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

    食指被冷雨寒咬出了血,男子只是皺皺眉,瞅向苒輕塵。

    “嗯”

    男子願意這樣想,苒輕塵就願意這樣回答。被冷雨寒胡來的這麼一攪和,苒輕塵心裏輕鬆很多,至少不用擔心男子會對冷雨寒不利了。

    “你寧願娶個傻子,也不願跟我”

    沒有被咬住的手拽上苒輕塵的衣袖,男子質問,眸內全是怒恨。

    “我不是女人你也無法代替我的女人即使,曾經,你把我當成你的女人”

    扯回手臂,苒輕塵看着男子的眼神,淡漠,絕裂。

    “那又怎樣你難道忘記被我親吻的感覺了”

    男子大手一抓,按着苒輕塵的後腦貼向自己,強迫苒輕塵回味忘了十幾年的味道。

    “不要”

    聽清了男子和苒輕塵的對話,冷雨寒終是明白了。原來這兩美男子小時候還是斷袖一族啊前衛啊敬佩啊刺激啊可那有個蝦米用啊現在苒輕塵是自己滴堅決不能讓苒輕塵失身要喫虧冷雨寒寧願讓自己喫點虧好了

    就這樣,時間靜止

    男子和苒輕塵之間,擠進了冷雨寒,脣是貼上了。只不過,男子的脣貼在冷雨寒的脣上。苒輕塵被冷雨寒擋在身後,逃過一劫

    啪嚓啪嚓

    廳門處傳來幾聲茶杯摔碎的聲音,送茶的管家站在門口,手中的托盤掉落,看着吻住冷雨寒的高大男子,淚涕縱橫

    “將、將軍,您、您終於肯碰女人了啊上天保佑邵家列祖列宗顯靈了啊雖然,碰得是嫁過人的女子,不太乾淨,可好歹,也是個女的啊上香,上香老夫人吶,老奴這就給你上香來了啊”

    管家感動悲憤的哀嚎,汗住了廳內的所有人

    什麼叫終於肯碰女人了男子盯住冷雨寒鮮豔欲掐出水痕的脣,面色古怪。這個女人,爲什麼會突然蹦出來奇怪的是,自己怎麼沒有產生牴觸的感覺

    什麼叫嫁過人的不乾淨什麼叫好歹是個女的這管家說的是人話麼冷雨寒回頭瞅苒輕塵,苒輕塵的表情和男子的表情一樣古怪。

    “看什麼看你以爲本王喜歡要不是爲了阻擋你當紅杏,你以爲本王能這麼大尺度奉獻還不跟本王回去大老遠的,就是拉本王來看你的舊情人來了還是個男人真當本王有的是空閒時間呢不打仗了啊”

    拉着木然呆住的苒輕塵向外廳走去,冷雨寒實在不瞭解苒輕塵帶自己來這裏的目的。冷雨寒只知道,等回去了,非得對苒輕塵嚴刑拷打好好教育一番不可還十幾年

    十幾年前,他苒輕塵纔多大啊那麼幾歲的小孩子,就學人家早戀,萬一將來和自己有了娃,上樑不正下樑歪腫麼辦小小年紀學早戀腫麼辦哪一天,娃要是跑來說“母皇,我愛上一個和自己擁有同樣身體的人,我想和他雙宿雙飛”腫麼辦

    冷雨寒想想都覺得頭痛啊這年頭,小孩子的教育是最難搞的呀

    “煙兒”

    拖着長音的喜悅流轉在幼時的記憶裏,苒輕塵跟在冷雨寒的身後,腳步雀然。

    “不要高興太早這帳本王回去再和你算”

    瞞着自己跟男人有一腿自己的情敵居然是個男人男女雙方,不論從體力、毅力、還是腦力,都不能相提並論的好不好當真成了情場、戰場兩不誤了

    走出遠寧將軍府,冷雨寒裙衫甩風的上了馬車,使勁一扯,把隨後上車的苒輕塵丟到車廂內裏,怒氣衝衝

    “煙兒對我溫柔點好不好”

    額頭撞到了車廂的折角,疼得苒輕塵捂着額頭一頓硬揉。還好,沒有傷到肚子。

    “幹嗎要對你溫柔做了錯事一點解釋都沒有”

    馬車剛要前行,冷雨寒忽然叫住車伕,鑽出車外。

    “煙兒”

    不解冷雨寒停車做什麼,苒輕塵爬着身子,挑開車簾,不由的笑了起來。

    原來,在車外,冷雨寒脫了繡鞋向遠寧將軍府的門匾砸去。繡鞋碰到門匾掉落,一隻砸在剛上完香追出府的管家腦袋之上,一隻落在站在門口拂袖而立的邵明君手裏。

    “叔,通知邵遠,派五百名軟衛截住他們,不許他們出城。本將,還沒招呼夠他們呢我遠寧將軍府,豈是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拋鞋子,就來拋的”

    臉上的血跡蒸發騰幹,在邵明君的臉上形成塊塊血片,邵明君嗤哼一聲,握着手中的繡花鞋轉身邁進自家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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