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志先是清了清嗓子,隨即便開始彈唱了起來。
一首前世知名的歌曲,唯一。
被他以一種極具旋律的彈唱,展現而出。
毋庸置疑,這是一首情歌,大家雖然未聽過,卻也覺得曲調十分悅耳,竟有一種清新脫俗的異樣感。
陳小志一邊唱着,一邊眼睛火辣辣的盯着元木妖尊。
他的心意再明顯不過。
就連陸望與穆西山等人都對視一眼,笑容曖昧的徘徊在兩人之間。沒想到,這位先師竟然對地妖之主動了心思,這實在是
陳小志越唱越投入,陸望等馬屁精也適時的拍手叫好,幫他暖場,烘托氣氛。陳小志心情大好,就要甩幾個尾音,秀一下歌唱技巧時,一股讓人驚心的恐怖意念轟然自遠方的風雪之中,爆發而來。幾乎剎那間,峯頭上的陣法就被破去,狂勁的冷風灌入了衆人的脖頸中。
好端端的一首情歌,就這樣被打斷了
金陵君等人勃然變色,紛紛起身眺望向了那一片雪白的天際。
便瞧一個黑點疾馳而來,由遠而近,散發出駭然的壓迫感。
天地間,凜然的殺機讓衆人頃刻間頭皮炸起,邁不開腳。
“不可能這種氣息”一名神嬰期的島主瞳孔縮如針眼。
“哪怕是開庭期的人物,也不可能單憑神念就造成如此驚人的壓制力。“陸望倒抽一口冷氣。
“渡劫期究竟是哪位前輩,在這大陸上,怎麼可能有人突破到了此等境界”
有人驚叫道。
金陵君與元木妖尊頓時了一眼,心頭明悟,似乎知曉是誰來了。
二人背後,那深扎於窯洞之上的柳樹,赫然間顫動樹枝,嘩嘩作響,成片的雷電掃動而起。元木妖尊身影微閃,落到了那柳樹的主幹上,一人一樹凌空飛出,看向了已經竄至百米外,身影完全暴露在視野中的來人,那是一個看起來稚氣未脫的少年,目光冷傲,臉上殺意盡顯。最引人注意的是,他身上穿着一件八羲長袍。
“是那個石衣。”有人認出了他的身份,說了出來。
穆西山看向了一臉陰沉的陳小志。
八羲一族被陳小志與補天聯手鏟掉,這是衆所都知的事情,對方此時出現,目的已
經再明顯不過了。
渡劫期
在場的人雖然不少,但幾乎都只是神嬰期的修爲罷了,即便是聯手也未必能與其一戰。說句不好聽的,一個渡劫期的絕頂強者對付三四個開庭期的高手是沒問題的,畢竟相差一個境界。就好像陸望等人與金丹期的人交手一樣,純粹的碾壓。一個不妙,若是被此事牽連進去,他們所有人都有生命危險,甚至於地妖一族都有可能被滅。不過穆西山很快就鎮定住了心神,陳小志畢竟是陳小志,他可是五斗先師。外界都傳聞他手上有一件至寶,可以殺人於無形當中,無視境界修爲。
“今日是我壽宴,沒有請帖,便回吧。”元木妖尊對石衣輕聲道。
“你給我滾開”
石衣目露兇光,只是一個眼神,便瞧漫天的風雪瞬息間停滯,好似時間固定在了這一刻。緊接,一縷縷白色的冰寒之氣陡然激竄而來,瞬間就纏繞在了元木妖尊的身上。後者僵硬在半空之中,整個人猶如被下了定身符,一片片冰晶竟自她體內瀰漫而出,連成一片,像是在她的體表盛開了一朵朵白色小花,連帶着她腳下的柳樹也頃刻間被白菱覆蓋,枝頭的電光如火種般熄滅。
“極寒冰魄”一名島主見狀,臉色大變。
“他已經將攬月陣道修煉到了如此境界,心隨意動,天地間的一切在他眼裏,都是陣眼所在。單憑意念就可佈陣,以簡單的水靈氣催生出冰魄唉。”金陵君眉頭緊鎖,一聲輕嘆,看向了一旁的陳小志。
他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陳小志自己也清楚,但一直沒有應對,也不知爲何。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陳小志必然不可能沒有辦法,他不是這樣的人。
無形中,陳小志與金陵君心照不宣的點頭示意。
“別這麼沒大沒小的,孃親是怎麼教你的冒然闖來,竟然敢對你兄嫂下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自己正在撩妹,就要到高潮處,卻被石衣給打斷了,說陳小志不火那是不可能的感受着高空中,那石衣充斥在天地間的氣場,陳小志喉嚨滾動了一下,心頭微微懸了起來。不過,他表面依然十分鎮定,只是臉色有些發黑,自人羣中跨步而出,直接指着石衣,怒喝道。
兄嫂嫂子
石衣瞟了元木妖尊一眼,嘴角上翹:“原來是你的女人,既然這樣,我就先宰了她”
“你身上的骨血一半與我相同,你應該清楚,我要是想殺了你,你早就死了。”陳小志聲音低沉。
石衣神色微變,他的確忌憚陳小志手上的那件重寶。
不過,他有信心在一息間殺死陳小志,連讓他施展手段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