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將軍上官將軍快去請楚神醫過來啊”

    落陽現在的身份是冷雨寒的貼身護衛,冷雨寒燙傷了口舌不方便講話,就把落陽當成了第二張嘴巴。落陽的身價一下子漲高起來,說話的份量也稍微底氣足了點。

    女軍中位置靠外的將士快速跑出門去找楚千楓,楚千楓簡單收拾過後隨着女將趕來上官臨的住所,身側跟着苒輕塵、漠語妝還有剛剛離開的冷雨寒。

    冷雨寒本來是去找了漠語妝談些事情的,漠語妝說屋內空氣不好,全是火爐燒盡的炭灰不適合冷雨寒的嗓子休養。所以,二人就走出屋子,隨便在院子裏邊逛邊談,逛到半路上碰到了匆忙行走的楚千楓和苒輕塵,漠語妝問詢了具體原因,就強拉着冷雨寒折返回來。

    落陽見到冷雨寒回來了,抱着冷雨寒哭得淚人一般。冷雨寒拍着落陽的後背遣散衆將士,臉色陰霾心情實爲不佳。

    衆將士都是識人察心的能者,見到冷雨寒內院家事着火,就全都火速撤離危險地帶。恢復上官臨官職的請命就此作罷,無人再敢提及。

    楚千楓忙碌了小半天,終於喘了口氣,轉給冷雨寒一句話,“上官將軍貌似被人強行欺負了”因爲上官臨的體內有妓坊館裏常備的名藥酥花骨散。此藥一旦被盯好的目標吸食,就算自制能力再強的人,無論男人和女人都沒辦法熬過去。

    冷雨寒聽了,神情淡漠,點了下頭,算是給了楚千楓迴應。

    漠語妝和苒輕塵聽到楚千楓的話,同時放下茶杯,擡起頭看向冷雨寒。

    兩道懷着同種意義的眼神隔着冷雨寒在空氣中不期然相遇,試探,最後,達成一致。

    楚千楓看着苒輕塵和漠語妝隔空交流的挺火烈,不由的望向平靜不見慌亂的冷雨寒,心中瞭然。

    “哎”

    楚千楓在所有人都無聲的時候,彷彿下定什麼決心似的說道:“上官將軍的體內還有一種毒素,叫作寒魄雪魂,毒素沉積在上官將軍體內,至少超過三個月”

    “什麼”

    “什麼”

    “什麼”

    默契來自除了冷雨寒之外的其它三人,而冷雨寒依然沒有太多的反應,臉上的表情也是一如既往的淡漠,非常淡漠,徹底淡漠。

    楚千楓這次是真的不解了。

    詩晗煙這個女人,到底是因爲什麼變得如此鎮定安穩呢彷彿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預料之內,所有人的活動走向全都在她的眼底,她的掌控範圍內她的心裏,到底都裝了些什麼呢

    上官臨出事的當天下午,冷雨寒在議堂昭開了上午被推遲掉的有關血毒的商議。走進議堂,屋內聚滿了身穿盔披的女軍將士,女將們看到冷雨寒出現在門口,自覺的向兩旁邊側彙集,給冷雨寒讓出一條走道。

    冷雨寒身後跟着楚千楓和落陽,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直接走到首座位上穩下身子。楚千楓坐在冷雨寒右側,落陽站在冷雨寒的身後。

    冷雨寒用眼神告知落陽可以開始之後,落陽把手中懷抱的巳城掛圖順着長長的方桌鋪開。女將們看到桌上的掛圖紛紛在座上站起身子湊近觀看。

    “凰爺,這掛圖上用紅砂標出的地方,可有什麼具體含義”

    女將們瞧着掛圖上很多點蘸成實心圈的圖案提出疑問。

    “呵呵,這些標出的地方就是女軍明日要調兵防守的地方”

    冷雨寒眼神看向楚千楓,楚千楓自覺在座上站起,當起了冷雨寒的傳話筒。

    “楚公子,巳守城接連西領邊關,外有圍河,旁側有山,山水相傍,護佑巳。女軍向來都把兵力集中在正面與敵對峙的城線前沿,若是分撤守軍護衛山涯、水河等口岸,一旦西領敵軍城前叫陣,豈不是很難在短時間之內把發派出去的守軍昭回”

    女將們聽完楚千楓的話,反駁聲音大起。

    “呵呵,各位將軍們,恕千楓無禮。若是將軍們信得過千楓,千楓不妨就把話說開了。巳城之所以血毒氾濫,有大半原結就是因爲山脈、河川、坡旱等地無人防守,致使敵軍死士有藏身之處。各們將軍們,可知道血毒是如何傳播的麼”

    “楚公子,此話怎講”

    “不知道各位將軍們可知道西領民間有一種爲逝者消魂的土方,死人祭”

    楚千楓輕描淡寫的話語一出,所有女將的臉上都變了神色。

    冷雨寒收回一直盯看楚千楓影子的目光,想起前來巳城的路上遇到的那些森森可怕的頭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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