏兩條船的嫌疑,對誰都不好。

    怪只怪斑鳩多管閒事,不犧牲他還能犧牲誰

    “我們人多,蟹委會人也不少。幾千人的械鬥在哪裏都是大事,任何勢力都不願意看到,最好是把事態控制在上層範圍。”鍾若虛說:“英廉,你真有把握解決陳華遙”

    “是的,前提是要完全公平公正的單挑。”徐英廉堅定的語氣毋庸置疑:“在菜籃橋監獄有個高人是六二三命案的案犯,被判無期徒刑,他和我同一間監舍”

    黃喉打斷他道:“六二三命案沒聽說過啊。”

    “哦,我已經拜他爲師了,他叫唐見愚,原本是市文化局考古隊的職工,因爲工作性質成天在外面顛簸,常年四季不見回家。有一次臨時放假,就回家看看,他老婆居然在家裏偷漢子。唐見愚殺了狗男女,還把聞訊趕來的姦夫村裏十幾個親戚打得落花流水,最後被判無期。我進去的時候他已經關了十二年,因爲有立功表現減刑爲二十年徒刑。”

    黃喉不禁問道:“一個考古隊的職工應該是知識分子吧,文文弱弱的,提不了幾十斤重物,怎能打得十幾個人落花流水”

    黃喉問的也正是孔雀王想要說的,嚴肅地說道:“剛進去時我也是這麼想的,師父高不過一米七,重不過一百二,看起來溫文儒雅,根本就不像殺人兇手。我當時還仗着身強力壯挑釁過幾次,被他三拳兩腳打得像狗一樣。”

    “哦”鍾若虛來了興趣。

    “我捱了教訓,後來就小心逢迎,探出了師父的祕密。他在一九九六年參與北宋忠烈侯陵墓考古工作,連續幾天幾夜都在地下喫住勞作,無意間感染了一種病毒,回來後體弱無力,全身出血,高燒不退,甚至出現幻覺,住院治療也不見好,大家都準備給他辦後事了。沒想到燒了半個月居然不藥而癒,休息一段時間繼續參加工作。”

    “後來在陵墓的忠烈侯棺槨內發現一幅稀奇古怪的刻畫,我師父當時像中了魔似的,把那幅畫記在心裏,回來後根據記憶刺在自己身上。慢慢的,他變得力氣越來越大,身手越來越敏捷,等閒十來個人放不倒他。”

    “在菜籃橋監獄裏面,有一天我和師父同時被石頭碰傷,出了很多血,血混在一起,我也高燒了將近半個月。師父說這是天意,然後就把那幅圖案一併刺在我身上。”

    “要想驗證現在我有多強,很簡單。”徐英廉拿起桌面上八毫米厚的鋼化玻璃杯輕輕一捏,玻璃杯啪啦一聲,被他生生捏爆。玻璃碎片灑落一地。

    衆人瞠目結舌,看着他好像外星人似的。

    尋常玻璃杯厚度不過兩毫米,酒吧裏因爲玻璃杯使用程度較高,經常會有損壞。

    財產損失還是小事,最怕是傷着了尊貴的客人,因此使用的都是超厚、超堅固的鋼化玻璃杯,即使用力在水泥地面上猛摔也不會有事。

    這時竟被他拇指食指夾住一捏,便即告破,手上力量到底有多大,那是不敢繼續往下想了。

    鍾若虛笑得很是滿足:“那就好,我會想辦法安排一場新的生死鬥,只要把陳華遙打下去了,他手底的蝦兵蟹將都不足爲慮。然後呢,你立了功,我也會讓蘇四公子把你師父保出來。”心想這種怪力亂神的鬼話誰要相信既然他喜歡編也就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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