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帥不當其職,局勢必亂
上官臨擔心凰鳳的城旗還未插穩就讓龍涼給奪了回去。
“傅儒雅暫代守衙之職。”
時局是好是壞,漠語妝並不關心這些。能夠讓漠語妝關心的,只有這個在塌上玩小船的女人。
“龍涼降軍如何處理了”
“斬”
漠語妝薄脣微動,輕輕吐出一個血腥份量很重的字。
“爲什麼”
降軍不可斬斬了以後還會有誰投降
上官臨不認爲凰鳳的將領不明白這麼做的後果。
“是我下的令他們把煙兒害到如斯地步,讓他們以死謝罪,算便宜了。”
漠語妝自然也知道誅殺降軍會產生多嚴重的後果,但是,誰又在乎呢漠語妝只知道自己很在乎是誰讓煙兒變成現在這個模樣的。
“聽說,苒笑寧被掛上城牆了”
能夠如此直白的去挑釁龍涼皇室的尊威,除了凰鳳幽堂的主人,誰還能有這份膽色
從敵視到欣賞,上官臨不得不說,漠語妝的人格魅力很強勢。強勢到會不由自主的吸收別人的眼光,讓人慾罷不能。
“他侮辱了煙兒”
第一次是承歡散,第二次是黑雁哪一樣單算的罪都不可饒恕
漠語妝從來都承認自己是個記仇的人,尤其會記下那些傷害過自己女人的人
“掛得好敢侮辱煙兒,萬死都不足惜。那你爲啥不凌遲啊一千多刀,多解恨”
一聽到原因,上官臨馬上加入與漠語妝同仇敵愾的隊伍之中。
“語妝要照顧煙兒,沒有那麼多時間去觀瞧”
冷雨寒剛開始失掉神智的那兩天,漠語妝跟趕場似的手忙腳亂,哪還有閒心去看其它的。
“苒輕塵呢”
龍涼皇室的五個公子,落水遺珠了三個,不曉得剩下那兩個怎麼樣。
“軟禁着。”
與其說是軟禁,不如說是限定了某些特別的行走範圍。
以苒輕塵的武功並不是非留在這裏不可,關鍵在於苒輕塵也很關心塌上這個女人,所以纔會心甘情願的留下。
“苒陌風呢”
上官臨記得上次還見到那個淡雅如風的男子過,現在怎麼人沒影了
“閉門思過”
純白的綁帶纏上冷雨寒的髮梢,漠語妝在提及到苒陌風的時候眸色不經意深沉幾分。
“苒陌風不是與世無爭的麼做什麼壞事了需要閉門思過”
正在拿匕首颳着下巴上的小胡根,上官臨一驚訝,不僅胡根沒刮掉,下巴還添了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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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看到煙兒額頭上這塊疤沒就是給他磕了三十二個碰頭磕出來的。我沒打死他,他已經賺到了。”
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不配得到煙兒的感情
漠語妝只打了苒陌風一掌,一掌便打得苒陌風直到現在還不能起身下塌,足可見漠語妝是多不滿意苒陌風。
“打死算了,少一個是一個。那魏麗萍的叛主通敵咧”
上官臨的消息通道很強,打探的消息基本都是準確的。
“你是來調查卷宗的”
漠語妝替冷雨寒提好衣領,轉頭看了上官臨一眼,回道:“傅儒雅在查。應該會處理的很好。”
處理的好與不好,又能怎麼樣
罪人已死,便死無對證
空口無憑,誰又值得誰去相信
漠語妝細心的替冷雨寒把衣衫上的盤扣扭正,靜靜打量着眼前不沾半點脂粉的女人。
“語妝,親親語妝,親親”
手舞足蹈的在塌上瞎蹦噠,冷雨寒跳到漠語妝面前,指着自己帶有小酒窩的臉蛋。
“這、這啥意思”
上官臨被冷雨寒突來的童稚形爲驚得又給下巴添了彩。
“煙兒喜歡別人親她的臉頰,起塌之後必須要”
白了眼多嘴的上官臨,漠語妝笑着哄道:“煙兒乖擦完臉再親親。”
拿着溼帕給冷雨寒擦完額頭到鎖骨的地方,漠語妝啵的一聲在冷雨寒的臉頰上吻出聲響。
“乖乖,語妝,乖乖,煙兒,樂樂樂樂”
“疼”
“嗯”
在看到冷雨寒搖着身子又轉回塌上玩紙船的模樣,上官臨徹底把下巴割出條大口子,疼得哀號陣陣。
漠語妝倒是有些出乎意料的樣子,若有所思的盯着正在疊紙的冷雨寒,不知想起什麼。
“怎麼了”
捂着還有流血不止的下巴,上官臨順着漠語妝的方向望過去,沒有發現什麼。
“呵呵煙兒,你是故意的吧你什麼都知道,對不對”
漠語妝本是抱着試探的想法隨便說說的,但沒想到冷雨寒居然在聽到漠語妝的問話之後,手中的摺紙動作剎時停頓幾秒才恢復原樣。
心底多少有些數了,漠語妝也不急於拆穿,反正天色還早,到晚上再說破也不遲。
“煙兒,語妝很想你喲”
捏捏冷雨寒的臉頰,漠語妝總算可以放心的出門了。
摺紙的動作再次停頓幾秒,塌上的女子像似摺紙折出了不懂的插曲,遺忘過去,便又在塌面上推起小小的紙船開始新一次的漂流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