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雙肉掌刺痛不已。
雙耳聽聞風聲,他向後一跳,下一秒陳小志的拳頭就貼着他的臉皮刮過,驚險無比。
中年人閃躲到一名青竹幫成員的背後,伺機而動,趁衆人圍攻陳小志時偷襲得手。他已經斷定陳小志的肉身異於常人,這麼強的身軀除非是擁有近百精孔的妖孽才能打磨出來。想要擊殺陳小志,必須攻擊身體最脆弱的部位。
時間一點點過去,隨着一個個人倒在陳小志的拳下,忠叔不斷試探着陳小志的罩門所在,側肋、胸口甚至是下身都被他擊中後,但無一例外,都未對陳小志造成影響。
啪嗒。
最後一個青竹幫的人口吐鮮血飛出了老遠,陳小志略微喘着粗氣,看向了場中僅剩的中年。
後者一臉細汗,顯得十分急躁。
“鼻眼口耳的七竅,你已經打通了六竅,着實不容易。就差最後一個靈竅沒打開了吧”陳小志慢慢走了過來。
“你到底是誰”
忠叔感覺自己頭皮發麻,他看得出來,陳小志僅是銅皮鐵骨境的武者,但這肉身強度簡直太變態了。交手到現在,陳小志的身上起碼捱了數刀,但卻沒一點皮肉傷。並且,小小年紀就將一門拳法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這種人似乎只有那些出身極大,背後有恐怖勢力培養的天才才能做到。
砰
陳小志一個箭步上前,一拳直擊中年的面門。
後者反應極快,眼皮狂跳,雙手一拍而出。
伴着一聲爆響,忠叔手臂上的肌肉狂顫,整個人摔倒在地,貼着地面滑出數米遠。
“黃級身法。”忠叔心頭跳動着,這麼快的身速,施展的步法必然不凡。他現在雙手發麻,已經暫時失去了知覺,他很清楚,比拼力道和功法,他絕不是陳小志的對手。開了竅的武者之所以要強,是因爲他們的反應速度要遠超銅皮鐵骨的武者。
“給我死”
陳小志一聲暴喝,趁前者還未起身,再次撲來。
忠叔倒抽一口冷氣,緊忙翻身而起,與陳小志纏鬥起來。
一旁的趙齊瞪大了眼睛,在來之前,陳小志就叮囑他說可能會爆發衝突,讓他保護好自己不用管他。但對方畢竟是開了竅的武者,他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不過,他對自家少爺有信心,因爲這幾天,兩人夜夜一起修煉功法,他親眼見識到了陳小志的厲害。
仔細看去,就見陳小志的拳頭很少打在了忠叔身上,對方的眼睛和耳朵似乎總能先一步察覺到陳小志的攻擊軌跡,但同樣,中年的掌法也對陳小志造成不了什麼傷害。
時間慢慢過去,忠叔的氣勢越來越弱,反而陳小志越戰越勇,氣息驚人。
前者的體力與陳小志相差太大
砰
終於,陳小志抓住一個空隙,抓住對方揮來的手掌,將其折斷,接着翻身一腳,將其踹飛。
“你太弱了”陳小志的衣衫已經被中年撕爛,健壯而充滿陽剛之色的古銅皮膚在光耀下,冒着一層油亮。他瞅着那躺在地上,不停吐血的中年,一步步走了過去。後者一條手臂被廢,幾次想要撐起身體,卻都未能如願。
這一刻,原本看似虛弱無比的忠叔,眼裏突然爆發出一抹亮芒,竟然瞬息間暴起,右手扣向了陳小志的太陽穴。
“小兔崽子,不要太得意了老子殺過的人多了去,比殺敵經驗,你還嫩着呢”中年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他不信陳小志連太陽穴的死門都練到了堅不可摧的地步
唰
“本來還想給你一個痛快。”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中年完全傻掉了,他的手指在近陳小志側臉幾公分的距離時,硬生生的停住了。
就見陳小志一頭的青絲長髮,突然間變長,擰成一股黑色的發繩,死死的纏繞在了他的手腕處。
他用力扯動,卻無濟於事,那黑髮堅韌無比。
“怎麼可能”
忠叔瞳孔放大,陳小志微微一笑,一張嘴,兩排的白牙猛地變成倒刺狀的尖齒。
“你不是人”中年喃喃着。
轟
中年被一拳擊飛,撞在了院牆之上,接着陳小志一個加速,一息之間衝到了牆體面前,對着忠叔瘋狂揮舞起拳頭來,一道道拳影如密佈的雨點般傾瀉而下。巨大的碰撞聲接踵而起,一旁的趙齊就見那牆面先是炸裂,接着倒塌,再然後泥土飛濺。
一股塵煙瀰漫而起,將陳小志兩人遮掩住,只能隱約看到陳小志對着地面,用拳頭瘋狂的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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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過去,陳小志滿身鮮血,神色平靜的從塵煙走走出。
在他身後,那中年的身軀已經被完全轟爛,成了一堆肉泥,幾乎看不出人樣。
“走吧。”陳小志像是沒事人一般的說道。
趙齊臉色僵硬的點着頭,跟着少爺身後,離開了。
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了陳小志兇殘的本性。
沒有在殺牛巷停留,陳小志回家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帶着趙齊直奔城南的堂口而去。青竹幫在城南一共設有三個堂口,說白了,就是堂主的居所,一座把守森嚴的宅院。
“殺牛巷陳小志,求見鄭堂主,麻煩通報一聲。”走到一處高牆大院門前,陳小志抱拳,衝那把門的兩個兄弟喊道。
其中一人點點頭,轉身去通報了,顯然知道陳小志是誰。
片刻後,那人去而復返,帶着陳小志進了院內。
這個大院,說白了就是一個府邸,練功場、兵器房一應俱全。一進大院,陳小志兩人就看見了那近百個正在揮舞兵器的人羣,顯然是所屬堂口的青竹幫成員。這些人與一般的幫會成員不同,神色之中都帶着一股狠勁,平日裏顯然訓練有素,戰力可觀。
大部分的人已經淬鍊了肉身,打磨出了一身銅皮。
在府內繞了一圈,最終站在了一間大堂外。
“進來。”
似乎察覺到了陳小志的到來,屋內傳來一聲低沉的動靜。
“見過堂主。”廳內,一位老者端坐在正椅上,身後還站着一名書生氣的男子,精光暗隱的眼眸從陳小志一走進來,單膝跪地便一直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