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志的想法很簡單,玄級功法對他來說,尤爲難得,雖然只是殘篇,但拿來鑽研一番也好。更何況,他什麼都不多就是錢多其實,以他的身份,若是向皇室索要功法藥材,什麼寶貝不是唾手可得但如今,陳小志不想與陳家牽扯到一起,要知道,還有人想要將他除而後快呢。
“十二萬”那斗笠高手淡淡道。
“十五萬。”陳小志接上。
他青竹幫日進斗金,通過仙上仙與固顏粉賺的錢,除了供幫衆花銷及幫內的管理外,其餘的都積攢了下來,供陳小志肆意揮霍。這筆鉅款,陳小志心裏早就有了籌劃的目標,別說十幾萬,現在讓他拿出百萬金葉,也不過是分分鐘的事兒。
最終,這部無名的玄級法門落到了他的手上。
“你可要當心,別被殺人越貨。”陳小志掏出幾張錢莊的金票遞給了侍者,將那書籍揣了起來。一旁的媚娘見狀,發出軟軟的調侃聲。
陳小志看了那斗笠男一眼,對方便是位列朱雀榜的不笑人鮑飛,乃是半步先天的存在,是場中實力最強的幾人之一,自己與他競價的確是有些孟浪了。
“有兩位前輩在,小子自然不怕。”陳小志嘿嘿笑道。
“你又非我教弟子,我爲何要出手更何況,這鮑飛的殺人訣威名赫赫,就算是我二人聯手都未必能壓得了他,你可別抱太大期望。”喬二嘖嘖笑道,“不過,有這和尚在,你應該死不了”陳小志聞後,臉色未有變化。
他知道,半步先天的高手也有很多,但能登上朱雀榜的必然與他人有着懸殊的實力差距。眼前的喬二與媚娘應該也是半步先天的強者,但並未上榜,就已說明他們的實力不及前者了。好在,這鮑飛似乎在江湖上並無什麼惡名,僅僅只是爲人冷酷,習慣獨來獨往罷了。
這鮑飛沒有盯上他,不等於其他人也都未懷異心。
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整個廟內,氣勢最低微的便是陳小志與那疑似孫連計兒子的宣家青年,兩人都是龍象雷霆的修爲。
拍賣會落下帷幕,衆人更顯手段,身影虛晃,剎那間消失在了眼前,遠遁而去。
陳小志則緊隨和尚悟心的身邊,和他一起來到了村口停放的馬車前,與他鑽進了同一輛馬車當中。
這和尚給他一種安全感,心裏雖然不害怕,但萬一真有人要搶這功法呢
悟心也樂得和陳小志坐在一起。
一路上相安無事,他們的三輛馬車尾隨塵世樓的車隊一起進了城。
“老弟”在與塵世樓分行時,葛老突然行至到了車前,對陳小志喊了一聲。
“怎麼了”陳小志掀開簾子,看向他。
“有一件事我尋思了很久,還是決定知會你一聲,讓你有個準備。”葛老一記輕嘆,招了招手,讓陳小志附耳過來,低聲道:“我這邊得到消息,有人將你的名字掛在了地府的黑榜上”言畢,見陳小志目露疑惑,接着道:“那地府是江湖上有名的殺手組織,無影無形,但其內的成員卻個個厲害無比,死在他們手上的高手不乏先天之流,你最近還是小心一些爲好,不過你是那位前輩的弟子,有他在,應該沒人敢動你。”他話裏所指的人,自然是陳小志捏造的煉藥師傅。
陳小志心神震動,感激的點了點頭,目送對方離開。
有人想要殺他
陳小志幾乎下意識的就想到了那個委派忠叔取他性命的幕後之人,這是一種本能。
對方就是想要置他於死地,陳小志想不通,自己區區一個廢材,在皇室之中也是無名無分,對於那些人根本毫無威脅,爲何要殺他
心思沉重的坐回了車內,隨着一路顛簸,馬車停在了居所外。
陳小志未回府內,而是讓趙齊驅車來到了沉龍院。
上次他來這裏時,差一點就殺了董青安與萬寶侯的兒子祝宏,離現在已經相隔了幾十天。這期間,沉龍院也一直未派人來和他交涉,似乎放任他在城中爲所欲爲。地府通緝他的消息,讓他有了一種急迫感,計劃必須提前佈置了。
“你還知道回來”
陳小志一現身,便瞧到那依靠在石獅腳下,正提着一個酒壺自飲的小皇叔,陳昊。
陳小志沒有搭理他,而是走到了院門口,望着頭頂那副巨大的牌匾。
以氣生意
他記得以往走到府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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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就算是合氣生意的高手,根本無法擁有如此巨大的內氣,更何況是讓內氣附着在一處,終年不散,自己化成一股無形的意念。這究竟要有多麼通天的本事才能做到
“見到皇叔也不打招呼,怎麼咱們家的規矩都忘了還是說當上了一個小幫主後,不將我放在眼裏了”陳昊一如既往的邋遢隨意,他躺在那裏,似笑非笑的瞅着陳小志。以陳小志如今的名頭,哪怕是深在院內的一羣權勢子弟都如雷貫耳。
“你才比我大幾歲”陳小志低頭看向了他。
“好氣勢,看來一段時間不見,實力大漲啊”他見陳小志雙眸精光隱隱,陳昊眼睛也隨之一亮,突然一躍而起,拍了怕身上的灰塵,似乎是有了戰意。
“比你還差一點。”以往陳小志看不透自己這位小皇叔,但現在,他能感受到對方渾身毛孔中那噴吐有律的內氣。
合氣生意的強者
雖然同是皇族子弟,但以往自己在院中遭受董青安欺負時,此人都視若無睹,所以陳小志對他的觀感也不怎麼好。再說,之前他是真的想要殺死董青安的,如果不是對方攔着的話
“我有些手癢,不如咱倆切磋一下”陳昊笑着。
“沒興趣”
然而,陳小志卻很不給面子的拒絕了,直接邁步跨入了院內。
他知道自己不是小皇叔的對手,當然不會找虐。眼下,他的境界雖然暫時停滯住了,但陳小志相信用不多久,便會突破,屆時如果陳昊還想切磋的話,他隨時佩服
忠叔的死,看來在沉龍院內並未引起什麼波動,院內的下人還是如以往一般來來回回,穿梭於各個權貴子弟的房間,見到陳小志也都恭敬的點頭示意。雖然很長時間沒回來,但陳小志知道如今的沉龍院內,已經沒了那一羣囂張的紈絝小組。董青安頻死,被接走了,還有鄭柏松他們也都是各個重傷,都被自家人帶着離開了府城。
沉龍院是爲了規矩這羣官宦家的刺頭兒後輩,讓他們在此醒悟過錯,而不是讓他們在這裏差點死掉的。
想必董青安等人的家裏,必然對此事憤怒不已。
陳小志先是來到了院內的正堂,見到了正在澆花的福老。
要知現在已有雪花飛天,氣溫極冷,這小院之中竟然還有奇花盛開,端是詭異。
老頭和之前一樣,波瀾不驚,像是一塊朽木,彷彿天底下沒有任何事能夠驚動他。
聽到腳步聲,便擡頭望了過來。
“見過福老。”陳小志以晚輩的姿態作揖道。
福老點點頭,什麼也沒說。
對於這個老者,陳小志同樣無感在沉龍院內,忠叔能殺死他一次,而這福老卻毫無警惕和察覺,就已經說明了問題。對方根本沒將他這個私生的皇子放在心上,陳小志也考慮過忠叔背後的人是不是他,但最後卻給否決了,週一水說的在理,敢對他出手的人,必然是皇室本族的人。
再者,他和這老頭也無冤無仇。
細想想不光是他,即便是董青安等人,福老也是懶得管,幾乎不聞不問。
陳小志沒有再打擾對方,而是將帶來的幾壇仙上仙酒水放在了石桌上,扭頭離開。
“竟然開了”無視陳小志走掉,福老看着盆景中,一株已經枯萎了數月,他精心灌溉了許久都不見好轉,幾乎已經被他認爲死掉的花咕,今日忽的含苞待放,散出陣陣花香氣,福老一陣失神。
“都給我出來,到荷亭來集合”
陳小志一改平常嚴謹的做派,前往那一間間供這些權貴弟子居住的庭院外放聲大喊道。
“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誰沒到,小爺我就打斷他的狗腿”陳小志陰森的聲音傳入了每個房間之中。
“壞了,陳小志竟然回來了”
“這個魔王又要幹什麼上次回來,可是連董青安與那祝宏都差點被打死”
“別說那麼多了,快點走,要是去晚了,肯定沒咱們好果子喫”
本來平靜的院中,因爲陳小志的到來,立馬亂了鬧。
要說以往他們瞧不起陳小志那是應該的,但現在,誰敢觸這個煞神的黴頭,簡直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