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你那煙兒了”
孤單的身影剛剛步回營帳,就聽得一人載滿嘲諷的言語。
“與你何干”
難掩心中傷感,漠語妝說話的語氣不善。
“看來果真如本皇子所料,你那煙兒另結新歡了。”
身上的傷疼的夜洛涼整晚都無法入睡,正愁無法打發時間,只好無故的去招惹下明顯心情不好的漠語妝了。
“夜洛涼,不要以爲你是暄昭的皇子本堂主就不敢動你”
本就心煩氣燥,被夜洛涼這麼一說,漠語妝更是情緒大亂,血氣大發。
“果然是你,凰鳳幽堂的少主漠語妝”
夜洛涼與漠語妝同爲舊識,很小的時候還一起搶過乞丐碗裏的饅頭。夜洛涼第一眼見到擁冷雨寒入懷的漠語妝時就念起了小時候一起爭饅頭的死敵。
漠語妝懶得搭理夜洛涼。
“那堂主你動手吧,傷成這樣,本皇子也很想快點再世爲人。”
順着適才沒說完的話繼續說着,夜洛涼也很惆悵,傷筋動骨一百天
“能動你夜氏一族的人又不止本堂主一個。”
夜氏一族,乃暄昭皇室暗殺手幫會之首,夜氏族人個個武功高強,就算遇到再強大的敵人也可自保脫逃,豈會像夜洛涼這般,被人砍得體無完膚不說,還險些喪命。
“還不都怪那個女皇帝當初若不是她劫了親,本皇子又豈會被西領的人所害”
“不是你自願來合親的”
漠語妝反問,明顯的懷疑夜洛涼言語的可信度。
“呵本皇子要合親的人是詩晗煙。也就是你現在心裏千想萬想的那個女人。”
雖然事情已過近千,但夜洛涼還是難平心中氣憤,若不是被臨陣掉包,自己也不能落個如此下場吧
漠語妝不解,自己何時多了這麼多個競爭者。
“那你又爲何盯上她”
“還記得咱倆一起搶饅頭那天麼”
漠語妝陷入恍惚的回憶。
十年了當初的那一幕美好漠語妝從未忘記。
“那天發生什麼了”
夜洛涼有些驚詫,莫非自己與漠語妝在同一天遇上了同一個女子
“十年前,我們都還是路邊拾荒的野兒。被你把饅頭搶走的我餓的暈倒在路邊。昏昏沉沉中,我只覺得有一雙帶着香氣的手在我的胸口處暖暖的捂着,然後,就是”
漠語妝遲疑着停住話語,面上染了層輕薄的紅暈。
“就是什麼”
“就、就是女子誘人的體香。”
寒冬的夜裏,女子嫋挪的身體緊緊攀在自己的身上,女子充滿誘惑的脣顫抖的婆娑在自己的胸口,如冰一樣的涼,如火一樣的熱,在冰火兩極的碰撞下,散發着初遇時最美的邂逅。
那樣的相遇,漠語妝此生都無法忘記。
“那之後呢”
“沒有之後,等我清醒的時候,她已經走了,留下了五十兩銀票給我”
還有潔白褥單上那抹證明處子之身的鮮紅
漠語妝在心裏留了半句未說,若不是那抹鮮紅,恐怕漠語妝至今都沒辦法找到詩晗煙。
“呵呵呵”
夜洛涼聽了,只覺得不可思議。
爲什麼詩晗煙留給自己的只有銀票咧難道自己的樣貌比不過漠語妝
而且在事隔多年之後的送親宴上,夜洛涼第一眼便認出詩晗煙就是當初救了自己一命的那個小女孩,可是詩晗煙卻早已經把自己忘得一乾二淨
爲什麼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