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那麼大的周折無非不就是想讓自己留宿照曦樓一夜
爲何好不容易到手的果子就這麼丟了
不是想對自己下毒吧
納悶的望向蘇子蕁,冷雨寒萬分小心的謹慎問道,像只偷了東西躲在暗處窺視的老鼠。
“哼就王爺現在的身子可以”
一語道破兩人話裏的轉彎,蘇子蕁挑剔的目光沿着冷雨寒周身打量一圈,不屑的表情相當明瞭。
以前遇到朝裏的公主,郡美人之類的,都是她們先和他打招呼,他哪會主動和女人攀話題
事情怎會變成這樣
女人沉默,蘇子蕁更加沉默。
沉默覆蓋沉默,讓兩人之間流動的氣流生顯出幾許淡默。
乾果絲越嚼越失味,覆上的薄怒隨着乾果絲的失味悄悄退去,蘇子蕁興致淡的乏味無聊。
“那、那你想怎樣不試試誰能知道”
男女之間的房塌之事,蘇子蕁總不會沒有過,那自己也可省些力氣
蘇子蕁的話一針見血,快要刺進冷雨寒的喉嚨,冷雨寒硬了硬聲,底氣不太足的反問着,腦袋裏想的全是如何應對的羞人事情。
“不怎樣子蕁沒那個興趣捨身相試解藥給王爺,王爺可以回了。”
嗟來之食,他不屑去要
一個紅色小瓶穩當的放在桌上,蘇子蕁面無表情的離開偏廳,心上,疼的抽痛。
“這麼容易”
費力的走了幾步移到桌前,冷雨寒抓起小瓶,打開瓶蓋,放在鼻尖仔細聞了聞。
真是腐竹香的解藥
蘇子蕁大發善心了
“蓮茉”
手掌抵在桌面上以撐住自沉沉欲墜的身子,冷雨寒喚來在屋外候着的蓮茉。
“是,王爺。”
扶着冷雨寒坐在凳子上,蓮茉側身站在冷雨寒邊上。
“去找子曦王夫拿副筆墨來。”
“是。”
蓮茉欠身行禮,退出門外,不稍會兒,蓮茉手託着文房四寶走進屋子。
“蓮茉,把這瓶解藥交給語妝公子。並替本王傳話給語妝公子,叫他務必放心,本王一切安好。”
蘇子蕁沒有責怪一言一語,但冷雨寒知道,如果她真的就這麼拿着解藥走了,蘇子蕁勢必會把這筆賬算在漠語妝的頭上。
漠語妝爲救上官臨已經以身犯險過一次,冷雨寒不想漠語妝再出什麼差錯。
思來想去,冷雨寒決定留在照曦樓先看看情況,就算離開,也得把事情妥善處理後纔行。
“是,王爺。”
收好小瓶,蓮茉欠身行了退禮,慢慢退出房門。
屋子裏一下恢復了先前的平靜,一如先前的寂寞,再次席捲了冷雨寒的腦際。
“要不要寫些什麼”
青臺硯的墨汁色澤濃厚,芳香四溢。
冷雨寒盯着備好的筆墨紙硯長吁短嘆。
說句不夾雜任何虛僞炒作的話,冷雨寒對蘇子蕁思想中那種一世一雙人的想法很有感觸,莫名的,很想去珍惜守護。
愛情裏的純潔心思,猶如美好爛漫的初戀,值得讓人去回憶,去留戀,不容染上半點瑕疵。
“給蘇子蕁寫封情書”
但是,應該如何寫咧
冷雨寒腦中可以用來描述的詞語不是很多,想了許久,想得冷雨寒覺得大腦快要充血,一封類似蝌蚪文狀的古言情書,在冷雨寒的手中成功出爐。
晃晃悠悠的扶着周邊可以扶到的任何一樣東西,冷雨寒把情書在桌上放好,緩步下了照曦樓的階梯,朝着她的凰鳳殿費力的挪去。
“蕁兒爲什麼要把王爺趕走”
站在冷雨寒的身後盯着眼簾中那個七扭八歪的影子走出蘇子園,蘇子曦走上照曦樓,看着躺在塌上把整個身子都裝進錦被裏的蘇子蕁,不解問道。
“不趕走能怎樣王爺的心不在蕁兒心上。王爺來看蕁兒只是爲了漠語妝的解藥”
錦被裏的蘇子蕁身體縮成一團,聲音含着抽咽,似乎哭了。
“唉蕁兒,你這是何必爲什麼一定要在意事情的過程有的時候,結果一樣就行了啊。”
蘇子蕁心裏的糾結,蘇子曦非常不贊同。
在蘇子曦的意想裏,愛情就應該像他和姜玉容一樣,喜歡了就直接扛上肩頭搶回家行了禮數再說。
女人對待愛情的看法,不都是一樣的
“那不一樣。蕁兒不想要那樣的王爺>
嗚咽聲更大,蘇子蕁蜷在被子裏掩聲低泣,抽身抖顫,看得蘇子曦眸有不忍,疼惜堪憐。
“蕁兒王爺好像給你留了東西。”
桌上的筆墨未乾,狼毫尖上還散着淡淡的墨香。
是情信
王爺也懂得男人國家裏討女子歡心的嗜好
看到桌子上用硯臺壓住的信封,蘇子曦不由的挑挑眉毛,對冷雨寒的別緻用心稍稍欣賞着。
“什麼東西”
被子快速被揭開,蘇子蕁從被子裏鑽出來,美顏如玉的面孔上沾着淚水劃過的幾縷溼痕。
“呵呵,感情用事的性格什麼時候能改總說王爺的心不在你這,像你這樣總把王爺推到門外去,要換作大哥,大哥也不回來。”
把手中的信交給蘇子蕁,蘇子曦站在一邊伸着眸眼望着,很好奇女人會在信裏寫些什麼逗他弟弟開心的情話。
“梨花開,春帶雨;
梨花落,春入泥。
此生只爲一人去,莫道君王情也癡。
子蕁,如果有一天,如果子蕁你願意,
本王,也可爲你花開帶雨,
也願爲你花落入泥。
不爲他想,只求許你此生一人的不盡情思”
手裏的紙信翩然落地,蘇子蕁瞬間失了神。
“呵呵。看不出原來王爺乃是性情中人此生只爲一人去,莫道君王情也癡這話,寫的真好。”
看着白紙上的黑字,蘇子曦笑容中滲着幾絲心動。
這樣有才情的女子,真的是那個在戰場上劈荊斬棘,無往不利的烈女子
“大、大哥,王爺呢”
推推蘇子曦的手臂,蘇子蕁暫時沒有從怔愣中脫離開來。
“走了,一搖一晃着走的。蕁兒,王爺受的傷不輕,身邊若沒個人陪着,要是出了事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