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巴克後,司徒寒越站在露臺獨自對着夜空發呆,顯得心事重重。
睡夢中的程安安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她突然感到心慌,肋骨下邊第五條神經疼的厲害,“寒越”和白天一樣,她驚叫着從牀上坐起。
摸了摸寬敞的牀,那個地方不但是空的而且還是冰的。
怎麼天,已經亮很久了麼
眼睛看不見的人就是有這點不好,總是在睡一覺醒來後,分不清是白天還是晚上。
“寒越,你在嗎寒越”她試探性的叫了一聲,並摸索着下牀。
因爲考慮到她的眼睛看不見東西,在住進來的當天,司徒寒越便將房間裏所有的傢俱都清理走了,並且還墊了厚厚的地毯,他說“這樣的話你就不會摔跤,即使摔了也不會很痛”。
是的,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她不會痛,也不怕痛。
一如司徒寒越身上那還未痊癒的傷口一樣,不痛。
透過清亮的水晶珠簾司徒寒越看到一個女人無助的身影,聽到了一個女人無助的聲音,這樣的無助讓他有一種被人依賴,被人需要感覺。
是的,她是愛他的,一定是愛他的,雖然他是最沒有資格來得到她愛的人,但他依舊是她愛着的人。
安安,是不是隻要我努力去抓住眼前的幸福,努力的去哄你開心,你就會越來越愛我,永遠的愛我越來越離不開我,永遠的離不開我
如果說,肉體的傷害是痛楚,心靈的傷害則是沉悲,那種壓抑的痛楚,隱隱的撕喊卡在心中,這感覺幾乎能將人給撕裂
“寒越,你怎麼呢”這是這些天以來司徒寒越頭一次如此沉默。
“安安,你愛我,你會永遠的愛我。”司徒寒越看着程安安的臉,眼中有着無盡的溫柔以及隱隱的傷痛。
“”寒越,你是不是也和你一樣,對於我們的愛情患得患失,對於我們明天的路沒有信心
我害怕,那是因爲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你,覺得自己留在你身邊總是連累你,可你又爲什麼要害怕呢
還是說你從一開始就在害怕你到底在怕什麼
是我對你的愛還不夠,讓你無法感覺得到麼
“寒越,你聽,幸福離我們如此之近,近得彷佛可以看到它甜密的紋路”
她用力的抱着他,緊得讓那璀璨的華燈,滿天的星光,都輪爲了他們的背景。
她用深情的擁抱隔斷了曾經的鉛華歲月,將世界隔成了一座空城,只剩下彼此
司徒寒越感到自己的身體在發抖,這讓小女人幾乎抱不住她。tqr1
他柔聲的輕喚了句:“安安。”
程安安輕輕的嗯了一聲。
司徒寒越又喚:“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