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七煞邪尊 >第三十七章(4)
    上官耀華皺眉道:“七煞聖君垮臺怎麼,你們不是盟友麼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怎地詛咒起他來”

    平莊主哈哈大笑,道:“那個年輕識淺的小子,自以爲武功高強,足以統領世人,我可不買他的賬。眼前合作,不過是將他一切的價值完全榨乾,剩下一張空皮,就是我們動手料理之時。給他幾分面子,讓他活得風光,最終栽在我四大家族手中,死得也風光我從來就不怕他,大不了就是撕破臉皮。因此對他交待的客人,大可不必如何拘禮。”

    上官耀華心中煩亂,知道憑他這幾句話,便是明明白白的說清,自己在平家莊中並不享有任何特權。更不必自詡身份尊貴,敢來干涉他莊中事務。

    幾聲鑼鼓敲響,場中四角各自放出炮火,直衝雲霄,拖出幾條長長的煙跡來。就在平若瑜指間剛要觸及牌面一瞬,忽聽一聲呼喝:“慢着”一塊細小之物急衝而來,向她手背擊去。單以風勢、聲響判定,來勢既快且險。

    平若瑜不敢硬接,當即縮手跳開。但見地面炸出個孔洞,一物餘勢未歇,滾了出來。平若瑜定睛一看,原來只是塊指甲大小的石子兒。這個人實是丟得大了,但能以如此手勁,轉俗物爲利器,那暗處之人仍是不可小覷。

    距離尚遠者看不真切,只道是受了火器攻擊。如今使用火器最爲多廣者,除了潛伏在暗中的霹靂堂,便要屬滿清朝廷。一時間衆人四面環顧,喧鬧大作,只道是來了敵人。

    上官耀華則是大鬆一口氣,無論何人,只須能順利破壞典禮進行,便是自己的恩人。至於之後更有何企圖,就不是他所要擔心的了。顯然平莊主也是毫不知情,變故一起,手指當即按上他脈門。僅爲防敵人若是七煞聖君或朝廷一黨,就可立即擒了他來做人質。

    上官耀華本就武功不高,倒沒感到如何妨礙。心下暗暗冷笑:“我什麼都不是,你還想拿我做籌碼,這可是最大失策。”

    那石子一發,平若瑜便擡手按上扇柄,四面環顧,看遍了每一個藏身角落,要尋出敵人蹤跡。忽然眼前一花,一個白衣人影閃身到了面前。風度翩翩,溫文爾雅,微笑道:“真是幸會了,表弟。”卻是許久不見的原家少爺原翼。那一聲“表弟”尤其加了重音。

    平若瑜咬了咬脣,強裝隨意,從懷中取出摺扇,以扇柄輕擊掌心,道:“喲,我還道是誰哪原來是原家表哥啊。我就說麼,除了你翼表哥,還有哪一個有這般強橫的內力,能以區區一粒碎小石子,封退我的腳步”

    原翼淡淡一笑,道:“謬讚了。功夫多年不練,也不知生疏了多少。”平若瑜氣得臉色發白,依他此意,便是說自己的功夫即使生疏不練,對付她卻也是綽綽有餘。

    原翼默默轉向衆人,道:“盟主之位,有關整個武林興衰,不可如此含糊吧這不是王位傳承,由先帝一道遺旨便罷。既是李盟主執意請辭,交出了信物,是否該當另行大選好比七、八年前,在中原論劍林召開的一場英雄大會,比武奪帥,勝出者即爲新一任的武林盟主”

    當即有人出聲質疑道:“出任武林盟主,關鍵看他是否具有承載天地之心胸、包容萬物之氣魄。是否真有能力、有志向帶我們奪回天下主權,可不是單憑武功最高便夠。不然哼,要說七煞魔頭,武功那是高得很了,又怎能叫他來做咱們的盟主”

    另有不少人認得原翼,一年前更曾見他大出風頭,心下一直極是仰慕,道:“怎麼,原少俠,突然如此熱心阻止,莫不是你也有出任盟主之意那不如來同平公子比試一番啊”衆人最喜熱鬧,又是一陣鬨然響應,渾然忘了擾亂大禮的罪過。平莊主一張僵板面孔,臉色更是難看。

    原翼道:“這位兄臺說笑了。在下胸無大志,向來自比爲閒雲野鶴,怎敢妄論大事只是推舉盟主,還應慎之又慎才成。即使親密如家屬親眷,也不可因情偏私。”臺下一人道:“李盟主英明神武,既是他看中的人,我們自然也信得過,無須多此一舉”平若瑜向一旁原翼望了望,面上隱現冷笑,少不了一絲自得。

    原翼見衆人渾不重視,無可奈何之下,只得隨便尋個託辭,道:“依照慣例,新盟主就任之時,該當由前任盟主親手將令牌交在他手中,代表着對他的肯定,同時也是對前盟主的尊重。這條固守多年的武林規矩,總不可廢吧咦,李兄怎地如此嗜睡,這麼不給你面子待我來叫醒他。”說着一步便要跨出,作勢伸手推向李亦傑。

    平若瑜慌了神,身形一閃,便晃到他身前,強耐火氣,道:“翼表哥,你就別瞎摻和了。李盟主即將與舍妹成親,連日疲倦,還肯強撐着到場光顧,便是給足了小弟面子。他既要休息,咱們也別去打擾他。不過是一個典禮,重在結果,而不在形式。只要能得天下民心,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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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認同,那令牌是由他親自交給我,還是我自行領取,又有什麼相干”

    原翼道:“話不能這麼說。李盟主方纔認同了你,說明意識尚清,咱們不會打攪他多久,只要一個交代,便是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爲。”說着繞開平若瑜,在李亦傑肩上輕輕推了推。

    臺下忽然有個花白鬍子的老者高聲叫道:“嘿兀那小子,好生多事你又不是咱們武林中人,盟主如何就任,輪得到你來多管什麼閒事了還不快快給我滾下臺去,別耽誤了新盟主繼位時辰”

    原翼似笑非笑的側轉過身,道:“平三叔,請恕小侄愚魯,咱們四大家族長年與人世隔絕,不知您是幾時加入了武林盟又是何門何派的掌門怎地放着上席不坐,偏要到臺下,跟旁人擠在一處這就任意見,當然還屬您最有資格提”那老者給他幾句話一激,登時說不出話來,面上一陣青、一陣白。

    衆人視線登時向他注目。方纔衆人或是盛讚李亦傑,或是轉而力捧平若瑜,無不都是受了這老者帶頭鼓動。見他容顏蒼老,雖然面貌陌生,只道是某一派久不出山的前輩高人,誰也未敢稍加質疑。此時竟而聽聞,這口口聲聲幫着平若瑜之人,原來是平氏本家,真不知唱得是哪一齣

    原翼淡淡一笑,趁着衆人尚未回過神來,加大力道,又在李亦傑肩上推了推。凝力於指,暗將一股真氣傳了過去。喚道:“李兄,旁人要想假借着你的名義胡作非爲,想必你也是不能容忍的吧你的後人好像遇上了點麻煩,再不說幾句,恐怕難以收場啊”

    掌力一送,李亦傑身子頓時失去平衡,仰天栽倒。衆目睽睽之下,見他雙眼緊閉,這副情形卻是失去意識已久之象。一個毫無知覺之人,剛纔竟還能開口說話,辭有板有眼,那又是什麼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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