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棲元站在一邊,“師兄的意思是”
“將此事稟告仙門,就說有門中弟子不服管教,勾結邪修,盜用傳送陣,意圖不軌。”劉德雲淡淡道:“再說,她的旁邊的那個,不正是她出賣仙門的證據嗎”
張棲元聞言,略有踟躕,“不過是個小弟子罷了,師兄”
“嗯”劉德雲瞪了他一眼,“師弟,你忘了師兄當初是怎麼教你的。不過是個小小弟子罷了,若是叫仙門知曉瓊霄城中出現邪修你我卻毫無作爲,後果是你能承擔的起的嗎”
“事情未必會有那麼嚴重。”張棲元不疾不徐地理了理袖子,漫不經心地道:“再說,爲了這麼個小弟子大動干戈,反而可能會起反作用。”
“什麼意思”
“師兄的意思我自然明白,可是與其帶上她,不如直接說有個邪修,至於會不會牽連她,那就不是我們能夠管的事情了。”張棲元語氣淡然地說道,那樣子似乎是在說一件極爲平常的事情,“邪修入城和弟子叛門,師兄以爲哪件事情更好說”
“這”
“弟子叛門的事情牽連太大,到時候惹出什麼事情誰都不知道。相比弟子叛門,邪修反倒不那麼重要了,只要我們捉住她,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師兄,你就是想得太多。”
劉德雲一想也是這麼回事,“你說的沒”
忽然,他眼睛睜大,不可思議地看向自己的胸前,一柄匕首插在他的心臟處。
生命的迅速流逝讓他恐懼,擡手指着張棲元不可置信,“你”
“師兄,你總是怕這怕那,心眼還跟針一樣小。當初我不就是聽信了你話,這麼多年一直被你拿出來要挾,我受夠了,我感覺再這麼下去,我會被你逼瘋。”
張棲元拔出匕首,匕首上淡藍色的光華星星點點,他拿在面前細細地看,似乎是在欣賞一件絕美的器物。
“這匕首我在毒液裏泡了七天七夜。”他挑着眉頭,扭了扭脖子,輕輕戳了一下劉德雲,劉德雲應聲而倒,死不瞑目。
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意,轉瞬又恢復了溫和之色,手上揚起火焰,匕首迅速融化,他走過劉德雲的屍體,劉德雲的屍體立馬燃燒,頓時化爲灰燼,飄散於空中。
“小丫頭,我可救了你一命呢。”張棲元一回頭,看向水鏡,一揮手,水鏡散開,鏡中兩人正從城門口走入瓊霄城的情景立時消散於風中。
“你別跟着我了好不好”宋蘅快要瘋了,這個西翎渺渺就像牛皮糖一樣怎麼甩都甩不掉,她乾脆都想直接折身出城回瓊霄派了。
到了瓊霄派西翎渺渺是進不去了,不但進不去還極有可以瓊霄派的人圍攻。
她雖然不是很喜歡西翎渺渺,但是也不想看着她出事,想了想,停了下來,“你這個骷髏頭我先幫你保管,等我們分別的時候我再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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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西翎渺渺猶豫地看着宋蘅,那小眼神懷疑地在宋蘅身上掃來掃去,抱着冰晶的骷髏頭的手更用力了,那樣子就好像是在保護自己最重要的寶貝。
宋蘅無語,她已經注意到旁邊有人猶疑不定地朝她們看,她是知道瓊霄城有很多散修,說不定還有仙門的弟子,又見西翎渺渺一副不配合的樣子,不禁怒了,“你再這樣,我就”
“哼算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不管了。”宋蘅生氣了,徑直去了青雲臺。
站在青雲臺前面,宋蘅回頭看了西翎渺渺一眼,“你就留在這裏吧,要是再進來,我可不保證會發生什麼。”
說完,宋蘅不管西翎渺渺,朝裏面走去。
“張師兄。”宋蘅還記得張棲元,當初通過武試考覈,張棲元就是前來接引他們的人之一。
張棲元如同一個溫潤公子,面色不太好看,一指前面的軟墊,“坐吧。”
宋蘅道了一聲謝,在張棲元的對面坐下。
“你的任務做完了”張棲元率先開口說道。
宋蘅一愣,點了點頭,她沒有想到張棲元還會記得她,不過轉念一想修爲高深的人往往記憶力比尋常人,記得她要去做任務也不是什麼不正常的事情。
“我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姑娘,”張棲元笑了笑,“雖然現在也是,不過比起當初成長了許多。如今都能夠獨自出去做任務了。想當年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還跟在師兄的後面,什麼都不懂呢。”
說到這裏,張棲元眼神一黯,嘆了口氣。
宋蘅疑惑地看着張棲元。
張棲元自顧自地說話,“近來妖孽橫行,師兄每日爲此勞心不已。上次的事情我也已經勸過師兄了,只是師兄說現在是非常時期,就算是他也不能輕易動用傳送陣。師兄一向都是這個性子,你不要太介意。”
宋蘅點點頭,“我明白。”
張棲元笑笑,轉瞬又愁眉苦臉,“近來師兄四處追捕妖孽,可惜前些日子不幸受了暗傷,如今陷入了昏迷。”
宋蘅猶豫了一下,“嚴重嗎”她“關心”得言不由衷,對於劉德雲,她沒有什麼好印象,自然也不是真的關心他,只是公式化地詢問。
“不太好說,可能要好好修養一段時間。”張棲元“傷感”地說道。
“那樣啊。”宋蘅也有些可惜地說道,只是她的語氣怎麼聽怎麼有點僵硬。
“師兄,我阿嚏”說着,宋蘅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
“這天氣有些涼啊,喝碗薑湯再走吧,還有你臉上的傷也要重視,女孩子的容貌是很重要,正好我這裏有上好的傷藥,待會兒我給拿點帶上。”張棲元笑笑,“來人”
喝上滾燙的薑湯,宋蘅又拿到了張棲元給的傷藥,然後離開了青雲臺。
出了青雲臺,宋蘅感覺腦子有點混亂,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眼。
她怎麼會想着到青雲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