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極品學生 >第294章 營造聲勢
    朱青深聽她洋洋灑灑這麼一大堆,差點就結巴了:“你、這真是你自個琢磨出來的”

    夏荻蕤得意地揚着眉毛,毫不客氣將哥哥的發言據爲己有:“那當然,還能有假真正對華友好的外國人,我們歡迎,可是打着什麼鬼主意的,我也絕不會客氣。”

    “如果換做是你,你打算怎麼做”

    “還能怎麼樣既然象京這麼亂,那就亂中取勝好了,聯合一家打壓一家,分而化之,逐個擊破。那些外國人各有各的目的,各懷鬼胎,要收拾他們還不簡單。就拿看似最嚴密團結的日本三合會來說,小鬼子也不是鐵板一塊,裏面有好幾個派系互相爭鬥奪權。我拿錢來砸,就不信培養不出一個忠心耿耿的狗腿子讓他們自己人打自己人,我不用花什麼力氣。”

    若是給外人看到,這對父女促膝長談,看似其樂融融。然而談論的竟是這種嚴肅的話題,不知嚇掉多少人的下巴。

    這,就是大家族的實情。要看到他們偶爾展露的親情,那只是人多的時候演戲而已。

    朱青深揉揉太陽穴,道:“從明天起,你多加一門國際關係學的課程。”

    “還要加課我原來的那麼多課程都快學不過來了。”夏荻蕤吐吐粉嫩的小舌頭。

    “行了,你去休息吧。”

    夏荻蕤走後,朱青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表面的平靜下是波濤翻涌的心情。

    朱家大老爺原有一子一女,兒子姓朱,女兒夏荻蕤卻是隨妻子的姓。妻子來自北方一個背景極其深厚的大家族,掌握的資源比朱家只多不少。雙方的結合乃是政治上的聯姻,縱使妻子花容月貌,彼此並無感情。因此這孃家勢力極大的妻子時常在外花天酒地,他想管也管不了,只能順其自然。

    多年前,朱青深的兒子在某個地方失蹤,至今不見消息,不知是死是活,算起來現在也有二十多歲了。高門大閥最重家族觀念,朱青深身爲長子長孫,是鐵定的家族繼承人,然而兒子不知所蹤,女性是不能也不準當家主的,下一代繼承人便成了疑問。

    難道下一代的大權要旁落到旁支頭上朱青深爲這個難題想白了頭髮。

    最恨生在帝王家,即使現在是共和國的時代,朱家掌握的能量也足可稱之爲王族了。身在帝王家,感情最是淡漠,算來算去只有家族的興旺延續最爲重要。家族實行嫡長子繼承製度,就算他在外頭包了多少位情婦,養了多少個私生子,也不夠資格繼承家族。

    但是和夏荻蕤的一番話,令朱青深意識到有新的不同。這個智商極高的早熟少女或許可以

    只要再培養十年,假以時日,她將是象京新一代的女皇她的手腕將讓所有蠢蠢欲動的旁支爲之臣服

    只要在這十年內加強鞏固自己的勢力,爲女兒營造聲勢,創造更好的條件,等她一旦成長起來,所有人想攔也攔不住。便是最嚴格的嫡長子繼承製度也得黯然失色。

    想歸想,朱青深覺得女兒的變化實在太快,若非先前看到她得意洋洋一挑眉毛的可愛小表情,真真要懷疑那是外星人附體,穿越人轉生了。這三個月的經歷,她一定遇到了什麼人,比親生老子更能改變她的人。

    這個人,朱大老爺很有興趣見上一見。

    按了鈴,叫來老管家:“鼎叔,你找個得力的人,去查一查小姐離家出走這段時間到底有些什麼經歷。”

    老管家應道:“是。”

    回到房間,多了兩個保鏢和女僕,都是朱家悉心培養的,連續好幾代人爲朱家服務,對朱家的忠心毋庸置疑。

    夏荻蕤準備洗澡,年輕乖巧的女僕已經在比豬頭巷公寓房間還寬敞的浴室放好了水。清澈的水面漂浮着新鮮的玫瑰花瓣,裏面有名貴的中草藥,香氣四溢,用陳華遙的來說,這水不用說洗澡,便是喝進肚子也足夠了。女僕俯下身子,用柔嫩的臉蛋輕輕試一試水溫,覺得合適了這才走出門外,微笑道:“小姐,可以了。”

    寶寶想起豬頭巷公寓裏破爛但是乾淨的浴室裏的淋浴,身上塗抹着哥哥用過的味道很好聞的香皂,頓時有些悶悶不樂,說:“我要淋浴,那盆水換了,給我拿一塊壯士香皂來。”

    壯士牌香皂是市面上較便宜的牌子,那女僕久在奢華富貴的朱家,連聽都沒聽說過。一盆放好藥材和玫瑰花瓣的水少說也得幾千華元,說換就換。但小姐的話就是命令,女僕依言去準備。

    夏荻蕤想了想,說:“算了,不要浪費,浪費東西不是好孩子。明天再準備吧。”

    “是,小姐。”

    夏荻蕤道:“你去問問廚房會不會做正宗的嶺西桂城螺螄粉,會做的就做一碗送來,不會的派個人去西區大排檔買來。我洗完澡要喫宵夜。”

    從聖鰲山到西區來回需要整整三個小時車程,

    而大小姐的要求是洗完澡要喫,洗得久的還好說,洗得快的可能有人因此丟了飯碗。大小姐一句話就讓人奔波勞累、披星戴月跋涉大半個城區,這種權勢外人怎能想象得到。

    家裏的師傅果然會做正宗嶺西桂城螺螄粉,等寶寶洗完澡披上一件柔滑的真絲睡袍,在剛從鷺鷥市乘飛機趕過來的髮型師服侍下做頭髮的時候,螺螄粉送了上來。

    盛在晶瑩剔透的青花瓷碗,米粉泡在白白的大骨湯裏,上面漂浮一層紅色的辣椒油和嫩嫩的蔥白,香氣撲鼻。另外還有十二個配料碟,裏面分別放置酸豆角、蒜蓉、香菜、紫蘇、沙姜等各色調料,由大小姐選用。

    這是朱家的大廚使盡渾身解數,在短短三十分鐘內的傾情奉獻,送到別墅樓時仍在向女僕不住口的道歉,說做得太過倉促了,請大小姐多多包涵。

    螺螄粉喫到一半,夏荻蕤的母親、朱家大奶奶夏曉月聽說女兒到家,淚眼婆娑趕了回來。

    朱夫人十七歲就嫁給朱青深,夫妻二十多年,現在也才僅僅四十歲年紀。生在富貴之家,生活不必操勞,保養得法,國內外著名的營養師、美容師、化妝師、健身教練、時尚達人圍着她打轉。

    身披乳白色針織坎肩,脖子圍着一塊雲貂皮毛,雙腿修長筆直,身段玲瓏有致,頭戴一支鑲滿細碎鑽石的蝴蝶髮卡,看起來不過像是二十五六歲的妙齡女郎,和夏荻蕤這早熟蘿莉站在一起彷彿嬌豔的姐妹花。

    “寶寶,你去哪裏了怎麼這麼久都不給媽媽打個電話媽好想你”夏曉月扶着女兒的肩頭哭得花枝亂顫。

    “哭什麼哭,現在不是回來了麼。”寶寶用心對付一大碗螺螄粉,頭也懶得擡,不耐煩地給她遞了一塊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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