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子,奴、奴才盡力了。”
苒陌風的身邊,小侍奄奄一息的躺着,身上全是被皮鞭抽出的血痕。
“唔唔”
抱着小侍的身子,苒陌風的眼裏積滿了淚水。這麼小的孩子,爲了保護自己被柳媚兒的人抽得傷痕累累,命在危旦,苒陌風心裏有一千個抱歉就是說不出來。
“主,主子放心,奴才在取車的時候已經告訴其它的人去通知王爺來救您了。只要主子說些軟話,和他們周旋着爭取時間,奴才相信,能等到王爺來的。”
小侍喘着不順的氣息勸說執擰不肯低頭的苒陌風,身上的血痕不停流出的血水沾到地面的稻草上,紅色和澄色相互襯映,耀眼美麗。
“唔唔”
聽了小侍的話語,苒陌風拼命的搖着頭,淚流不止。
“主子,奴、奴才是真心對主子,沒有不聽主子的話。在營帳的時候,奴才只、只是留了點心眼讓那人對奴才沒有戒心,奴、奴才、忠心忠、忠心”
“唔唔”
捂住小侍的嘴巴,苒陌風不停的點着頭,泣不成聲。
“讓、讓奴才說完。主子,王爺對您、其實真的挺好的。爲、爲了您肯、夜夜留宿,都、不去其它主子那裏。咱、咱凰鳳國,太、太少像王爺這樣的妻主了。奴、奴才好、好羨慕主子,只可惜,奴才沒、沒有嫁人的命了。奴才、傷、傷心”
一言盡處,兩行清淚,三分感傷,四體虛涼,五覺飄渺,六顏不再,七魄歸去,孤魂一縷空悲慼,恨遺韶華
“唔唔”
迴應給小侍的,只有苒陌風想要全力挽留的眼淚和無助。
“呵七弟演的這是哪出主僕情深啊”
牢房外,一齊走進五個人,三男兩女。女的是柳媚兒和被冷雨寒派入龍涼的小喬姑娘。男的分別是龍涼的太子苒熠日,柳家的柳如眉,還有一名蒙着白色面紗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眉目泛寒,全身裹着冰冷凌厲的殺氣,站在所有人的身後淡淡的注視着哭成淚人的苒陌風。
苒陌風一眼就認出面前的白衣男子就是那日在廢苑裏給自己喂下一顆白露回魄丸的人。
“七皇子,沒聽到太子問你話嗎怎麼不回啊”
柳如眉站在苒熠日身後,笑得很卑鄙。
苒陌風沒有看柳如眉,只是一味望着站在最後面的那名白衣男子。
“漠言,七弟好像比較偏愛你喔”
苒熠日回頭看着白衣男子,故意說道。
“呵呵,太子錯了。那不是愛,是恨”
白衣男子淺淺笑着,眸光瀲灩,幽幽散着涼涼的妖豔,美絕的很。
“恨哈哈哈要不是有你這麼個不中用的七弟,本太子哪能體會到這麼傷心裂肺的亡國之恨呢”
只要再等十日,那個老傢伙就會退位給自己,可現在呢什麼都沒了。苒熠日走到苒陌風面前,昂頭大笑。
悄悄向後退着身子與苒熠日拉開些許距離,苒陌風很怕苒熠日會怒極而狂,擡腳踹在自己的肚子上。
“哈哈你怕你在怕什麼怕我傷了你的孽畜”
苒熠日笑着將手掌伸向苒陌風的肚子,嚇得苒陌風連連後退,腹疼如絞。
“哈哈你真的怕有失去帝位那麼可怕麼有失去天下那麼可怕麼”
苒熠日步步跟進,笑容扭曲透着莫名的詭異。
“唔”
苒陌風的後背抵上牆面,再也無路可退,只能眼睜睜看着苒熠日一步步走近。
“再逃啊再逃啊看你能不能逃出本太子的手掌心哈哈哈”
擡手掐住苒陌風的脖頸一點點向上提,苒熠日咬着牙齒,笑得狂妄
“不要”
“不要”
牢房裏的兩名女子同時大喊着跑過來,一人拽扯苒熠日掐住苒陌風的手臂,一人抱住苒熠日的腿卑微求饒。
“喬妃,媚兒這麼做本太子還能理解,可是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掐住苒陌風的手臂沒有再向上提,苒熠日不解的盯着抱住自己腿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