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驀然的正乾宮內,邱世明俯首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說着。
可他等了許久,都等不到龍椅上那個男人的反應,她小心翼翼的擡眸瞅了一眼,卻對上了君驀然冷凝如冽的眸子,他嚇的趕緊低了回去。
“是嗎有你邱太醫妙手回春,還不能調理好煙妃娘娘的身子嗎”君驀然攤開桌上的一份奏書細細看着,四兩撥千斤地問道,“我記得你原來是在季家當藥童的吧是煙妃的遠方親戚”
邱世明完全猜不透君驀然的心思,狡詐的眼珠子溜了兩圈,思量着季煙羅在他心目中舉足輕重的位置,計上心來,打起了苦情牌,“稟皇上,微臣的確是煙妃娘娘的遠親,也多虧的煙妃娘娘心善,肯收留當初落魄一無所有的我,也不會有我今日這般的光環。
煙妃娘娘打孃胎開始就身子孱弱,加之三年前,她爲了救您日夜操勞,耗費了太多心神,纔會讓病根落下,遲遲得不到康復,不過皇上放心,微臣一定竭盡所能,調理好煙妃娘娘的身體,讓她早日爲您延綿子嗣”
“啪”君驀然重重合上奏書,聲音巨大脆響,嚇的邱世明立刻止了話。
他一臉淡漠地看着地上那匍匐着的男人,黑眸中的陰鷙一分濃過一分,“走吧”
“啊”
“你說這麼多,無非就是想讓朕去靜蘭宮看煙妃”
邱世明僵笑了兩聲,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只能緊跟而上。
夜,靜寂無聲。
靜蘭宮內,漆黑一片,唯獨留了主室一盞忽明忽暗的燭火。
季煙羅遣退了所有下人,換上了妖嬈嬌媚的豔紅薄紗,妙曼的曲線若隱若現,好不誘人。
主室的門被推開。
“驀然,你終於來了。”
她邁着細碎的步子,親暱地挽上他的臂彎,將他帶了進來,嬌媚的身子更是有一下沒一下地蹭着他,撩撥着。
這次,君驀然並沒有像以往那般,無數次地推開她,呵護備至地安慰她,她的身子虛弱,不宜操之過急,怕他的粗魯會傷了她。
反倒單手攬上她的腰,直接將她摟抱了起來走向桌前。
“煙兒,準備了這麼香的美酒,我在門口就聞見了,是等着我一起喝嗎”
季煙羅的小臉霞紅了一片,想到比預算中還要順利,她的整顆心都因爲興奮而狂跳不止。
果然,男人都喜歡放蕩一點的女人。
她徐徐放開佯裝的矜持,妖嬈的指寸寸爬上君驀然精壯的胳膊,煽情地打着圈,嬌聲軟語,旖旎無限,“是呢,今夜良宵,希望能和驀然共度,可好”
那雙楚楚動人的眸子,無辜純澈的眸子,撩動他全部憐惜的眸子,正癡戀地望着他。
無數次
無數次
他飲下這淬毒的甜,一遍遍傷害了
衣袖的大掌,攥的死緊,他才能忍下翻涌而上的腥甜。
“好”他笑,乾脆的讓季煙羅差點笑出了聲。
執起酒杯,他眼眸深邃,望着裏頭輕顫的液體,單指輕輕摩挲着杯緣,別有深意地輕笑一聲,“這酒下去,煙兒今天可就得償所願了。”
這話,聽的季煙羅瞬間錯愕,但看到他一飲而盡,她立刻眉開眼笑。
那裏頭,可是加了邱世明特別調製的銷魂聖藥,只要一點,無論意志力多強悍的男女,都抵擋不住蠢動的魚水之歡。
季煙羅小口飲下沒有加藥的酒,將得逞的詭笑暗暗藏在杯緣下,只要君驀然上了她的牀,她就有信心讓他食髓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