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苒煙閣的黑色院門,冷雨寒示意蓮茉去落陽那裏挑些賞賜送給苒陌風。

    雖然苒陌風憎恨自己的可能性比較大,但是,那男人初`夜的身子在凰鳳這個女尊國家裏,畢竟應該是苒陌風很珍惜的東西,容不得別人輕易踐踏的吧。

    順着回凰鳳殿的路慢慢走着,冷雨寒邊走邊看,邊看邊想。

    來這裏兩個多月了,冷雨寒從來都沒好好的看過這片即將屬於自己生活的地方。

    只是每天躲在詩晗煙的凰鳳殿裏回憶着屬於自己的那些過往,對於外面無知的世界從心底裏一味沒有頭緒的抗拒着,躲避着。

    可這種抗拒和躲避能保護自己多久呢該面對的總要去面對,時間長了,也許只會將自己陷入更深的沼澤裏。

    “唉不能再這樣過日子的。”

    長長的嘆息,冷雨寒坐在假山園中的草坪上,望着天空上的朵朵流雲苦思冥想。

    思的很嚴肅,想的很認真。

    離假山不遠的地方,是一處修葺很有品味的角亭。

    角亭的頂是用純好的琉璃瓦鋪蓋而成,一片一片的銜接處沒有一點銜合不上的裂紋,如行雲流水般相稱若怡。

    角亭的四柱也是用極爲名貴的黃梨木精製而成。由於黃花梨木的紋理很清晰,木紋中有很多的木癤,不時的會呈現出一些儲如狐狸面像、老人稚子相貌等花紋,使得角亭並不需要特別的修飾和雕刻,就已經別有一番風味,清雅秀雋味十足。

    小亭的四周都有上好的錦紗纏饒着,忽隱忽現的包裹着亭內的四位華服美人兒。

    “呵呵,聽說了麼咱們的王爺昨夜臨寵咱們王夫了。”

    說話的人兒一身白衣,墨發高高以錦帶束起,言語之中,雲淡風清,揮袖研墨間,自含一股說不出的高貴與優雅。

    “你嫉妒了果然,男子之心小也。”

    沾墨提筆,兩行清靈雅靜的小篆立現於紙上。

    厚厚的宣紙,墨色縱行直下,點劃揖讓之間,珠璣彈動,筆力氣韻貫通,清雅深秀。

    “嫉妒似乎談不上,好奇倒是有幾分。”

    回話的人依舊是那抹在如暖陽照耀的白衣,只是那說話的語氣更加淡了些。

    “好奇那倒也是,快三年了,看來咱們王爺耐不住寂寞要喫葷嘍。”

    拈起桌上的提字,滿意的點點頭,寫了三年的字,快要苦盡甘來了

    “若語,咱們應該要回暄昭了。”

    擡眸望向一直沒有言語的另外兩名華服男子,白衣男子擋開被風吹散的綿紗,眼中靜寂如潭,淵深似海。

    “回去爲何”

    放回墨筆,身着一襲桃粉色的錦雲邊袖衣衫的美貌男子若有所思了下,不無感慨的回道:“三年了,我已習慣這裏的安靜,何必再回到那龍潭虎穴中”

    說話的人,正是被人稱做暄昭雙相之一的文丞相安若語。

    “可是我還沒有習慣。”

    隱去的話被深埋在口裏,白衣男子不再作聲。

    他乃堂堂暄昭武丞相,亦是蘇園的下輩之主,有些事情不是他想習慣就能習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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