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子夜索信將車停下,從身後欺了過來,用自己的滾燙熨帖她的冰冷,感覺到她的牴觸,卻只是固執的抱着她,彷彿想說些什麼,可是千言萬語,從何說起
無言以對,回首惘然,所有的語言都是微薄的藉口,讓人侷促而汗顏。
說起責任,其實他是最沒資格在她面前提責任的人,可是
“我的責任就是讓所有的人都活着,必須活着。”良久,他開口,本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能比活着更重要的不是嗎
如果一個人連生命都沒有了,那他還能享受什麼還能去追求什麼
“夜哥哥”
“進去吧,已經到了,前面那幢房子就是,他應該已經在裏面等你了。”
程安安默默的點頭下車,見伊子夜仍坐在駕駛位上文絲不動,不驚訝然詢問,“夜哥哥你不進去”
“我已經見過他了,我想現在他更樂於只和你一個人見面。”
“哦。”她輕輕的嗯了一聲,走了兩步又停下來,轉頭再次看向伊子夜,“夜哥哥,你說那個人他真的能夠讓喬帝重新站起來”她真擔心會和以前一樣,去了不是見不到人,就是見到了也不符合要求。tqr1
“當然,如果你能配和好他的話”那丞救的又豈止只是喬帝一個人。
“只要能讓喬帝重新站起來,我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這是一種償還也好,同情也罷,反正,她打心眼裏不希望自己帶着對喬帝的愧疚離開這個世界。
她無法對他的感情做出他所期盼的迴應,這已經給喬帝的心靈帶來很大的創傷了,如果她還要在遠離他之前變向的奪走他的健康,那她豈不是在傷了人家的心時連人家的身體也沒放過
所謂的心如刀割,體無完膚只怕也不過如此吧
深吸一口氣,強行平伏內心不安的情緒,在伊子夜眼神的鼓勵下她按下了門鈴。很快就有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探出半個頭來,犀利的目光在將程安安頭到腳全部打量完之後,纔將黑色的雕花大鐵門打開。
別墅的裝修似乎和一般的豪宅不太一樣,面積大是大,可是太過於撲素與簡單,內室的佈局與外部的奢華似乎無法夠成正大。
不過場地的設計還是挺人性化的,有種鄰家小院的味道。
在前面路燈明亮的地方,有一羣小朋友正在那裏嘻嘻嘻哈哈的堆雪人,中間好象還站了一個大人。
程安安膝蓋一抖,司徒寒越天啦,她眼花出現了幻覺不成,還是說這只是她的一個夢
不然她怎麼會在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地方,這樣的場合之下見到他
白茫茫的雪地,男子將身上的黑色外套扔在一邊,只着一件米白色的純羊絨毛線衣,下身一條修身的限量版小腳褲在那雙小黃牛皮靴的襯托下,更是顯得那雙長而直的雙腿更加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