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守府內院,摒退一衆小侍婢女。正院屋內,只剩下冷雨寒、漠語妝、楚千楓、苒輕塵,還有抱着孩子蒙了兩套衣衫,一件掛頭披風的上官臨。

    落陽候在上官臨身旁,低頭看着地面,主子們的事,少看爲妙。

    冷雨寒和漠語妝坐在上座,楚千楓和上官臨坐在屋子兩側,苒輕塵站在屋中,是被接受審判的那一個。

    冷雨寒覺得自己很像舊時的地主,大房夫婿是持家管衆的漠語妝;二房夫婿憑子貴升的上官臨;三房夫婿是表面上雲淡風寧,暗地裏斗的你死我活的腹黑一族,楚千楓;四房夫婿呢,就是犯了錯事,家中地位一落千仗受盡欺壓,排擠的苒輕塵。

    事情怎麼演變成這個樣子眼看着苒輕塵受責罰不行公然打壓漠語妝正夫處理家事的權利也不行擡腿走人更不行

    哎呀好煩吶不僅頭疼了,還腦熱中

    冷雨寒拄着額頭,眼睛東瞟一下,西瞟一下,暗暗打量着屋內四個男人的神色,訝異的眉梢挑起。

    這四個男人的臉色,怎麼都一樣冷冰冰的,面無表情

    “咳咳那個,語妝啊本王和輕塵剛剛趕回來,身子都有些乏了,不如”

    話說到一半,被漠語妝冷如刀光的視線壓了回去,冷雨寒很沒骨頭的坐回去,提起袖子遮住面孔,丟臉咧

    上官臨見到漠語妝和冷雨寒之間的互動,正要站起身說些什麼,忽然被楚千楓阻擋意識強烈的眼光吸引了過去,兩人無言交流一番,上官臨坐回座位,不說話了。

    楚千楓的意思是不要上官臨多管閒事。趁着這件事情,順便試探一下冷雨寒對他們這幾位王夫的心思。若是冷雨寒對漠語妝一味偏袒,那苒輕塵今日的下場,就是將來他和上官臨逃也逃不出的註定結局。如果事情按這樣走路,那以後的日子,爲了自保,就得玩得狠點了。

    上官臨明白楚千楓的意思,所以聽從了楚千楓的話。孩子都有了,如果冷雨寒沒辦法好好處理他們這幾位王夫之間的矛盾,上官臨便打算帶着孩子離開,一人過活。

    孩子沒了母皇,固然可憐,但是,比起丟掉性命,或是失去父親,不得母皇疼愛,前者還是要好得多。

    一想起冷雨寒的那個形容詞獼猴桃,上官臨想要一人帶着孩子的想法就多了幾分。

    “輕塵知道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不想多做解釋王府家規,輕塵自是不會推脫”

    跪地扣首,落陽適合從椅子上挪了薄墊放在苒輕塵的膝下,苒輕塵伏首說道。

    “呵你以爲煙兒在這裏,我就不敢治你來人,拖出去,先打五十板子”

    薄脣逸出一聲冷笑,漠語妝端坐上位,王府正夫

    的姿儀尊貴、威嚴。

    “這個不可以”

    打板子那怎麼行苒輕塵驚慌擡頭,反對。

    “呵五十仗棍”

    冷笑持續,漠語妝轉口說道。

    “這個也不可以”

    仗棍和板子有區別嗎苒輕塵驚慌加深,再次反對。

    “呵五十鹿鞭”

    “不可以”

    “五十鐵藤”

    “不可以”

    “五十石磨”

    “不可以”

    “五十銅壺”

    “不可以”

    一連串的刑罰,冷雨寒大概聽懂了,應該全是打在某個肉多部位的。

    一連串的反駁,大家全都聽懂了,應該全是不可以執行的。

    “哈哈苒輕塵,你傷了煙兒那麼多幾十板子你都受不了,你還有什麼資格站在煙兒身邊”

    站起,走向苒輕塵,低身蹲下,一甩手,啪,再一巴掌漠語妝站起身,冷的體內血液快要凝住。

    “除了板子,能不能換別的”

    擦掉脣上流出的血跡,苒輕塵扯着漠語妝的衣衫下尾,求。

    “呵,我倒是想用烙鐵了,不過,就你這美傾江山的絕代容顏就怕,煙兒會捨不得”

    鞋面高提,踢上苒輕塵的胸口,漠語妝看似毫不經風的一下子,實則用了內力。

    “唔”

    胸內血味一口噴出,苒輕塵的身子被踢出半米多遠,滾在落陽腳邊,痛苦害怕的望着漠語妝,捂着小腹失去了意識。

    “語妝你想殺了他嗎楚千楓,跟本王回屋”

    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對漠語妝動怒,冷雨寒抱起苒輕塵,急急走進內堂。

    “漠王夫,您自求多福嘍”

    最好苒輕塵肚子裏的那位沒事,不然,漠語妝的王夫位置,岌岌可危了吶照王爺對漠語妝的容忍,看來以後的日子,真得想點應對的辦法了。

    楚千楓進屋之前,走過上官臨的身邊,拍了拍上官臨的背,低語道:“上官將軍,看來我們,是要同命相憐了。”

    上官臨的心,咯噔一下子,停住。在苒輕塵沒有受傷之前,煙兒爲什麼不出手阻止非要等到有人受傷,纔會看到漠語妝的心狠毒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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